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中篇连载|《遇》第一章.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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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篇连载《遇》 |
引子——
恋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守着一座城,候着一个人。我是爱情病人夏静,我是爱情病号凌晓,我是爱情傻子丰星,我是爱情病菌墨野,我等你相遇。
(第一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曲几时休,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夏静站在西湖断桥上,眼睛因为风大,而稍微眯着来眺望远处,那被雨雾薄纱披散得,只剩下朦胧轮廓的湖岸城市,以及处在天湖一色均是灰色基调中,飘荡的游船。夏静屏住呼吸,紧随着呼出一口长气,在洁白水雾稍纵即逝的瞬间,没有手套的右手抚触着冰凉透心的桥栏……
“敢情北的乡村北的城市,都弥漫着灰色基调啊?”
在夜里城郊,遍地坑洼行驶中的机场大巴上,沉闷的氛围中,突然有个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声音富有磁性,柔中带刚,如果不是借着公路旁,一些人家透露出的微弱灯光,让夏静看见座位前方一头长发,白皙修长的手,以及那指甲上的暗红,夏静也不会在潜意识里,想到这个声音是发自一个女人口里。
“这雾霾又是越聚越浓,我估计一会下车,站在原地伸手都可以不见手指。”女人不顾环境冒失地嘟囔着。
夏静皱着本来就已经不再舒展的脸,伸手拉了拉本已包至耳垂的毛帽,想以此来减轻些,这沉闷空间中那不是太和谐的声音。
“我说呀,我都不知是不是会白去一趟,今晚这雾,估计也是飞不了!”女人最后这句话,像把重锤,一下就把夏静原本已病弱不堪的心,给敲击得支离破碎,夏静看着挡风玻璃外,雾灯所照射的能见度,一种隐约的不祥之感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该死的女人!”夏静在内心恨恨骂了句,并对着那早已挂了电话,且探头探脑望着车窗外几乎把半边脸都贴在玻璃窗的女人,抱有着极大的厌恶感。夏静恨不得马上能逃离这个城市,巴不得这一秒钟就已坐在飞机客舱中,任由它飞越那黑咕隆咚的大气层。
“今晚就是能飞,也不可能会看到星星,看不到星星最好,我为什么要想到看星星?”
夏静在心里这样自言自语着,大巴车又是一阵颠簸,随着颠簸摇晃身体的夏静,猛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短信铃音。
“夏,就让我来机场送你好吗?最后一面?我是那漫天银河中,最小最不起眼的一颗星星,这颗星要是失去你光环的庇佑,它会陨落的!它真的会陨落的!”
夏静被这条短信给气得立马呼吸加速,很快地运用灵活的大拇指在触摸键盘上摁出一行字。
“那就让它陨落吧,飞速砸向地球上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这是你最后可以修得无量功德的机会!”
“夏,你的心是否已经练就了活化石的成分,怎么这么冷,这么硬,这么没有气息!我要陨落了,陨落在北的护城河中,用我那泛滥过度的热,去燃烧河中正闭着眼冬眠的鱼儿们,我想那些鱼儿,都会比你有情的!”
夏静毫无犹豫地将手机调至无声状态,她不想再让这颗已走火入魔了的星,来搅扰自己原本就已一团乱麻的心,她要赶快逃离这里,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
在夏静神魂离体的冥想中,大巴车已稳当地停在机场大厅的大门前,当大巴车厢门缓缓打开时,夏静已背着背囊迫不及待地站在驾驶座位旁,等候着。
女人说话的声音又在此时响起:“嘿!速度真快!美女,你赶着飞呀?”
不用转头,夏静就能马上分辨出这个声音,一个大煞风景的女人,一个在这种氛围下,可以让夏静幻想到,如果朝她飞出一腿,就能把她踢到九霄云外的女人。在走下车的瞬间,夏静因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而轻微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