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标签:
风景园林教育景观学文化植物 |
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The Construction of
Naturalness Assessment Index System of Mountainous
National Park in
China
杨韬 张德顺
YANG Tao ZHANG De-shun
摘要:在回顾自然度概念产生与国内外自然度评价研究的基础上,首次提出了我国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的内涵。在此基础上,立足风景名胜区系统内部
特征及外部干扰, 进行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与评价指标评级的确定,采用G1
法对评价指标进行权重的确定。最终给出山岳型风景名胜区
自然度等级的划分及内涵,将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划分为自然、较自然、半自然、人工四种类型。本文旨在通过构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来进一步实现风景
名胜区自然度的评价。
关键词:风景名胜区;风景园林;自然度;评价指标;G1 法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项目代码:C161202):应对气候变化的园林植物选择机制研究——以上海为例
Abstract: With the review of the concept of naturalness
and naturalness assessment research at home and abroad, the paper
for the first time raised the connotation of naturalness assessment
of mountainous national park in China. On the basis of the
fundamental research,the internal characteristics and external
disturbances of park’s system, the naturalness assessment index
system of mountainous national park of China was built and the
rating levels of indexes was also determined.
Moreover, G1 method was applied to calculate the indexes’
weights. Then, the classification and implied meaning of levels of
naturalness were given. The levels of naturalness were divided into
natural, relative natural, half-natural and artificial. The index
aimed to help further realize the assessment of the naturalness of
mountainous national park in China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naturalness assessment index system.
Key word: National Park of China; Landscape
Architecture; Naturalness; Assessment Index; G1 Method
Fund Item: This project is funded by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 C161202): the Research of Selection of
Landscape Plants Response to ClimateChange – Take Shanghai as
Example.
1 引言
1.1 自然度研究综述
1.1.1 自然度的概念
(Aldo
Leopold)指出,当一件事情可以保护生物群落的完整性、稳定性及美感时,它是正确的;否则,它就是错误的;1990
年,里德·诺斯(Reed Noss)指出,当一个群落被乡土物种主导,并相对稳定且具有恢复力,则代表其具有生态完整性;1994
年,保罗·安戈米埃尔(Paul Angermeier)和詹姆斯·卡尔(James
Karr)认为,“生态完整性”是一种支持和维持一个平衡的、整体的、具有调节机制的生物体群落的能力,且这个生物体群落具有物种组成、多样性及功能组织,可以比得上该区域的自然栖息地。2000
年,安戈米埃尔指出,“生态完整性”的基础在于“自然度”[1]。植被的自然度(Naturalness)是指现实植被与它们的天然状态之间的距离或相似性[2]。人类的干扰程度越强,则植被和立地受到的影响或破坏就越大,其自然度就越低。生态干扰度与自然度在本质上相同,其差别在于强调人的干扰影响或是植被的状态属性[3]。
1.1.2 自然度评价
标多涉及枯立木数量、物种组成、森林结构多样性等[2]。国外方面,1986 年,雨果·斯爵尔斯(Hugo
Sjörs)首次指出,自然度这个概念不论是以等级或连续体来评价,可以广泛应用于人工化的大型城市或是原始森林,并
将自然度划分为6 个梯度[4];1996 年乔治·彼得肯(George
Peterken)首次提出通过森林生态系统中林木的天然性程度对自然度进行评价[5],加速了学者们对森林自然度的研究及尝试;1999
年克里斯托夫·西尔莫(ChristophSchirmer)的研究中以“潜在的自然植被”以及乡土树种的数量与比例将自然度划分为6
个等级来研究林分的近自然性,即非常近天然、近天然的、较近天然的、有限天然的、远天然的及非天然的或人工的,主要依据乡土树种所占的比例来区分每一等级[6]。
2002 年,李迈和[3]
对生态干扰度及天然性程度的概念进行了论述,该研究指出,生态干扰度及植被天然性程度的概念提供了一种定性与定量结合起来研究植被与立地状态的方法,其结果既可以说明人类过去对植被或立地的
影响程度,也表明了由此导致的现实植被与其潜在的自然植被的距离,这种方法在恢复生态学上显示出了良好的应用前景。
对森林自然度进行评价,尚未形成统一的评价标准;且专门针对风景区自然度的研究比较少见。
1.2 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的内涵
对风景名胜区系统的影响程度。因此,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主要从风景名胜区系统的系统特征及干扰程度两个角度出发,对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构建。
3 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3.1 构建意义
3.2 构建原则
(1)系统性原则
(2)定性与定量结合原则
述,将定量与定性方法相结合,以得到更加科学、准确的评价结果。
(3)可操作性原则
(4)差异性与区域性原则
