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挥之不去的梦

大概在1957年一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那以后的很多年里，这个梦偶尔会再次出现在梦中，挥之不去。

在50年代，冬天到了，到冰上玩耍是少儿喜欢的游戏。当年，大家都是自己制作简单的滑冰器具。那是一块大小和脚匹配的木板，厚约1.5厘米，沿着长度方向固定上一根粗约0.4厘米的铁丝。当单腿站在板子上的时候，只有铁丝和冰面接触，摩擦力很小，借助另一只脚的蹬踏，人可以在冰上滑行起来。人们称之为“初离滑子”。我是这项运动的积极参加者。

在那个梦境中，我看到了很多的“初离滑子”，他们连成一串，摆放在任丘一高的院子里，由于院子的北面稍高于南面，院子的中间有一道台阶，那长长的初离滑子串也顺势沿着台阶上下，很壮观。

以后几十年的梦中，这个场景反复多次出现。有的时候我会脚登着那块滑板，在大街上穿行，也许大街上地面上有薄冰。后来，滑板在梦中换成了一根棍子，我单脚登着直立的棍子，自由地穿梭在大街上。旁人都感到很奇妙，我却习以为常，单腿依靠木棍前行。

这种梦境一直延续到60岁前后，后来就只是在记忆中遐想了。

不知道别人对梦的感想，我有过很多的梦，在脑子累了的时候，或者在平时做梦的时候，会重复出现与以往梦中相同的梦境。一幢接着一幢，就像电影播放。但是过后，那频繁变换的情景就在脑子里消失了。无论如何回忆，也想不起来了。只有这个关于“初离滑子”的梦，随时可以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