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的神药
(2024-05-12 16:37:57)我们村里的神药
前些日子,高运安老师从日照来,到大福照宋宜民家,我步行到新医院西边的村,以为到了。一问他们说不知道,我说这不是大福照吗,有个认识我的说,这是你丈人的村,还以为是大福照。
到了后面,跨过一条河沟,又没路过去,正好他家前面开了超市,我在跨河沟时问了人说有,买了一提青啤花了94吧,本来想到万成家买了并送我去,却是没有。
朱全来老师说起,我们学校想请朱文民老师给我们做报告,读书日那一天,或者是前一天吧,周一我开车拉他去再送回,他给我打电话说闪着腰了,做了仰卧起坐也不好,只好放弃。我和朱老师说了,他给文民一方,说是治好了。高运安老师就向朱全来要这个方,他在宋宜民家写好了,还问我岔气的岔是哪个字。我拍了照,正好丁守忠来陪客,加我微信,我发给了他。
专治闪腰岔气:麻黄20克芥穗30克车前子30克甘草30克乳香12克没药12克红花12克桃仁12克,一个疗程3服,水煎服。
我一看他是记得清清楚楚,也好记,共8味,前4味都是30克,后4味都是12克。再仔细一看麻黄却是20克不是30克。这味药是虎狼药,朱老师在下面特别注道:
麻黄应随季节、地域、人的年龄、体质之虚弱等可加减,即随年龄、体质等具体情况酌情加或减。
他说一次他拿这个方去中药房抓药,有个人懂得,问这个方是不是他开的,他不敢说是自己开的。还有次有个直接说这个麻黄是不是多了,说是北方可以,或者体健也可,可能是30克吧。
我的咳嗽一直不好,克强给我两种药,一是氯雷他定片,我一看是抗过敏的,二是盐酸氨溴索片,这才是治咳嗽的,这两种药一般医生不知道开,是两种小白药片,马说吃上就好很管用,他还说每种每盒10来块钱,我从网上很便宜,吃了不大管用,怀疑是假药。
开始立成诊所那个男的说与感冒有关,感冒药要吃,吃了也不行。后来妻买来了京都念慈庵的蜜炼川贝枇杷膏,是香港的方,内地产的。原来小瓶要二十来块,后来我买了一大瓶,竟然要64元。这次妻买的两瓶才二三十元,便宜不一定不是好货,但我喝了一瓶也没见好。
看到网上的药便宜,最管用的感冒药是氨酚烷胺,就下了两盒的单,来了一看却是两瓶糖浆,是治咽炎的,叫冬凌草,以前没用过,也不知多少钱。就找客服要求退,后来一查价格不菲,可能比我买的还贵,就不退了,也不追究了,留下来喝了一瓶也不好。
后来我说肯定是阳了,要好需要一定时间。母亲说喝喝神药试试,我问什么神药,她说是活血化瘀的,并且消炎效果特别好,可以说能治百病,什么不好受都可以吃,有一个说癌症也好,我说不可能吧,她说吃了不大疼了。
我再问是什么药,母亲说叫地芋,又叫野雀头根,芋我想是这个字,至于后者是土话,应是喜鹊头吧,根像酸枣根一样。现在都用手机拍了,再到山上找。一般山上没有,有时找遍一片大岭也是没有,有便是一片,一个地方有的话就会有不少,成窝出现,或是一个小地域存在。母亲说于善文的林里有,又说在张佃奎的林旁边,我也搞不清楚到底在哪里,现在我对地的概念很模糊,地名不熟。就算知道也不行了,先是聂清山家大姑知道,因为是他舅家的墓地。她不对别人说,后来终于被于月英我姨以前和母亲一块给弟弟家叠袋子的,她和当过村支部书记的李荣贵大爷家大哥哥李军平是青梅竹马,后来军平也当过书记,父亲去世时还是他主持的礼仪。她两口子去了后开了地膛,小根也刨出来了,她就称这药是神药。
其实这神药的专利所属应是于善荣家三嫂,可能是姓管吧,娘家是大窑。她是从于善军家大娘姓崔名什么婷的,绰号叫老油灰家。大娘的娘家是风台沟,村里有个她叫叔的有这药,在集上50块钱只给一汤匙,治伤能好的话也不贵,不灵下集来找他,慢慢就传出来了,确实管用。于月志家大娘回娘家怎么求的她叔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终于把这个药弄了些,看到有伤病厉害的就给点,并且可能也知道这药是什么根,哪里有这种植物。
