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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先生J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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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烟雨几多愁

(2018-08-02 23:53:27)
标签:

杂谈

分类: 小说描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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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还在等他吗?”

“等,反正等了这么多年,也该等到了。”

(1)

一袭白净荷藕长袖衣,一点胭脂红腮耳畔抹,世人都说这偌大的京府藏了一个娇媚小娘们,会经商,能说道,却唯独不肯嫁人。

“邵老板,说好的五五分成,怎么,生意做成了就想抵赖?”京都将精致的小金算盘打地发颤,许久唇角一勾,将杯子盖搁在一旁,指尖一勾将茶水印在桌面上,缓声说道,“多大的胆子,竟敢欠钱庄这么多,怎么,邵老板觉得我一女流之辈奈何不了你?”

“小姐此言差矣,欠钱庄的钱我已经全数还清,小姐此话刻有凭据”,邵峰将右脚搁在左脚上,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抬眼细看,却发现这个小娘子长的越发水灵,果真好地养好人。

“邵老板,你若是要凭据,明日我就可将这张藏了大半年的压底纸送到衙门去,让知府评评理”,京都轻拍掌面,张大管家不知从何处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稳稳地搁在邵峰的眼前,“邵老板莫要着急,京家一向都会备上两份,撕了这张,还有呢!”

这邵峰冷冷一哼,将木盒子往桌上一丢,打开一层信纸,却发现白纸黑字正是当年京都与她口头表述的还款细节,许久只能将其折好放回木盒子中,笑面迎上,“京小姐说的对,是邵峰马虎了,竟忘了另外有约,此事在下定会记在心中,过几日便会双手奉上,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在下就先行离去。”

还没等京都说上一二半句,邵峰就早已离去,张大管家将木盒子收好,给京都又添上了些许茶水,忍不住问道:“小姐,当初这条子是邵老板的娘子所写,上头的手印却是他的,恐已认出他娘子的笔迹,如此匆忙应是找她麻烦去了,是否要去……”

“不必,这邵峰虽刻薄,对他儿子却极其疼爱,若知晓,她娘子作为是为救他病重的孩儿,必不会多加为难。”

“小姐说的是,如此甚好。”

张大管家欣慰一笑,当年老爷走的早,偌大的家业全都担在了这个十五岁孩童身上,不过还好,上天还算有好生之德,这些年也算挺过来了,只不过,京都也越发沉闷,小时候和猴一样的性子,如今竟能在书房坐上一日,也真是难为她了。

“对了,张叔”,就在张大管家转身之际,京都叫住了他,“听说,李大公子回来了?”

“是啊,听孟娘说,前些日子刚回来的,也难怪了,许多年未见了,街坊邻居都不认得了,消息自然传的慢些。”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京都闷声不语,双手却不住地发抖,有人在门前大喊了一声,手中杯终于把持不住尽数成了玻璃碎渣子。

“哎哟,姐,这个门槛也太高了,每回都被绊上脚,要不让张大管家坎了去,不要了”,京岭起身,无奈地拍了怕身上的尘土,见京都呆坐在椅子上略有些晃神,赶忙上前问道,“姐姐莫不是病了,脸色不大好。”

“啊,没有,原来是京岭呀,怎么,刚从学堂回来?”京都莞尔一笑,却越发生硬,脸色稍缓些,有了些血色。

京岭奋力一跳,这才坐在四角桌子上,吹嘘道:“夫子今日又论道不过我,气昏了所以比平日稍早些,话说,林丫头怎么不在,我听张叔说,她今日可未曾出门。”

“你去梅林瞧上一瞧,兴许她就在那儿呢!”

