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紫竹听雨
纷飞的大雪把孤零零的小站揉然的影影绰绰,迷离而缥缈,远处巍峨的群山影影绰绰着时隐时现的妩媚,一列火车压抑着沉闷的啸叫,像一条怪头怪脸的巨龙从白雾缭绕的涵洞里钻出,这才吼着有序的嘶鸣缓缓地停在不像站台的站台上,大雾中零星的人影晃动了几许,像影子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火车精疲力竭地地嘶鸣了一声,“咣当咣当”地离去,被火车带走的浓雾又弥漫而来,顷刻间这个不像站的小站被雪雾重新包裹了。
似乎是骤然间,雪雾和火车喷出来的烟雾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迅速地散去,裸露了站台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原来他们都没敢消失在有些恐怖的雪雾中,他们哑然地互相望了望,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大惊小怪,辨认了一下方向,各自匆匆离去,站台上只剩下穿着时尚的狄良,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着,显然是在等着人。夕阳向地平线慢慢滑落,一棵孤零零的被冻裂的树的树冠遮挡着她,她情不自禁地仰视,仰视之处是浩渺深邃的天宇;她又情不自禁地望向远处,远处是连绵无际的群山,此时的她被浩瀚和博大迫压着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助,她情不自禁地扶了扶那副始终带着的很时尚的墨镜,有些急躁地走了几步,周围什么都没有,她无可奈何地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吐着烟雾,本想强迫自己放松一点,却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扫雪的人似乎是不经意地看了狄良一眼,又低垂了头在专心致志地扫着。
一条貌似凶悍的大狗从一座孤零零的小房慢条斯理地走出,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它的主人筑路,筑路并没有理这条对他惟命是从的狗,只是下意识地掖了掖破旧的军大衣,系了系腰里一根废旧的电线,当他意识到了什么扔掉了扫把,不慌不忙地向独自站着的狄良走来,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背影。
狄良非常警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她不由自主地惊恐的猛然转过身来,万分惊讶地看着筑路,随即又惊恐万状地看着那条高大的狗。
“姑娘,你干什么的?”
狄良合住了大张着的嘴巴,强装着镇静摘下了墨镜,认真地审视着筑路和那条喜怒不形于色的狗。
筑路那硬邦邦的话还在飘荡着,直在她的脑海里冲来撞去,她有些明显的恼怒,仔细地甚至的挑剔地看着筑路浑身上下的邋里邋遢,脸上的表情由不屑到鄙视到失望到凝固,她的反感是昭然若揭的。她在想如果他就是汪志飞,她会搧他一个响亮的似乎应该是赫然有声的耳光,然后义无反顾地扬长而去。狄良为自己的想象逗乐了,这像一部有意思的电影,她乐着,存在着那一丝疑惑又让她不甘心,万一是汪志飞呢,她沉默了若干个秒,模仿着
。
筑路的硬邦邦:“你是——你叫什么?”
筑路并没有回答狄良的问题,而是探究地:“你从哪儿来,想到哪儿去?”
“我从该来的地方来,想到梦幻的地方去。”狄良的回答带着火辣辣的味道和明显的挑战。
狄良对筑路说完,恶作剧地而且是和善地笑着,两个眼睛带着探究的神色盯着筑路,在嘴腔里完成了“你是个鸟啊?怎么能跟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对于80后,你只是垃圾!”的潜台词。
筑路没有被狄良火辣辣和挑战的口气改变面部严肃乃至是无动于衷的表情:“气候会影响人的情绪,西藏的空气稀薄,姑娘到了这里说话自然噎人。”
我是郭璧尘,期待你来水心居,与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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