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访问:3,610,180:读书日快到了
(2024-04-19 13:57:17)博客年龄:6年177天,与孩子差不多吧。
曾写过读书日未读书,下周一就是23日的读书日,能不能请朱老师来?《文心雕龙》看了一下,确实体大虑周,或者说体大思精,还是“虑周”高端一些。朱老师的研究可能是受了“论说”的启发,要做学问就要寻根求源,发自己的独见之说,当然不是胡说,而是有理有据的论证。可见,有些所谓的“学者”不加推论,不去辨别,人云亦云,不敢打破学术的藩篱,或者说不去费脑考证,这样学术就没有希望了。
再读《黄帝内经》阴阳之说弄得我云里雾里,不是黄帝厉害,当然他提出问题也很了不起。博大精深的先秦杂说成一家之言,令无数代学者研习不止,这是多么伟大的著作?为什么先人有如此大的智慧?是因为没有太多的私念和诱惑吗?
《资治通鉴》把史书揉碎,理出头绪,择其为政之要,成为一部大《春秋》,浩瀚史海,有了一根定海神针,眉目清晰,条分线缕,确实好读。与纪传体各有利弊,各有千秋。至于《记事本末》又是一种体例,算是从编年体析出的吧。
今天主要想把元稹和白居易的感情作一专研,看我买的所谓《全唐诗》中元微之的诗题中“乐天”太多,可见感情一斑。《阆州开元寺壁题乐天诗》:忆君无读写君诗,写尽千行说向谁?题在阆州东寺壁,几时知是见君时。不是说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你这个知心朋友,而是说我抄写的这些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它们的主人。这样就有诗味了,有意境了,不是直白,而是巧妙的借托它物来表达感情。我不说想你,实实在在是要想你!
《酬乐天舟泊夜读微之诗》,白居易也在读元稹的诗,写成《江楼夜吟无九律诗成三十韵》:昨夜江楼上,吟君数十篇……,寄给元九,即微之,元稹即酬答白:知君暗泊西江岸,读我闲诗欲到明。西江即江州一带,白任江州司马的处所——江楼,而元在通州任司马也是不睡,也在读着微之的诗:今夜通州还不睡,满山风雨杜鹃声。最后一小句大有意境,不说读微之诗,而说读诗的环境,实际是读诗的心情,引起惜惜共鸣,满耳是风雨和杜鹃声,风雨和杜鹃都是哀鸣啊!恨凄凄,两心同。
还有一首《寄乐天》,开头两句:闲夜思君坐到明,追寻往事倍伤情。应该与前几首情同。
更可悲的是,他们都是老来无子:“天遣两家无嗣子,欲将文集与它谁?”(《郡务稍简……偶成自叹寄乐天》),题目很长,可简为“寄乐天”。后面的注释是后来都老来得子,白儿崔儿与元儿道保(道护)皆三岁而亡!
总之,两人互相酬和,惺惺相惜,竟然有了想到梦到的神交。但元稹在《酬乐天频梦微之》尾写道: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我因病神魂颠倒没有梦见你,颠倒过来就是应该梦见你,但我梦见的是“闲人”,就是上面二人皆知的“闲”,即遭受贬谪的苦闷之人,那也是你和我啊!写得多么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