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散文 |
一碗饸饹,一份乡情
文|在昔
饸饹面是陕西很多地方的普遍面食,也是当地民间举办红、白喜事用来招待客人的一种面食。小的时候,只有在过年和参加红白喜事的宴席上才能吃到一碗香气扑鼻,令人酣畅淋漓的酸汤饸饹,这里说到的一碗,其实在大家捧着大碗埋头吃着饸饹的时候,亲戚乡党就会过来问:“咥了几碗了这是?再给你套上一碗?”可见吃饸饹必须是要咥上个两三碗才算过瘾,才算善罢甘休!
偶然的一次,我在一个公众号里看到了一个关于怎么制作饸饹的小视频,就是陕派相声演员郑卫东说的《吃饸饹》。用纯正的陕西话,幽默的腔调,把我们的陕西饸饹文化说的让人听来意犹未尽,想必听的人势必是要尝尝这相声中的饸饹是个什么样的美味?而作为一名地道的铜川人来说,饸饹是铜川人一生的陪伴和记忆。那次听完郑卫东的《吃饸饹》我意犹未尽,又在网上搜了其他相关的小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笑出了眼泪。饸饹的制作与精髓,在相声里做了详尽的描述,让人听了不觉乏味,欢声笑语之余,让观众对饸饹的制作与详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饸饹这种美味柔和的面条,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1500多年前就是北方的一种大众化食品。元代诗人许有壬曾写到他吃饸饹的感慨: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渐提高,饸饹也已经成了人们正常的一日三餐,当你漫步在大街小巷,或者是穿梭在各个早市菜市的街头,会看见饸饹已经成了人们早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那些大大小小的饸饹店里,人们挤满了空闲的桌凳,面前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饸饹,红彤彤的辣子油配上绿旺旺的韭菜葱花和香菜,一边吃着,一边吸溜着,吃饸饹的都是乡党,外地人来吃一碗饸饹,也是乡党。这是饸饹扎根在人们记忆深处的情愫,是无可替代的情愫。在外乡的那些年,最馋的就是老妈过年做的饸饹。吃大锅酸汤饸饹必须人多,每次过年老妈都会提前把饸饹蒸好,晾在硕大的案板上,这时候我和老姐已经切好了葱花和韭菜,备好了一碗油汪汪的猪油,静待亲朋们来了!最热闹的一次是姨们姑们和舅们赶在了一天来,兄弟姐妹们站满了一院子。灶火洞里火苗闪烁,大铁锅里的酸汤翻滚着,老妈当仁不让地站在锅台前掌勺,我和姐不断地往空碗里挑着饸饹,给老妈套好的饸饹里浇猪油和葱花,三个人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这时候大家也不必拘束,谁吃完了,谁来厨房自己端,有站在院子里端着碗的,还有直接圪蹴在院子的砖墙下的......老妈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喊:“端屋里去吃吧,屋里有菜,就着菜吃!”
我喜欢这样的情景。外婆在世时,每逢过年,所有的亲戚初二都会齐聚在外婆家,一碗饸饹牵动着亲情,联系着根脉的传承。时隔多年,这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只是在交通便利的今天,大家齐聚也是在每年的春节了。饸饹也越来越从一种隆重的形式继而变成大众化的小吃,也从根深蒂固的酸汤饸饹演变出更多口味以供大家选择。
刚从外地回来时,家人还很不习惯这里的吃食,渐渐地,饸饹也成了他们心中的最爱,每次问儿子:“今天吃点什么呀?”得到的回答必是饸饹。在他的心中,也给铜川的饸饹做了一个划分,哪里的饸饹好吃,他历历在目。北关当属“北关饸饹”,公园路的“北关饸饹”也很好吃,隔了好久没吃,头两天带他去吃,他说:“妈妈,这公园路的饸饹也没有以前的好吃了!”看来,哪家店铺开的久了,味道都会偏离原来的轨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口城市化,人们用于做饭的锅灶也越来越简洁便利,小时候的大铁锅和灶台渐渐地被人们所遗忘,当柴火在灶炉里燃烧,炊烟从烟囱里升起,一家人,甚至更多的人,围绕在一起,夕阳西下,大家围坐一起共享晚饭的情景已不复存在。我记得小时候参加过的很多红白喜事,白事大多是在夜晚,院子里人山人海,吃饸饹的散了一席又一席,场面是热闹非凡的,那时候的人多,孩子也多,前后院都是人,这是饸饹带给我最深的记忆。村里谁家办事,必要吃上一碗饸饹,每逢过年,饸饹也是主角,白天老爸老妈置办年货回来,晚上一家人就围坐在一起撕饸饹,因为饸饹刚压出来是粘连在一起的,必须要一根根的撕开来。就在现如今,过年和饸饹也是密不可分的,过年不吃饸饹,就像缺少了点什么,这年就过得有些遗
2020.6.9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