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凤莲

    “哎哎——难道你不爱钱？”狄良嚷着，追住了筑路挡在了他的前面，筑路上上下下地看了狄良，“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跟我去白玛。”

  筑路无可奈何地停住了脚步：“我去？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我不去！”

  狄良非常自信地说。“你会去的。”

    “钱？”筑路盯视着狄良，眼睛里冒着火，“我很爱钱，我的一切都是用钱衡量的，包括价值观！”。

    “我错了，有时候钱不是万能的。”狄良低垂了头，喃喃地说。

  筑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要去，只能等着雪化了。”

    “多久？”

  筑路有气无力地：“3个月。”

    “那不行。”狄良的话斩钉截铁，几乎是向筑路下命令。

  筑路再一次不解地上下打量着狄良，狄良发现了筑路有些骇人的神色，突然笑了笑，那笑竟然很妩媚：“有的时候执着并非是一种好品质，可我总该有一些执着的事情吧？”

  筑路低头不语，望着远处的山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只是在痴呆地惯例地望着。

    “你有执着的事情吗？或者爱情？或者理想？”狄良说着的时候，看着筑路，眼神清澈。

  筑路眼神一闪，看了看狄良，转身回到饭店，拿了一瓶酒，启开盖，一口把一瓶酒喝了下去，狄良始终在看着筑路喝酒，惊诧、佩服、赞叹。筑路喝完看了一眼狄良，把酒瓶扔在地上，狄良的眼睛被酒瓶标签上的雪莲花吸引了。

  筑路在一只牦牛背上用绳子绑扎成一个半椅子型的驮子，那日在筑路前后左右跑着，显得欢欣鼓舞。

  筑路边系着绳子边说：“我们可以上路了。”

  狄良从遐想中回过神，有意无意地抛给了筑路一支香烟，她自己点燃起来，贪婪地吸着。

  筑路接住了烟，左右看着，随后小心翼翼地叼在嘴上点着了吸了两口，掐灭装进了口袋。

    “会被冻死吗？”

    “给你准备了皮衣，不过要有思想准备，路上有成群的野狼，我们只能努力的活着，要看老天是不是厚待我们了。”筑路的话没有一点色彩。

    “我不想死。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筑路“哦……”了一声定定地看着狄良。

  狄良被筑路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脱口而出：“有谁会想要死在这里？”

  狄良说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筑路却在固执地望着狄良，狄良发现了筑路的眼睛，无比的吃惊地问：“你愿意死在这里？”

  筑路庄重地点着头。

    “除了这里你无处可去？”

  筑路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狄良越来越对筑路感兴趣了，她连连追问着筑路：“为了爱情？”

  筑路没有回答，把眼神离开了狄良，有些悲切地望着远处。

    “为了理想？”

  筑路不语。

    “你信奉喇嘛教？”

  筑路摇头。

  狄良围着筑路转了一圈，奇怪地、有些莫名其妙地观察了很久，最后带着明显的讥讽：“明白了——你是个无产者。”

我是郭璧尘，期待你来水心居，与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