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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凡到精彩——读王守槐散文集《风中旅途》

(2022-03-20 21:12:34)

“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我以为,这句流行语是对王守槐散文集《风中旅途》量身诠释。

守槐是重庆奉节人,后来考学来到德阳,毕业于当时的司法警官学校,之后顺利分配到德阳监狱作了一名狱警,再后来就去了罗江工作,人生轨迹简单得如同白纸上的一条直线。

守槐说,他曾经有过发财梦,也投过资,最终以失败告终。守槐的人生中,这件事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点浪花,他在《一边行走,一边泪流》中记录了这件事。那以后,守槐开始希望书香相伴的日子。

守槐出生于农村,那个年代,农村娃考上大学、中专就端上了“铁饭碗”,颇有科举时候中举的感觉。考上司法警官学校,既是守槐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其简单人生中不多的高光时刻。对这一段时光,守槐用《摸爬滚打的警校时光》和《途劫》两篇文章从不同的角度讲述了自己的成长。虽时隔多年,警体训练“马步、弹跳、前扑、后倒,掏裆砍脖、插裆扛摔”,守槐依然历历在目,尤其是为省人大代表们表演,更是记忆犹新,应该是他至今难忘的荣光时刻。至于《途劫》所讲的,作为一名未来的人民警察,坐火车上学途中遇到小偷,三位同学见义勇为、勇斗歹徒受到表扬,自己未能挺身而出,与表扬失之交臂。这是糗事,一般人害怕公之于众,但守槐坦坦荡荡地写出来,不仅表达的是愧疚,更多的是把这件事作为对自己心灵的涤荡。

《风中旅途》收录66篇文章,除了前面说的学校生活,有写喝茶聚会的,有写旅游玩耍的,有写亲朋好友的。也有写与工作有关的,比如写扶贫的《罗汉村旧事》,不过内容依然与守槐自身紧密相连。66篇文章,全部取材于守槐的生活经历,都来源于自身生活中的小事。当下流行文化概念,比如“文化散文”“大散文”,居于此,《风中旅途》可以称之为“生活散文”。

散文来源于生活,而生活是平凡的,守槐的散文之所以精彩,是因为其保留了平凡生活的经验和感情,这是《风中旅途》的取材特点:来自平凡。

《风中旅途》有多篇写罗江,其中第一章《黄水河畔》更是用了全书四分之一的篇幅写罗江,可见作者对罗江的感情。我是罗江人,黄水河、天马山、凤凰桥,都是“耳熟”之地,但要说“能详”,似乎并不如守槐。

《黄水河畔》里那条黄水河,是我回老家的必经之地,在我记忆里,是一条一到夏天便洪水泛滥之河,难以彻底治理。黄水河何时变成“一泓清清的河水蜿蜒流淌,岸边的行道树清凉碧绿,河滩上的芦苇丛随风葱郁”,何时又野鸭成群、白鹭纷飞、鱼游蛙跳,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守槐这样写,必然是熟悉,对一个地方的熟悉,是从热爱开始的。妙笔生花,是作者对这一片土地倾注的感情。这种感情还表现在以实际行动去改变黄水河,文章中写了一群结对帮扶干部,他们帮助周兴禄大爷打菜籽,为残疾人李正海插秧,便是这种行动。作者由景而人的写法,不仅是情感的升华,也使主题得到丰满。

我没有去过守槐的老家,只从文章中知道是在一座大山里面。我知道很多年前,他家门口有两棵核桃树,上面时常有喜鹊闹喳喳,那是守槐童年的快乐。因为要给守槐交学费,父亲迫不得已砍掉核桃树,让守槐“因看不到高高的核桃树,模糊了家的方位而满怀惆怅”。这篇《山村的喜鹊》很特别,题目写喜鹊,文本写核桃树,实则讲父子之情,写物寓人,深刻地表达了父亲对自己的爱。

《风中旅途》有三篇写父亲的文章,如果说《山村的喜鹊》是含蓄的表达,另外一篇《与父亲告别》便是直抒胸臆。父亲劫后余生、生病去世,文中两次讲到自己情绪低落,一次用“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一次用“情绪低沉、思维呆滞”,可见其悲痛欲绝之情。作家马平写了一篇《婆婆》纪念他的祖母,他说“事实上,我在写作的过程中就一直这样伤感着,并且决意把亲情和乡愁一路写下去”。我不知道守槐在写《与父亲告别》时是不是一直伤感着,但肯定是在眼泪中写出来的。男人最难以表达情感的对象便是父亲,可以说,守槐是真性情。

守槐的真性情在《佳雨的作文》里再一次体现。守槐离异,这是伤心事。为了化解女儿的心理,他把这道伤口细细剥开,坦陈在女儿面前。守槐说,女儿“对妈妈的爱是深入了骨髓和灵魂的”,其实,守槐对女儿的爱也是深入骨髓和灵魂的。

至于马平说的乡愁,守槐除了碗厂沟、梨坪这些老家的山山水水,还有另外一处王家大湾。王家大湾是守槐家族的根,始终是守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前一阵子,守槐与我谈起家谱,他说今年可能不会写很多文章,他要集中精力修家谱,做一件传承王氏家风的大事。所以,读《闲话家史》《寻亲记》两篇文章,便感觉特别有情怀。人在旅途,哪有不思乡,《风中旅途》本身就是一种乡愁。

