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史传真】李振辉回忆2哥李小龙,有关李小龙的真情故事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日,李小龙猝然辞世,哄动全球;此后,李振辉(Robert)
在这一天总会特别忙碌,「各地都有纪念李小龙的活动,经常会邀请我出席,为了哥哥,这是应该的。」三十七年来,就数此刻Robert「忙」得最安慰,首次
由李家授权的电影《李小龙》,选定在李小龙忌辰举行发布会,并公布首款片花,担任「联合监制」的他表示相当满意。「我家个个开始年纪大,我今年都快六十二
岁了,再不走出来说清楚,就没有人知道李小龙的真正故事。」
华人心目中的功夫英雄,在Robert口中是个活泼、健谈的哥哥,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历历在目;际此李小龙七十冥寿纪念年,翻开一张张旧照,揭开一个个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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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来,有关李小龙的电影与剧集多不胜数,但在李振辉的心目中,从没有一部能够活现胞兄的真性情,包括中央台出品、早前在国内大红的《李小龙传奇》。「这部剧集未经家人同意开拍,我们寄了一封律师信给中央台,希望播出前先给我们过目;不是说中央台没有能力拍得好,但欠了我们家族加入,无论资料、思维,都不可能真正接近李小龙,陈国坤也只是形似而已。」
脱离娱乐圈多年,他在美国重拾所读的电脑文凭,从小公司做起,官至波音飞机公司的chief
engineer,零三年已经退休,但一个电话,又燃起了他未圆的梦。「零六年,冼杞然(资深电影人)透过森森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开部李小龙的电影,其实我们一家人都好想拍,於是跟姊姊给了他们很多资料,文隽、其他投资者陆续加入,但谈了两年,遇上了一个最大问题—谁来演李小龙呢?他在香港出生,读过喇沙,英文很棒,之后又到美国生活一段时间,不错国内有很多选择,但要找一个有这样质素的年青人,很难,整个团队只好停工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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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相信冥冥中自有主宰,一天文隽突然致电给他,语带兴奋:「天跌个『李小龙』落,你快睇啦!」司机将他送到黎明的经理人公司,「天使的礼物」就是李治廷,当时《岁月神偷》仍未上画。「他有小龙般的气质,英文与广东话都不错,叫他郁了几下,也可以,现在他正学咏春,还会学跳Cha
Cha。」从少年时代说起,Robert准备替亡兄开拍三部曲,首部《李小龙》集中讲述他在香港的成长经历。
由孱仔变弗佬
小龙与Robert的年龄相差八岁,两兄弟感情不错,在Robert的印象之中,这个哥哥小时候已像有「过度活跃症」,花名「无时停」与「猩猩王」(因为他很喜欢拍心口扮猩猩大叫,可能是看得太多《泰山》之故),据小龙曾就读的喇沙书院的Brother
Henry在校刊回忆,这个小孩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四处捣蛋,Brother
Henry唯有叫他开窗、抹黑板,有时甚至要他坐在自己身边「看管」,但扭尽六壬小龙依然「无时停」,Henry只得传纸仔给另一位神父求救:「我支持不
来了,你帮我看他吧!」正因为小龙太顽皮,让Robert想出一个恶作剧:「我收起姊姊(李秋凤)的书包,全家人都以为是小龙所为,不断的骂他,他很无辜的说:『不关我的事!』但没有人相信他,真相一直没有揭穿,到近几年跟朋友聊天,我才揭开这个秘密。」
五九年小龙赴美留学,十年后Robert步其后尘,
当时小龙仍在彼邦。事隔四十一年,两兄弟在机场重遇一刻,Robert仍牢牢记:「我们一见面便拥抱,当时我好瘦,他问我有几多磅,我说一百零八磅,他开
玩笑说:『哗,你咁『奀挑鬼命』,千祈唔好话俾人听你系我细佬!』」这晚临睡前,小龙问Robert:「明天有没有兴趣jogging(缓步跑)?」当时
Robert不知道「jogging」为何物,翌晨七时随小龙上山下山,结果完全吃不消,「体力百分百透支,一回家便冲入厕所呕。」
为令弟弟在短时间由孱仔变弗佬,小龙每天编定一套运动时间表,要Robert举重、举哑铃、sit-up等,又迫他吃自己的营养餐单。「将一整罐热量高达三千六百个卡路里的蛋白质粉,加入牛奶、花生酱、鸡蛋连壳,用搅拌机搅在一起,每天都要喝一罐,还要照食三餐饭!」Robert没有反抗吗?「小龙的眼神,令你不会敢反抗。」经过一轮地狱式特训,Robert在短短三星期,从一百零八磅暴增至一百二十四磅,小龙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叫弟弟用刀插他
六
九年的小龙,虽说演过《青蜂侠》薄有名声,但在那个年头,华人在美国演艺圈毕竟机会难求,Robert说:「本来电视剧《功夫》的金贵祥(草蜢仔)是找小
龙演的,但碍於华人身份,最后角色还是落在大卡列甸身上。」处於事业低潮期,小龙也没闲,决定开班教人打功夫,收取二百七十五美元一堂,以十堂为一节;他
又常常苦思新招式,有一天在书房「度招」,忽然把Robert叫过来,两兄弟走入厨房,小龙随手拿起一把餐刀,说:「你插我,任你插边度都得!」
Robert一时间当然难以置信:「唔系嘛?!」「系呀,你插啦!」结果Robert一动,小龙即以旋风腿扫落他的手臂,利刃应声飞得老远,这个可能是他
苦练「李三脚」之始。「又有一次,我帮他捧气包(练习美式足球所用),他一脚踢过来,力度好像一匹野马冲过来,劲得令我立即弹开,当场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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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小龙返港发展,即以《唐山大兄》
一鸣惊人,闪电登上功夫巨星的宝座,两兄弟最后一次见面在七三年(也是小龙暴毙那年),小龙曾经飞往美国一转,秘密检查身体,李小龙会会长黄耀强说:「一
九七三年五月十日,李小龙替《龙争虎斗》做后期,当年的录音室设备简陋,通风系统较差,他在步往洗手间途中昏倒,不省人事,更被送往医院,小龙很担心自己
身体,不久便飞到美国做body check。」Robert清楚记得,当年妈妈与嫂子莲达在一边倾偈,身处大厅的小龙告诉他检验结果:「我找两个医生验过了,他们说我的身体就像十八岁年青人一样fit!」Robert觉得小龙丝毫没有担心自己的健康,谁料哥哥回港没多久,便传来死讯。「当时是美国时间下
午三时多,我刚刚和妈妈买完黑胶唱盘回家,便接到一个朋友电话,说哥哥已经不在,我叫他不要开玩笑,他说不信的话,可以看四点钟新闻,果然,新闻真的播出
了,妈妈哭得好伤心,我忙照顾她,已经记不起自己的感受。」李妈妈立即致电回港,找莲达,本来想说立即回港,莲达却说:「你们不用回来了,过几天我便会将
小龙的遗体运回西雅图安葬。」小龙的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团,对官方公布的「服用含有过敏成分之止痛药而诱发急性脑水肿」,Robert接受吗?他有没有
尝试追查过?「不是不想查,而是无得查,很多关键人物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