3.3 山岳型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即分类因子属性的系统层;第三层为指标层。在分析各指标层因子对不同系统层影响的基础上,评价总目标。风景名胜区自然度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
所示。
3.4 评价指标的意义及确定
3.4.1 植被特征
(1)植物物种多样性植物物种多样性指标是对植物群落结构和功能复杂性的一种度量,表示植被群落所处
的组织水平,采用Shannon-Wiener指数表示[12]:
式中 http://s1/mw690/006pOaW7zy70FEsUzm020&690 ,为第i
个物种的相对重要值,Ni 为种i 的个体数,N 为所在群落的所有物种的个体数之和。一般来讲,
Shannon-Wiener指数越高,生态系统的物种越丰富,生态系统越稳定, 其维持、繁衍和保护物种多样性的能力越强, 因此,
其物种保育价值也越高[13]。
(2)植物物种均匀度
其中,S 为出现在样地中的物种数。
(3)植被覆盖率减少率
式中,C2 代表对照样区植群覆盖度,C1代表冲击样区植群覆盖度。
(4)乡土树种比例
(5)植物群落郁闭度
(6)植物生活型结构
3.4.2 环境特征
(1)土壤层厚度
如表2 所示。
(2)土壤有机质含量
(3)土壤冲刷情况
(4)土壤环境质量
(5)地表水环境质量
3.4.3 动物特征
(1)动物指标
3.4.4 景观特征
(1)色彩指标
化程度,采用定性描述,分级赋值的方法表示。
(2)形态指标
3.4.5 干扰程度
(1)采伐强度
有过采伐、仍有采伐四个等级来对其进行评价赋分。
(2)旅游用地利用强度
(3)游客量增长率
(4)人工景观数量
(5)利用强度
3.5 指标评级的确定
3.6 指标评价方法
使用频率高,有明显的活动足迹)和背景区(游憩活动干扰不明显,无污染物倾泄)。采取以确定“取样代表性”为主的方法,以取样面积是否占到该类型的大部分,并能够代表该环境的特征为原则。因游客游憩活动形式比较单一,多局限于步道两侧及景点周围,考虑到植被、土壤空间异质性,及山地地形的特殊性,在同一景点的活动区和背景区选择群落类型相同,群落年龄相同,海拔、坡度相同,离地条件相似的地区设立样地。样地的选择也遵守同质的要求。每一块样地面积为600m2(20m×30m),测定并记录每一块样地的海拔、坡向、坡位、坡度和群落类型等因子,采用相邻格子法进行调查,将样地分别布置24个10m×10m
的样方,并对样方内出现的木本植物记录其种名、胸径、树高、冠幅和枝下高。在每一个乔木样方中设置1 个5m×5m 和1m×1m
的样方调查灌木和草本,记录种类、数量、高度、盖度等指标,统计记录树桩数量等信息。土壤调查采用多点采样法,选择无雨日进行调查。
http://s15/mw690/006pOaW7zy70FFFUVsiae&690
3.7 基于G1 法的风景名胜区生态保育自然度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3.7.1 权重方法的选择
3.7.2 准则层对目标层的权重计算
3.7.3 指标层对准则层的权重计算
(1)系统特征指标的权重计算系统特征指标权重,如表5 所示。
(2)生态干扰度指标的权重计算生态干扰度指标权重,如表6
所示。由准则层指标权重及指标层各指标权重求积,可以得到风景名胜区自然度各评价指标的总权重,其权重分布情况如图1 所示。
3.8 自然度评分与等级的划分
在确定风景名胜区自然度的综合评价等级标准时,依据风景名胜区自然度的内涵将自然度综合评价标准划分为4
个等级,即人工、半自然、较自然和自然,每个等级划分标准与内涵见表7。
4 小结
参考文献:
[1]Mcroberts, R.E. et al. Assessing Forest Naturalness[EB/OL].
Forest Science, 2012, 58(3):294-309. [2015-
09-21].http://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33386472_Assessing_Forest_Naturalness.
[2] 张俊艳, 成克武, 臧润国, 郎南军, 江期川, 王茜. 不同云南松群落近自然度评价及其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J].
河
[3]李迈和,Norbert Kruchi,杨健.生态干扰度:一种评价植被天然性程度的方法[J].地理科学进展,2002,
21(5):450-
[4]Sjörs, H. On the gradient from near-natural to manmade[J].
Bot. J. Scotland. 1986, 45(1):77–84.
[5] 崔海山, 姜莹, 林媚珍, 蒋甜. 纪少婷. 广州白云山风景区森林自然度评价[J].
亚热带资源与环境学报,2015,
[6]Schirmer C. Reflections on assessing the naturalness of
present forests[J]. ALLGEMEINE FORST UND
[7] 屠玉麟. 自然保护区评价的“自然度”方法[J]. 贵州师大学报(
自然科学版),1991(2):9-14.
[8]王家骥.潮白河密云水库流域自然景观的分级和评价[J].环境科学研究,1992, 5(4):41-45.
[9] 王丽丽, 郭晶华.
江西大岗山植被类型及其自然度与经营集约度的划分和评价[J].林业科学研究,1994(3):286-
293.
[10] 康宁, 李树华, 胡立辉, 许陶侃.
潜生植被理论与生态重建——以内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南山生态公园规划为例
[11]Reif, A. and Walentowski, H. The assessment ofnaturalness
and its role for nature conservation and
forestryin Europe[J].
Waldökologie, Landschaftsforschung undNaturschutz,
2008(6):63-76.
[12]张洲焕,杨军.中阳县生态修复区植被恢复状况研究[J].山西水土保持科技,2007(2):27-29.
[13] 王兵, 郑秋红, 郭浩. 基于Shannon-Wiener 指数的中国森林物种多样性保育价值评估方法[J].
林业科学研
[14] 冯彩云. 近自然园林的研究及其植物群落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D]. 北京: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2014.
[15] 森林资源规划设计调查主要技术规定[S]. 西北林业调查规划设计院,2004.
[16] 陈望雄. 东洞庭湖区域森林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与预警研究[D]. 长沙: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林学院,2012.
[17] 周国海. 旅游地生态安全状态评价与维护——以武陵源风景名胜区为例[J].
社会科学家,2009,(11):91-94.
作者简介:
杨韬/1983 年生/ 男/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风景区规划研究(上海 200092)
张德顺/1964 年生/ 男/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 主要从事风景园林研究(上海
200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