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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随笔散文 |
夏雨的来势往往急骤,才感觉到一点雨花,转眼便已连绵成片。行于雨中,晨风拂面,一下子就把人从睡意里拽出来,听雨敲打在伞上、树叶上的声音,感觉尘世中一切都已远去。
这两夜做的同一个梦,有关于生死的,却是一样的开头,一样的结局,漫长横贯我的整个睡眠,悲伤也同样侵扰我的心房。我不知道这梦是有所预示,还是我日有所思。人曾言“生死间常有大恐怖”,我却还不能坦然,甚至不愿意直面相对。
雨丝微凉,混沌的大脑也随之清醒。成白上千的雨丝纷纷扬扬,细密而又绵长,织成夏日最长的梦境。一地残红,是花在雨中凋谢;树上,红色的石榴已有蚕豆大小。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阳光倔强的透过云层,草木已有几分郁郁葱葱的姿态,大地随处可见夏日的影子。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给爷爷拨了个电话。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亲切与关怀都和以往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却处处印上了岁月的痕迹。
岁月催我成长,我早已不是青葱少年。阳光撒下斑驳,头顶树上彤红的李子已接近成熟。想起一句话来:“愿你出走万里,归来仍是少年。”可光阴荏苒,物是人非,或者是物不是,人也已非。
阳光难以穿透愈来愈厚的云层,一切条件都已达到了,于是雨开始淅淅沥沥起来。我听到雨敲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更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已没有了早晨那种心境。我还是我,却也不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