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篇028——海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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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多为苹果属植物三大憾事之一海棠无香海棠无香则以色取胜红楼梦大观园海棠诗社李清照所写为西府海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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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是我最喜欢的春花之一,多写几笔。
根据“科普中国”科学百科词条编写与应用项目审核的“海棠”条目介绍:
海棠是苹果属(Malus)多种植物和木瓜属(Chaenomeles)几种植物的通称与俗称,代表性植物海棠花(拉丁学名:Malus spectabilis)和木瓜(拉丁学名:Chaenomeles sinensis)都是蔷薇科的灌木或小乔木,为我国著名的观花树种。海棠有许多观赏品种,如: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习称“海棠四品”。
本篇只涉及苹果属的几种植物。
写海棠的名篇佳句甚多,挑两位女作家的诗文重点说说。
一位是当代作家,我只是喜欢她的一些句子,譬如下面这段话,太多的网友引用了这段话却不知出处,它出自作者《红楼梦魇》的第一节:
有人说过“三大恨事”是“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第三件不记得了,也许因为我下意识的觉得应当是“三恨红楼梦未完”。
这句话提到“海棠无香”,作为一种虫媒花,散播花粉、传宗接代的手段即招蜂引蝶,多靠“香”或“色”,既然海棠无香,它只好以“色”取胜。
这句话里还提到了《红楼梦》,不由想起大观园中的诗社(第37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初秋季节,宝玉收到探春的花笺,提议邀集大观园中有文采的年轻女子组建诗社,恰好贾芸孝敬宝玉两盆珍贵的白海棠,众人第一次集会就选在了探春所居之秋爽斋,所选诗题为“咏白海棠”,诗社亦名“海棠诗社”。
读这段,我有两点疑惑。
一是海棠花应开在春季,《红楼梦》第94回“宴海棠贾母赏花妖”中借贾母之口写到“这花儿应在三月里开的,如今虽是十一月,因节气迟,还算十月,应着小阳春的天气,这花开因为和暖是有的。”此处的“三月”合当阳历四月,与我国北方海棠花开的时令相符,但曹公偏偏就写了秋海棠。想起几十年前曾读过秦瘦鸥的“民国第一言情小说”《秋海棠》,可查资料与图片后,知秋海棠与海棠并非同科。
再则,《红楼梦》中写贾芸送宝玉花时,帖中写道“因忽见有白海棠一种,不可多得。故变尽方法,只弄得两盆。”想来当年纯白色的海棠花是极珍贵的。而如今,常见小区里开着纯白色花的海棠。
第37回,曹公借众人之笔写下许多咏白海棠的佳篇,我记忆最深刻的是黛玉的颈联“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也许上述照片可以表示这种意境。
小区园艺队为一些树木挂了铭牌,把它们标为“西府海棠”,又让我有些困惑。
西府海棠(拉丁学名:Malus micromalus)条目中写道,它为双子叶植物纲/蔷薇科/苹果属,小乔木,高达2.5~5m,树枝直立性强,为中国的特有植物。海棠的品种极为复杂,尚待研究统一,暂以西府海棠一名概括之,不再分列为多种,以免引起混乱。
2009年,此花被选为陕西宝鸡的市花,宝鸡古有西府之称,西府海棠由此得名。
这里又要为女词人李清照写几笔。《如梦令》仅33字,易安居士竟写出了《常记溪亭日暮》与《昨夜雨疏风骤》两首传世佳作,我常把它们一起赏读。这两首小令起笔平淡,自然清新,意境优美,画面感极强,就是一组叙事蒙太奇。
敬录《昨夜雨疏风骤》全词如下: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前几日,我曾写雨后海棠花落,索性取篇名为“昨夜雨疏风骤”,让读者自行体会后文。
很高兴,有一部电视剧以《海棠依旧》为名,描述了新中国成立后,周总理为祖国、为人民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光辉形象。
最后,我再冒昧解释一下,从“应是绿肥红瘦”句中看出,李清照所见的海棠应是狭义的西府海棠。这种海棠花娇艳动人,是海棠中的上品。其花未开时,苞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如明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