作家苏童说过,“以情感人是永远不过时的写作法则,要努力把你的情感融进文学中。不要掩饰你的情感,真诚的情感融入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守槐便是这样做的,这也是《风中旅途》情感表达的特点:发乎真情。

守槐平时最爱写的是诗歌,我们私下里称他王诗人,他也乐得享受。记得有一段时间,他说要在“简书”平台挑战诗歌日更达人,于是便每天一首诗,天天甩在几个人的小群里,让我们给他提意见。守槐对诗的痴迷近乎疯狂,他说要出一本书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一本诗集,后来知道是一本散文集,我感觉有些出乎意料。

守槐的散文,我读过几篇,主要是已经发表过的,比如《天马山寻幽》《猫儿梁的秋天》《走过玉泉路》等。以前我一直觉得守槐的散文思维跳跃、语言飘逸,有时候文字跳动得让人思路跟不上节奏。读完《风中旅途》,这种感觉更深了。

《天马山寻幽》写夜晚宁静的天马山时,说“天马山黛青色的轮廓,梦一般在星光中流淌”;在《走过罗汉场》中,写到稻子丰收,生活幸福,村民们大步奔小康的心情时说,“这一季丰收的年景,坚定了所有人的远方。大踏步的脚印有了信仰,泥土下的种子充满力量,村里孩子们满怀希望。”《“娜”双布鞋》中,对远方姑娘送来的布鞋有了重新的审视,便说,“当爱情凝固,岁月结晶,生命的历程只是年轮和季节的交替”。这些句子,单独拿出来都可以成为一首诗。用诗的语言写散文,是守槐的一种风格。但它不能归为散文诗,守槐的散文篇幅短小,情感浓重,却并不是单纯的生活小感触,大多都有故事的细节描写,有生活的纵横展现,有宽广的情感体验。

用诗歌的思维叙述,用诗歌的语言表达,具有诗的空灵,这是守槐散文的独特之处,也是《风中旅途》的语言特点:成于诗性。守槐散文这种诗性特点,我把它称之为“守槐体”,或者以守槐网名称之为“如风体”。

著名作家铁凝说过,“文学没有边界,没有鸿沟,没有人规定散文只能散文家来写。要打破散文太像散文。”或许,守槐正是这样一位“打破散文太像散文”的努力者。

我和守槐虽为同年,也在同一个城市居住,但相识的时间并不长。2019年,《德阳晚报》搞了个以“初见”为主题的作者线下见面会。在见面会上,我和守槐、为标、志武合作表演三句半《夸夸咱们晚报群》,因戏结缘,从此成为朋友。这段缘分,守槐用《三句半,戏里戏外皆真爱》记录了下来。和那些大人物、大场面比起来,那一次三句半演出不过是浩瀚社会中的一颗尘埃,但守槐写得很精彩,写剧本、排练、彩排、演出一气呵成、一样不落。我们很认可守槐精彩的记录,这之后我们几个的生活也很精彩。我们形成了“三句半”团队,经常在一起喝酒、品茶,一有空,守槐就吆喝喝茶,吆喝完后就在某个茶楼点好茶,等着我们前去。

守槐喜欢参加喝文学茶,《西厢茶语》便是喝文学茶的故事。我也和守槐一起参加过喝文学茶,茶不见得是好茶,聊文学才是目的,一杯或浓或淡的清茶,便会让一群文友热闹一个周末。《西厢茶语》里说在罗汉寺西厢茶园和文友喝茶是过节,便是这样来的。

守槐也喜欢邀约朋友喝酒,更乐于受邀,甚至还与几个爱喝酒的朋友建了“现在拥有之夏日倾情”酒友群,一到夏天就吆喝喝啤酒,这便是《夏日倾情》的来历。守槐喝酒不多,喝酒图的就是个快乐。“冬天的雪花是寒冷,夏天的雪花是啤酒”,这是守槐喝酒的快乐。

散文来源于生活,但散文又深刻地影响着生活。有人说,我们过着散文式的生活,这句话不是说“形散”,应该是指散文的精彩。“形散而神不散”,精彩是散文的“神”,也是生活的“神”。有人说:“哲理顿悟写在诗歌里,美好的生活写在散文里,残酷的现实写在小说里。”守槐便是在用散文写他自己美好的生活。

守槐把生活的精彩写在散文里,也把散文的精彩过在生活里。这是《风中旅途》的主题特点:开启精彩。

作家罗伟章说过,散文“纯粹只是写作者的一种心灵状态”。守槐从重庆奉节王家大湾走出来,再到罗江工作,从《风中旅途》中,我们看到的是守槐三十几年的人生,是人生每一个阶段的心灵状态,有出发前的兴奋,有奔波中的劳累,有生活中的激动,而今,又有阅尽沧桑后的恬淡。

《风中旅途》是一部从平凡到精彩的生活简史,喜怒哀乐,尽在其中。它所展现的是作者对生活的美好期望,正如《真的不易》所说,人生平凡,“恳请生活与我一双翅膀,迎着朝阳逆风飞翔,在天际挂起一弯美丽的彩虹”。

风无影而旅有迹,守槐的人生犹如风中旅途,就是一首诗。《风中旅途》启示我们:生活可以平凡,但不可以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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