她叔家大兄弟知道他这个叔伯姐嘴不严,非常生气,能告诉她就等于泄密,不用像拷问某党员一样严刑酷打,当然就算是村里的大喇叭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不要对外人道,甚至会要举行发誓仪式。
当然谁也有个相好的,可能大娘就看中三嫂这个高中生了,不大说话,很有质量,虽是叔伯侄媳,也是很要好的,或者对她有点恩,有点好吧。
三嫂原来没有料理机,只能到碾上压,被人发现了,非要问出是什么,非要点试试。后来慢慢知道的就越来越多了,后来二哥善贵家是叫姑家大闺女,我叫大姐姐,名叫王吉英,也知道了。
这是我们村的一对金童玉女,自由恋爱,二哥那时在上海学做服装,大姐在沈阳我叫大爷她叫大舅名为张家兰那里部队上当军医,本来是要在部队找个好对象的,却因为二哥回村成婚,生下三女一男,大女二女都是玉人一样考了学外嫁,三女嫁得不远没大上学,躲的儿子在家也算不错,两口子帮扶着儿媳看孙子。
一次有个村里人需要这药,大姐姐给了,三嫂家两个儿媳中的一个说她婆婆,你这药发送了全村也没有人感激你,没给的却被你得罪了,你看人家多会为人,你看人家给去礼了。说的是她二婆婆。
村里人得利了也传到外村,如女方的娘家,我弟妹就给她娘治褥疮了,她二嫂来说亏得那个药,比什么都管用,被母亲听到了才知道儿媳给了她娘家。
两件事引起了医生的重视,一个医生被瞒过了,而另一个却知道了。一个是叫于月林我叫舅的,开始脚伤一直不好,用了这药后被医生看到,说这一次好得快多了,问是什么药,我这舅很老实,但撒谎还算圆满,说是喂牛时撒上的麸子,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第二件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也是遇上了有心的医生。是说一个人不知谁了,头晚伤得很严重,用了这药后到第二天怀疑这药的效果,上了医院给医生一看,不大相信是头天伤的,因为一看伤口很深,一晚上就基本痊愈,就一再追问用的什么药,没办法说了。最重要的是这位医生非跟着到他家要点看看,究竟这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疗效,被要去了不少,可能会医治不少伤者,或者挣不少外块。
我纳闷的是这位医生那么认真,会不会刨根问底找到这药的源头,可能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吧。如果只从这药的粉末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如果化验出什么成分,可能找到止血化脓消炎的原因。
弟妹给我了一些,我用破壁机打了两份,一份我让妻送到她姨也没给,一直没人用。据三嫂说不用水洗根,她是用小刀刮泥。
母亲弄了一根栽在院里烤烟炉的东北角,上次翻修影壁时踩踏了,回家时看到又发了,等我拍下再用百度看看,到底官名是什么,可能也不大准。但拍下来到山上找找还是可以的,找到后再繁殖一下,如果让人研究一下原理,如果到战时治疗硬伤,那是一件多大功德的善事啊,在我这里更不能成为什么秘密了,只是夺了某些想发财的财路罢了。
虽然没人记得什么好,但肯定是功德无量!
我们村里的人都值得受益者感恩!
我问母亲吃多少,她说一匙吧,她说吃了粉再用冲,我则泡了水,那个“领导专用”的老式搪瓷小杯里还有以前遗留下的感冒药的糖浆,我吃了依旧很苦。可能是用多了,肚子里感觉有些异样,头也感觉不大好受。
开始还有些咳嗽,母亲又来问我,我说已经好了。
多亏在文档里写了存,因为笔记本电脑长期不关机有些卡,重新启动才好了,不然又干费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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