“还是姐姐有法子,我这就去看看。”

还没等京都说上半句,小身子早就利落地跑了出去。

这京府一共二女一子,可唯独这个林落章与京岭年纪相仿。说起这个林落章,就得说起京都十八岁去长安经商时,见这个不到五岁的姑娘无父无母长的又水灵,京都就将她养在身旁。

不过,年纪虽小却懂识人,身上总会有一股子戾气,会争抢必已成天性,不过好在还未成形,在京都身边几年,虽稍显成熟,不过与平常人家的孩童一般无二了。

京府另一个小姐名叫京雨,能文却不会武,今年正好十七,与京都也就相差三岁,性子野的很,不过却与她最谈的来,两人常在晚上一块喝酒打趣,总论人世太荒凉,多灾多难。

(2)

晚饭后,京都一人坐在后园子喝小酒,见来人也不起身,只慵懒地递上了酒杯,脸上有些微红,一股子冷风吹去,也还算清醒。

“姐姐,今日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怎么,有心事?”

京雨将桃花酿搁在一旁,折去塞子,一股子桃花香飘来,竟似醉了仙人。

京都猛然起身,深吸一口气,叹了一声好酒,继而又趴在桌角,许久才说道:“京雨,李家大公子回来了,这回可真的躲不掉了。”

“李大公子?嗯?与姐姐有婚约的李大公子?”

“是啊,就是那个李大公子”,京都又说了一遍,这才沉沉地睡去。

李家大公子李贤,京雨曾听京都提起过,当初父亲临走时,好友李力刚从钱塘门而归,怕身下儿女无人照顾,便缔结婚约。正好李力大儿子与京都年纪相仿,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只不过,当时李贤正好上山学武,所以婚事一拖再拖,去年听说他已下山,在温岭经商未回,如今,是要嫁与他了是吗?只不过,等了又等的人,还能遇见吗?

京雨眉头微皱,见她鬓发些许凌乱,伸手替她敛去。身后有碎碎细语,还有少年的朗声大笑,许久,这才瞧见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小姐莫不是喝醉了?”林落章上前,欠了欠身子同京雨礼貌点头,招手寻来了管家,找人将她扶入了西边的厢房。

这丫头人小鬼大,也算见惯了场面,从容到眼角都未曾流露点滴神情,京雨越发觉得,京都身边实在需要这种能干且有能力的丫头。

“大姐又遇到难事了吗?怎么喝的这么醉”,京岭将鼻尖往前一凑,贴在京雨耳旁轻声问道,许久,瞧见桌旁桃花酿,竟咧嘴一笑,“二姐,这桃花酿成了,也不同我说一声,大姐可没好福气喝了。”

京雨将酒酿从他嘴里夺下,照旧叮嘱了往日的夫子言,怕这小子偷喝,就将酒坛子又抱来回去,“你这小子,莫要淘气,这几日可别给大姐添乱。”

“知道了。”

在这京府十七年,京雨从未觉得有这般难过,晨光微凉,这才将手中的刀放入鞘中。还记得,父亲说京家女不能学武,必学文,可她却总能在山后林见一人轻功急剑,或许,父亲临走之时也未曾料到这般。

“可惜,当初应该也学上一式半招”,京雨无奈一笑,想起当年,只觉得世事无常,未曾料到今日。

(3)

五日后,李家上门提亲,李家大子未曾露面,可李老爷却携夫人而至,嫁妆从街头至街尾,应该想让京都风光地嫁入李家,不想委屈这个无父无母之人。

日子定在十日后,时间很仓促,却也给了双方准备的工夫。十日后,十里红妆,将京都迎娶过门。

“姐姐,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桃花酿也算我心爱之物,就当作妹妹赠予你的大婚之礼吧!”

京雨将酒塞子拔去,倒在玲珑酒杯之中,碰杯的时候张大管家欲言又止,京都洒脱地摆了摆手,一口闷去。

“你这丫头,净添乱,今日是你姐姐大喜之日,怎么能喝酒呢,也就只有你会惯着她”,张大管家将桃花酿丢回京雨的怀中,亦步亦趋地将她推出门外,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个不停。

一杯下肚,京都就觉得脑热不止,一个踉跄就倒在了桌沿上,刚戴上的金凤冠左右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继而也就呜咽一声,随大红衣袍落在了一旁。

