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卫生间二三事
(2017-05-02 13: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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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
分类: 低头斋笔记 |
打扫卫生间这种活儿,现在只有农村来的人肯干了,我们单位也不例外,负责打扫的是一个农村大姐。不知是规定还是这个大姐太负责了,我觉得她打扫的频率太高了。自从听专家说喝水有益健康后,我有事没事地灌自己,所以厕所去得也勤,于是常常撞上大姐。虽说没见过餐风饮露的仙人,都是一日三餐五谷杂粮的俗人,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免不了有进有出,但仍觉得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好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解决,因而,这种邂逅,总会让人有些不自在。
记得参加工作不久,跟着领导到上海出差。不说那时风气好,权当那时没机会腐败吧,住的是条件很差的小旅馆。那时上海街上还有很多无屋顶、无围墙的小便公厕,当然是男厕——武汉也有,不过很少——小便时冲墙一站就行了,身后男女老少人来人往,视若无睹。在这种风俗习惯或说条件下,我们住的旅馆呢,男子小便池跟男女通用的盥洗池共用一室,如同现在流行的无间隔厨房餐厅,于是,你在这边稀里哗啦的时候,很可能那边就有女人洗这洗那弄得稀里哗啦。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尴尬得无地自容,背后洗衣服的妇女同志们却谈笑风生,猜想神态也很自若的。这里用得着惠能的那首著名的《菩提偈》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回到我们单位的卫生间。说起来我们单位都是些有知识的人,但在卫生间的表现,实在让人汗颜。剩菜剩饭把那里弄得像馊水缸可以怪罪于单位生活设施不便利;小便不冲还可忍受,但居然经常有人拉了一大堆烂屎也不管不顾。我们大楼突出的特征之一就是一股茅房味儿,越深入越刺鼻。有一次有个节目请两个德国足球运动员来做客,人家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进了咱们的“洗手间”,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把着宝贝撒了泡尿。
咱们这些年钱包越来越鼓,弄得好些人爱国主义大爆发,自信心大膨胀。前几年有台湾同胞指出咱们解大手不关门的恶习,咱们好多人便暴跳如雷,封杀之声响彻云霄。人家说得不对么?为什么秃子头上的虱子就不让人说呢?我在我们单位没少见过这样的。有一次有位老兄门洞大开地在那儿哼哧呼哧,我很想问他,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大宝贝吗?跟他不熟,终究没说出口,我就有意跟他对视了一下,意在提醒他,结果他比我镇定多了。想象一下吧,还不是坐在马桶上,而是一个亚洲蹲,臭的脏的丑的都暴露无遗,你不在乎,别人还会被困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