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任丘一高
(2025-07-09 07: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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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任丘一高
1956年至1958年,我就读于任丘一高。不知道这一高的名字是如何来的。我以为,这是任丘第一高级小学的简称。在当年,只包括小学1-4年级的叫做初级小学,只含有小学5-6年级的称为高级小学。
入学考试就是在该学校进行的。依照“城内高小招生”,这六个字,考生分为6个考场,分别冠以“城”、“内”等六个考场。我的考号是“内字11号”。考试就是在一高进行的,当年录取了4个班,每班大约60人。我被分在“五二”班。一年之后,改称“六二”班。
每个班的门口有一块深蓝色的标牌,写着班的名字。
任丘一高位于县城的中心地带。当年任丘城的中心是十字街。由东西和南北的两条街相交构成。一高就位于南北大街的北头。出了校门,右侧是一个高高的戏台,戏台前面是个小广场。电影“刘巧儿”就是在这里看的,那可能是1956年。
平时一高的门口总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做买卖的小摊。记得有一次,妈妈起床晚了,来不及做早饭,她给了我5分钱,让我到一高门口喝碗老豆腐。我拿着钱,来到市场,有些舍不得花钱。就饿着肚子走进了学校。省下了那5分钱。
现在回忆起来,一高的原址应该是个庙宇。我是从那高大的布满瓦片的尖状屋顶上猜出来的。在我当时的眼里,那教室又高又大。而在任丘城其他的地方,很少看到如此的房屋结构。
一高的院子很大,院子的北面地势较高,大概高出南面半米。从院子南部到北部要上几阶台阶。在院子的北面,是一排平房,其结构和当地的房子类似。院子的南面地势较低,在东、西、南侧是高大的尖顶瓦房。我所在的“五二”班在院子的西侧。
在六年级的下学期,学校搬到了当时任丘中学南侧的一个院子里,可能是当年的党校?也许在那里完成了六年级剩余的学业。在那里印象较深的是,在院子里观看了“祖国的花朵”这部电影,那可能是1958年的事情。
能想起来的同班同学,有高福生,我的同桌,是个很柔弱的孩子。由于他那桃型的小脸使我记忆犹新,当时我戏称他为“小桃”;刘香蒲,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子,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大概是东关村人。之所以有印象是在任丘一中的校友录上看到过她画有黑框的名字。王福祥,也许他是东凉村人。小小年纪,就写得一手好字,他的钢笔笔头已经磨损了,作业本是用账本的反面订制的。这都不妨碍他写出一手清秀的正楷字。乔大省,女,南关村人,个子很高,梳着两根长长的辫子。她的妹妹乔兰香,浓眉大眼的,和她同届,在别的班。
邸伯明,他的家庭拥有着当年任丘唯一的一家照相馆,也许是和田家合办的。他很黑,很恢谐。一次,来了一个新老师。在课堂上,当老师问他的名字时,“我叫邸伯明啊”。他将平时发音“泊”的伯,读成“掰”,这引起了同学们的一阵大笑,而老师却是一头雾水。
班主任是杨老师,女,北京人,个子不高,眼睛又圆又大,是个音乐老师。上课时她脚踏着风琴带领大家唱歌。有几次她带领我们去城西的一个农场协助拔草,有一天,天很热,口很渴,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独自离开班级,跑回来了。受到了杨老师的批评。
当年的校长姓王,可能只听过他的一次讲话。教导主任是个女老师。每天下午放学之前,各班集合,全校同学集中,听取她的训话。有一次训话时,天上飞来了一架飞机,大家都仰起头来,跟着那飞机转头。看到飞机已经飞过了头顶,她喊了一声“全体向后转”,然后停止了讲话,等到飞机不见了踪影,一声“向后转”!继续着她的讲话。
有一次,她告诉我,将借的中学的一件实验装置给我的父亲带回去。当时父亲在中学任副教导主任。后来才知道,此前父亲曾经担任过一高的校长。
印象较深的有地理教师刘景森,他讲课时的一句“海上的巨轮”使我一直记得。一说我和老杨的婚事他是促成者之一。还有语文高老师。个子很高,秃顶。说活慢条斯理地。他对一篇课文的朗读使我终生难忘。“春姑娘来了,你们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从南方来的,这个好消息,是燕子告诉我的”。
记忆较深的一件事:一次全体集合,准备接受校长的训话,但是校长因事还未到,教导主任临时动议,请上田善令(女)同学给大家讲个笑话。田善令大大方方地走上台去,丝毫不胆怯,她讲了一个认字的故事。一个人学习了一、二、三后,觉得学字很容易。后来有人请他写名字“万百千”,他就一道一道地画了起来。
1970年大学毕业后,来到天津教委五七干校劳动,偶遇到了她。当年田善令作为农业工人,与丈夫在那里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地劳作。后来在任丘中学校庆时,看到她的名字画上了黑框。
有一次,学校举办了一次文娱晚会,从晚会的节目来看,是有一定水平的,是在任丘县礼堂演出的。其中有一个双人舞蹈,是两个女同学表演的。听旁边的人说,其中一个女同学已经在任丘中学上学了。当时感到她是那样的不一般。很敬佩她升入了中学。
当年,在暑假中,有时需要补课。地点在西关村的某个小学,时间是凌晨。记得我和同学刘承远一起沿着漆黑的街道找到了那里时,往往教学已经开始了。教室里挤满了学生,我们就站在后面,或门口,根本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下课了,就糊里糊涂地夹着书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