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了两年的美国房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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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住了两年的美国房东家
1982年-1984年期间,来到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奥尔良市,在美国南方地区研究中心进修了两年,其间就居住在身后的这幢房子里。
房子的主人菲利斯(中间穿黄格裙子的),也在我所在的研究中心上班。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前面坐着的女士)。一个儿子与妻子同住,另一个儿子住在这里。女儿已经成婚,丈夫在军队服役,因此她也和母亲住在一起。
最左面的是本人。
美国人待人很随和的,只要住进去,就将你当成了自家人。
厨房是公用的,冰箱也是公用的。美国家庭的冰箱很大,里面积存着很多冷冻食物。我的食品也堆放在冰箱里。有的时候,要找到自己的食物,必须在冰箱里翻找很长的时间。而房东一家从来没有嫌弃的表现。
有的时候,客厅或者厨房的桌子上,会散放着数量不等的美元,几美元,或几十美元,也许是考验我这个房客的吧,我想。也许人家对房客的人格已经认可了。
夜间入睡时,房东,女儿,儿子的房间都不关门的。他们对房客十分信任。在此之前,这里曾经接待过另外两个中国学生,也许是长期接触,对华人产生了信任感。
每逢到了纪念日或她们认为需要会餐的日子,房东家会举办聚会,中午在一起用餐,房东总是把我介绍给客人,然后邀请参加她们的用餐。为了避免过多的交谈,我通常取回食物到自己的房间吃。
当时我每天上班都是骑自行车的,单程骑行30分钟,有时天下雨,房东会邀我搭她的车去研究所。长期的共处,房东看出来我的一个性格,就是任何事情都不愿求人。每次她邀我搭车的时候,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当市中心有什么盛会的时候,她们会邀我一同去观看或参与。每年三月的某几天,是新奥尔良久负盛名的一个大型化妆游行聚会,一般会举办三天。世界各地的游客会聚集于此。有一次是应邀和她们一起去的。
在我离开新奥尔良的那一天,导师提出要开车送我到机场,当导师的汽车按时来到门口的时候,房东菲利斯焦急地说:“黄,能等一下吗,派基(女儿)还在浴室,她会马上出来的”。此时,房东的眼里满是泪水,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两分钟后,派基出来了,身上裹着浴巾。母女走上前来,向房客告别,拥抱。房东母女和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1983年,派基抱着的小女孩(阿拉克赛斯)一岁,如今(2022年)可能已经39岁了。当年,当房东母女外出不方便带孩子的时候,就把孩子托付给我照看。
那个孩子很可爱。当她的母亲抱着她走向汽车的时候,她会不停地哭叫,当她被绑带固定在后排的儿童椅上的时候,哭声会嘎然而止。因为再哭的话,开车的母亲也不会管她。每当我看到这个场景,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