两人扭头,见京都没了知觉,张大管家顿时慌了神,攀上门沿正准备扯开嗓子一吼,却被京雨手中的一把烟雾迷了神,再起时,却已黄昏。

七月初七,适婚嫁,代人入嫁李府门,踏过火盆,迈过门槛,拜过天地,这事儿也算板上钉钉了。

可怜了京都,流了一夜的泪,竟成了这荒唐事的罪魁祸首。

醒来的时候天刚暗,却发现被锁在了阁楼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知晓京岭定在暗处,这事儿定也瞒不住落章,这小子自小就喜欢她,定不会违了她的意。

所以京都就大吼,使劲的吼,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落章就替了去了这阁楼的重锁。

“你这小子,竟也出奇,帮衬着一个姐姐,坑害另一个姐姐,你二姐做好了待嫁的打算,你也不劝着她,真是傻小子。”

京都脾气一向好,可唯独这次,一股脑门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尽数撒在了京岭身上。而京岭呢,被京都吓的没了往日的洒脱淘气,他甚至有些转不过弯,怎么京都什么也不知道,却也什么都知道呢?

后来,张大管家告诉他,京都能道会商,在商场摸爬打滚多年,就他们这些小伎俩,瞒不过她的。

(4)

京都会武,京岭一向都知道,只不过父亲走后,她就再未施展过身手,大都日子都在书房登记帐簿,又或者四处奔波谈生意。他未曾想过,竟在今日,见识了京都峰岩走壁的轻功,着迷了许久的武侠竟在此时,竟挪不开眼。

京都去了哪儿,京岭知晓,却也拦不住她,只能跪在大门旁嘴里碎碎念叨:二姐,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我只习文,不会武。

京都到李府时,就落在雅舍的树杈上,听丫鬟议论,这雅舍,乃李大公子专属住处,除了亲近之人,其他人没有允许不能擅自出入,这正好给了京都浑水摸鱼的机会。

雅舍中央有一水池,池旁有三层的玲珑阁,阁顶灯火通明,京都一跃而上就瞧见了一娘子身穿大红衣袍,这红袍京都认得,她花了三晚上所绣的凤凰就像生在袖口上,有了生气。

门吱喳一声被推开,坐在床沿上的娘子双手明显在上下摇摆抖动。

“京雨,你大可嫁个好人家,何必为我出嫁。”

声音缓慢,刚好能传达到小娘子的耳中,只见她伸手撩去红盖头,眉头舒展,许久才喊了一声,“二姐。”

京都没应答,走到她跟前,一掌击打在她后背,见她晕睡过去,撤去了顶在发上的凤冠,脱去了大红袍子,抹上了红妆,盖上了红盖头,成了今日的新娘子。

而她想保护的人,早已被人送回了府上,李代桃僵,不止京雨会,她京都,也会。

如果说,摆在梳妆台上的镜子能印出人的美丑,那人的眼睛,就应该透的像明镜,能将人搁在狭小的眼眶中。

新郎入新房时,嘴中一口酒,手旁一打坛,身子重砸在门沿上,呢喃了许久尽是醉话,“小娘子好生漂亮,让夫君我亲上一口。”

京都眉头一拧,撩开红盖头,却见一男子摔了个跟头,在地上打滚,口中尽是污秽。门外有细碎的呢喃声,一个歪歪扭扭的影子撞在纸窗子上,京都入眼一笑,将男子抬起扔在床上,拿捏着声音细声应答:“夫君莫要粗鲁,京都定会好生伺候。”

躺在床上的男子继续装酒醉,眉头却忍不住轻拧,眼睛却迟迟不愿睁开。

京都从袖中掏出一枚细针,弄灭了烛火,再回头时,却被男子翻身禁锢在床上,耳边细语吹拂在耳旁:“你会武功?看来,我可娶了一个彪悍的小娘子。”

“那总归比你好,新房夜还要被人监视,怎么,她们怕你不会吗?”

京都嘴角一勾,抬起腿就朝上狠狠一踢,却被他利落地躲了过去,双手没了禁锢,自然就能舒展,两人从东边打到西边,又从西边到了南边,见门外没了人,男子这才举手喊停。

“你说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武功不错嘛,谁教的?”

“要你管”,五年来,京都头一回爆了粗口,猛然间觉得感觉还不错,“看你也是被逼的份上,不如,来个君子协议如何?”

