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统警句

55、“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出自《晋书·苻坚载记》。后人根据这段史实，造出一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成语。唳：鸟鸣。听到风声和鹤叫声，疑心都是追兵。草木皆兵：把草和树木都是当做了敌人的兵将。形容人在极度惊慌时候，疑神疑鬼地把风声鸟叫当成敌人追赶的异常声响，一草一木当成了敌人军队，可见战败逃亡的时候，惊吓恐惧到了什么程度。

316年，西晋灭亡。357年，苻坚称大秦天王，灭了前燕、前凉及代国，统一了北方。这个时期，南方琅琊王司马睿在建康称帝，建立了东晋王朝。东晋占有汉水、淮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一时形成了秦晋南北对峙的局面。383年5月，苻坚不顾群臣反对，决意攻取东晋。8月，苻坚率步兵六十余万、骑兵二十七万、“羽林军”三万余骑，前后延续千里，旌鼓相望，直逼东晋。苻坚骄狂地说，以此强兵百万，“投鞭可以断流”，何愁东晋不灭？

关键时刻，晋武帝采纳了谢安、桓冲等人的主张，坚决抵抗。派将军谢石、谢玄等率兵八万沿淮河西进，以拒秦军；又派将军胡彬率领水军五千增援战略要地寿阳。10月18日，秦军前锋攻占寿阳。胡彬部的水军走到半路，得知寿阳失守，退守在了硖石。秦军为了阻挡晋军主力西进，派兵五万到了洛涧，并在洛口设置木栅，阻断淮河交通。胡彬一时困守在硖石，粮食用尽，处境非常艰难，写信要求谢石增援。他的信却被秦军截获。苻坚认为晋军兵力很少，粮食困难，就把主力留在项城，带了八千骑兵赶到寿阳。苻坚先派尚书朱序来到晋军劝降。朱序原来是东晋防守襄阳的将领，襄阳失守时被俘。朱序到了晋军以后，不仅没有劝降，反而透露了秦军情况，说是如果秦兵百万全部到达，晋军怎么都是难以抵抗，应该趁着没有到齐的时候迅速出击，打击前锋，大军就会溃散。晋军将领谢石、谢玄听从朱序的建议，派刘牢之率精兵5000进攻洛涧。刘牢之分兵一部分到秦军侧后，断敌退路，亲自率兵强渡洛涧，夜袭秦军大营。秦军抵挡不住，五万秦兵大溃，抢渡淮水，淹死一万五千余人。洛涧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晋军的士气，晋军乘胜追击，一举推到了淝水东岸，和秦兵隔河对峙。苻坚登上寿阳城头，望见东晋军队布阵严整，又见淝水东面八公山上草木摇动，以为都是埋伏晋兵，连连感叹：“此亦劲敌涧谓弱也”。洛涧失利之后，秦军沿着淝水西岸布阵，阻止晋军反攻。谢玄派人对苻坚的弟弟苻融说，如果你把军队后撤让出一块地方，让晋军渡过淝水，两军一决胜负！秦军诸将认为不能让晋军渡河，符坚说可以稍退一步，等到晋军兵马渡河一半的时候突然袭击，再用铁骑数十万攻击，就能取胜。苻融指挥秦军后撤。秦军内部不稳，这样一撤，秦军以为是前锋被打败，顿时大乱起来，一溃千里，不可遏止。晋军以精锐八千渡过肥水，猛烈攻击。符坚中流箭，临阵斩了苻融。晋军乘势迫击，秦军人马相踏，投水死者不可胜计，肥水为之不流。其他军众昼夜溃退，听到风声鹤唳，以为是东晋追兵，草行露宿，饥寒交迫，死了十分之七八。

淝水之战是我国古代非常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也是东晋朝廷得以延续下去的关键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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