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印象深刻的几个人
(2025-01-15 08: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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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乡印象深刻的几个人
在张河口的历史的长河中,许多人来去匆匆,是本本份份的庄稼人。他们早起晚归,过着平凡的日子,没有给人留下什么特殊的记忆。但是有那么一些人,由于坎坷的经历,不平凡的人生,异乎寻常的某些举动,给人们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在我记忆中的张河口村,就有不少这样的人物。
张老可,他是单身,50多岁,孤身一人。他是从外地多年打工后回来的。由于长期在外打工,说活的腔调也变了。他在一个生产队喂牲口。他人很老实,他似乎在外面的城市里见识了许多,人们从他那里了解到了许多新鲜事情。张老可会推拿,我的曾祖母摔断了腿,一度请他来按摩,他双手抻拉病人的腿,曾祖母疼的直叫,也没有见效。
那个时候,人们开始通过大喇叭收听电台的播音,人们最为关心的是天气预报。有一天当人们议论第二天的天气时,他说:“灭自(明天)广播台上有雨”。
有一年春节,他趸了一些大鞭(人们对一种白皮鞭炮的统称),在集市上出售,我也买了一些。一个一个地点燃。当时,老赛一直跟随在我的身后。微笑着看着大哥的一切行动。
黄马,又称小马子。在20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他一度成了孩子们的头领。记忆中那是1953年-1956年之间。在他的周围聚集着许多年纪相仿的孩子,大家都听从他的领导。经常开展的集体活动是与任河口村的坷拉仗。即两个村的孩子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彼此投起了土坷拉。张河口的领导人是黄马,他看准了时机,带头向前冲了过去,还不停地呼叫着“冲啊,冲啊”!在这种阵势下,对方多数会溃不成军。
在1956年的时候,张河口小学的四年级被合并到了任何口小学。我是其中之一,记得还有王平福,黄马,张华,张玉阁等。那年的春天,在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在黄马的带领下,比较熟悉的同学们进行了一次郊游,其中包括两个村的不少同学。大约有十几个人。在和煦的阳光下,微风缓缓地吹着,麦苗已经半尺高了,可以看到地里的小黄花。大家边走边聊天,气氛十分热烈,黄马是当然的领导者。我在任丘中学读初中的时候,他结婚了。女方是南面一个村庄的,星期日我回家,在房上念书,看到她在大街上从北边走了过来,可能是回娘家,她很高大壮实。
后来听说黄马去了蒙古,有人说做司机拉货,后来病逝了。当年他可能还没有50岁。
王强,他家的门口就对着村里的唯一一条大街。他很精明能干。他和爱人,母亲,弟弟(老鸡伏)生活在一起。他的爱人很贤惠,成婚前住在村子西北角的一个菜园旁边。她姐妹4个,她的一个妹妹嫁给了赵波,两外两个妹妹,一个叫老班,一个叫老九,我曾经和张老九是同学,最近听说她已经去世了。有一次,王强的爱人和母亲拌嘴。王强喊叫着就上去打他媳妇,那媳妇拔腿就跑到了大街上,王强尾随着追了出来。眼看就要追上了,恰好这个时候王强跌了一个跤,趴在了地上,他还不忘叫着,回来再说。事后有人说他是故意跌倒的。
他的弟弟老鸡伏,留着一个长长的”八毛”小辫,幼年早逝,当年也许只有5岁。我们曾经是一起玩耍的小朋友。尽管已经过去将近70年了,仿佛还记得他的音容相貌。
张立明,他一双眼睛很大。在20世纪50到60年代,一直担任第四生产队的队长。对于本队的土地和庄家,他心中有数。工作分派也很有秩序,社员们有些怕他,都服从他的支配和领导。他手里时刻拿着一只烟袋,边抽烟边慢条斯理地给大家讲过去的故事。在四队,他们家人丁兴旺,正当年的劳动力最多,因此分粮食已及其他农产品的时候,他家总是最多的那一份,往往在场院里堆成一座小山。可以想象,那日子过的一定很红火。
黄石头,在五十年代,他在高小读书,是村里的秀才。有一次生产队长遇到了难题。队里有一块三角形的地块,其面积不好核算。于是找到了黄石头,他经过计算,给出了结果。和队长通过土办法算出来的相同。队长感叹地说:还是上学的有出息呀。记得初进小学的那一天,我领到了一年级的新书,看到算数课本中的算数题:1+1=?3+4=? 觉得太难了。石头叔给我解释了题目的做法。让我放了心。
郭和子,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曾经是班长(领导4个年级)。他个子不高,但是很精神。上课下课的时候,他来喊起立和坐下。一次放假前,郝老师给同学发奖。当时我可能在一年级,我以为奖品是每个人都有的。于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老师叫名字。直到最后,还是没有叫我。当时我感到很失落。郭和子也没有奖品,当老师说了下课后,他像平时一样喊“起立”和“坐下”。年幼的我感到很吃惊,既然老师没有给你奖品,你还喊“起立”,气量真大呀。
有一天下午,出现了天象奇观,同学们都跑出教室,奔向村子的北面跑去。半个小时后,大家都回来了。郭和子将他看到的景象在黑板上画了出来,那是4个不连续的圆圈,他说这就是他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