男子嘴巴微张,用手勾了勾鼻尖,许久才叹了一声:“太没面子了,怎么总被这个小娘子牵着鼻子走。”

一纸信约,定下细则,他日再见,照旧好友,有夫妻之名,各自而居,勿为违伦理之事,他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赤红手印,盖的利落,可前尘今日,缘字一说,除了时机,还有运气。

(5)

二日后,回门时,京雨就哭红了眼在门口赢她,男子一见京雨,竟说了句:小娘子何人,为何生的如此标致?

京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子才略微收敛,只不过他邪笑的表情总让京雨略微有些发毛。

“明日,我可有什么要做的?”京都突然间问道。

“没什么,反正也就装模作样,娘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男子呢喃地张了张嘴,继而就没了声,睡熟了。

一里一外,共枕而睡,很意外,京都竟睡的很香。

入李府后第四日,李贤陪京都回了娘家,李夫人对这个儿媳妇甚是喜欢,张罗了小半日这才允了两小夫妻离去,本就隔来几条街,竟走了大半个时辰。

“我说,你怎么就讨得我娘这么喜欢,把我这个儿子,也都当成空气”,李贤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活脱了像一个巷子的小混混,没个正儿八经的样儿。

“你管我”,最近京都说话越发的随性,离开京府后,身上的担子就会莫名地轻上一轻,学李贤说话,学一个像一个,痞子德行。

“你这个丫头,好的不学,总学坏的。”

李贤也不恼,照旧叼着狗尾巴草不肯放口,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

京府至,夫妻两人携手而至,照惯例,都会在娘家住上一晚,可还没等吃上晚饭,李贤就寻不到京都了,在墙角见一小孩在刨土,玩兴大发,上前敲了敲他的脑袋,“喂,小屁孩,你在干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京岭连忙鞠躬连道几声对不起,许久,听对方没了回应,这才抬头瞅了一眼,见来人是李贤,顿时黑了脸,“来了也不吭声,我还以为是张大管家呢!”

“你在埋什么呢?”

“一个桃木簪子,姐姐最爱的,一不小心碰坏了,想着先埋了,瞒过她再说。”

李贤大笑,暗想就京都的脑袋瓜子,压根不用猜,当家大女的闺房,还有谁能进去?

“我和你说,没用的,还是我帮你瞧一眼,看看能不能修修或者再买个一样,至少能瞒过你姐姐就好。”

“真的吗?”京岭猛然一笑,立马双手奉上。

这个桃木簪子很特别,或者说很平常,不像大户人家用的,手艺很粗糙,也没什么花雕,只不过簪子的尾部有个螺旋状的刀痕,有些不大协调。

“这个怎么这么像,我当初送给丫头的那支。”

李贤边思量边摇头,边上的京岭看着着急,赶忙夺过,扔进木匣子中往上盖土,嘴里还念叨着:“不行就早说,我这还得快点给埋起来,若是被姐姐瞧见了,可就被得骂惨啦。”

“你们在干什么呢?”

京岭话音刚落,京都却早已在身后,他瞪了李贤一眼,低头又碎碎语,“真是遇上灾星,怎么也躲不过。”

(6)

这事儿未能瞒过京都,京岭呢,被罚跪在祠堂一日。

李贤不知抽了什么风,也跟在他身后,陪他跪在京府的祠堂中,都说,不成器的孙辈犯事罚跪祠堂,可头一回,连带着女婿,也有了这个癖好,下人们都张巴着眼睛赶热闹,都被张大管家赶走了,这回,张大管家竟也乐呵上了,许久,才漫步离开。

“我说,我被姐姐罚跪祠堂,你来干什么,纯属让吓人看笑话!”

京岭冷了脸,平日里总嘻皮笑脸没个正经,可在关键时候比谁都较真,眼前的男子怎么说也是大姐的夫君,怎能这般进出祠堂,这威慑力可弃不得。

李贤没应答,找了个垫子挨跪在京岭身旁,蹭了蹭他的肩头,问道:“我就想问问,这个木簪子哪儿来的,只要你说完,我立马就走!”

