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嘴不能歇，不管什么只要能放嘴里从不拒绝。发白山芋干子特硬，锋利牙齿咀嚼起来毫不费劲。大人揶揄：这几个小家伙狗咬不动的他们不在乎。

冬天到了，大人劳作闲一点，我们嚷着要吃蚕豆，老蚕豆的硬度跟赤白骨差不多，咬得牙齿冒火星，一般人只能望而兴叹，沾湿口水的老蚕豆吐出嘴作罢。

哎呀！不打副钢齿偿不到它的味道。

德平爸爸在糕点厂做糖师，很少回来但每次都带些下角料用糠饼纸包着，让我们解馋。他爸孝顺总给奶奶带点软和糕点，像玉带糕、酥糖之类的。

老小兼顾。

有一回，德平爸爸回来带了几包东西，我们几个馋猫想一睹为快，平爸嘱咐：有一包你们不能动的。他越讲不能吃越引起我们垂涎三尺。

平爸一出门我们开翻箱倒柜找哪包不能动的东西。一眨眼怎么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下午实在嘴淡找不到吃的，发现了哪包东西少很多，放在屋檐下吊的旧篮子里。不管怎么样打开每人抓一把忙不迭对嘴里送，感觉没什么可口还有浓膻味，我立马哕了呸呸这是什么味道。他两把眼瞪着责备我，不好吃也不能则脏啊。

平爸看见大喝一声:狗屎你们也吃啊，那是羊屎。我带回来就跟你们打招呼不能动，是给队里购买做样品的。

德平对他爸说：你说不能动又没说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