“什么哪来的,姐姐那边拿来的,你别瞎搀和,出去”,京岭翻了翻眼白,两手一插闭眼而去,本以为这个李贤知难而退,可睡了一觉后再睁眼,这家伙照旧眼巴巴望着,他无奈一叹,就讲了个故事,这个故事也只有二姐和张叔知道,而他,不过有一回张叔醉酒后,迷迷糊糊说的。

他说呀,京都很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那会儿两人玩得极好。男生会武,两人就在村旁的竹林中举剑而舞,慢慢的,京都也能耍剑飞檐。那时候还没有京府,老爷也就才是个穷书生,只不过在男生离开后几年,老爷这才成了富人,搬离了原处,来到了现在的京府。

这个木簪子是男生离别前赠予京都的,也算是信物,两个小娃娃什么都不懂,不过老爷也觉得相配的很,所以也没反对。只不过,后来日子久了,也就断了联系,如今,簪在不见旧人呀。

“那后来呢,为什么两家订了亲?”李贤问道。

京岭轻叹:“就连管家也不知道,或许父亲想给大姐找个好归宿,就着急订下了这门亲事,毕竟等不到的人不如嫁个相伴的人。”

两人各有心思,只不过,京岭所想未必李贤所念。

又一年秋,京都的生意越做越大,京岭也到了能接受家业的年纪,慢慢的,京都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更多时候会驾车远游,或者在家讨公婆的欢心。

京雨在年春出嫁,成了别家的内子,临别前,京雨问京都:后悔吗,在最后一刻还是将身份换了过来,等不到该等的人。

京都摇头,道:这世上没什么后悔药,即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京雨无言,只不过在踏过火盆时流了泪,她终将离开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京府。

(7)

冬至时,京都与李贤圆了房,不可否认,李贤待她极好,两个人除了一同书写作画,还常在院子里练剑。

京岭这个小子被管家责备时就躲到她这儿嗑瓜子,还常会露齿一笑,拍手说两人极有默契,这缘分二字当真妙哉。

京都用手指敲了敲他脑瓜子,接过他递上前的脸巾,问:“最近同落章如何,可有婚嫁的打算?”

“这个丫头成日就知道挑我的毛病,如今我也能独挡一面,却总说我乳臭未干,明明比我小上一岁,这么就这么老成”,京岭撇撇嘴,将瓜子壳子吐在盘子上,咋吧咋吧地上下咀嚼。

京都见他意气风发,少年之时,竟想起送他木簪子的男孩,他也正般,总有说不尽的道理,眼睛总有一层雾气,只有等他笑眯了眼睛,才能看清他的眼底。

“姐姐,喂,姐姐”,京岭见京都出神的厉害,赶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许久,见她回神,这才叹了口气,道:“姐姐总这样,都过去多年了,怎么还改不掉这个毛病。对了,姐夫让我同你讲一句,稍晚些,去往日练剑的竹林找他,他有话要同你讲。”

“哦,好”,京都点头,将剑搁在一旁,照旧往内院走,只不过临走前,嘴里还在嘀咕:怎么,这两人一个德行,爱买关子。

换了身衣服,而后京都这才悠悠走去了后山,正巧遇上李贤在练剑。

李贤的剑技一向高明,有时候京都会在山头坐上半日,将这剑术给学了去,等到下次切磋时,她已能完全熟练地施展出来,李贤虽不服气,不过,想着自家媳妇,也就罢了,反正再怎么,超不过他就行。

这日,京都照旧在山头坐着,见一人影在林间穿梭,刚开始也就随意一瞥,到后来愈发兴起,竟也跟着比划起来。

月下西山,李贤终得收剑,转身,却见枕边人早已泪流满面,他嘴角一勾,道:“丫头,好久没这么叫你了。”

“你这个浪子,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京都用袖口抹去了眼泪,这世上也就这个人,才能让她落下久违的泪。

“因为,京都得爱李贤一人,当年那个男孩也不行!”

李贤缓而一笑,叶落流年,姣好了流年。

世上有很多事其实明明中自有安排,你脱离了一次轨道,总会有另一条轨道把你重新拉回去,生活过不成诗,狗血剧情才最适合用来品读,因为,愚蠢的心总会先替你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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