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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若人随笔《我把心给了这个世界 |
别对你的孩子撒谎
先摘抄一首名家的诗,让你开开眼界,以证明你思想的浅薄、见识的可怜。
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不属于你
他们是生命的渴望
是生命自已的儿女
经由你生
却有自己独立的轨迹
给他们爱而不是你的意志
孩子有自己的见地
给他一个栖身的家
不要把他的精神关闭
他们的灵魂属于明日世界
你无从闯入,梦中寻访也将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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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变得像个孩子
不要让孩子成为你的复制
昨天已经过去
生命向前奔涌
无法回头,川流不息
你是生命之弓
孩子是生命之矢
幸福而谦卑地弯身吧
把羽箭般的孩子射向远方
送往无际的未来
爱—— 是孩子的飞翔
也是你强健沉稳的姿态
黎巴嫩的文学先驱纪伯伦告诉后人,你的孩子不属于你。黄昏时,可怜的羽柔小姑娘坐在墙根里的沙发上独自呜咽,清澈的泪珠滚下脸庞,嫩嫩的小手上提着一本蔡礼旭先生的《福田心耕》。那么多那么多学生走过去了,没有一个学生停下急于玩耍的脚步,有那么几个有那么几个老师走过去了,没有一个老师的耳朵听见了羽柔小姑娘的抽噎声。
仅仅只有一个四年级的女孩子搂着羽柔,像个大姐姐似地安慰她,“不哭了,哭没用。我们要等。你受伤了,能哭好吗?别人打你了,能哭回去吗?不能,是不是?所以,我们只有等,等妈妈来,我们只有等。……你妈妈离学校远吗?对啊,离学校那么远,你妈妈可能在来的路上呢!……不哭了,哭没用,我们要等。”
若人先生立在两个小姑娘的面前,若有所思的样子,尽管手上抬着一只大碗,碗里是红烧茄子和芹菜炒豆腐,可他不是老师,他只是在学校里吃饭。“我们要等。……”这几个字久久徘徊在若人先生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恐怕在这漫长的一生中也无法挥之而去。
他蹲下来,温声细语地问羽柔小姑娘:“你怎么了呀?”“我…妈…妈…没…来…看…我……”小姑娘用哭腔说完了这句简短的话,她抽噎一次就吐一个字。若人先生继续温和地问道:“妈妈有说过来看你吗?”
羽柔抽噎着回答:“有。她说星期三下午来看我的……我等了好久好久了……”听到这句话后,若人先生心底的怒火凭空升起了三丈之高。不过,在孩子面前,他得强压着怒火。“先不哭了,好吗?等老师吃完饭,老师把手机借给你,你打电话给妈妈,好不好?”可怜的羽柔小姑娘听到若人先生这么说,便马上走向教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本书。
因为不忍心孩子受委屈,不忍看到水嫩的小脸蛋上挂满泪痕,若人先生等不及吃不完饭了,他立马站起身冲进办公室,伸手掏出公文包里的手机,大步地走向孩子,并把手机递给孩子。小羽柔右手被那部手机完全霸占了,她左手提着刚才去教室拿来的那本书,正偏着头看那本书的封底。
书的封底上写着两个电话号码,她吞吞吐吐地念了前三个数字。若人先生重又从她手上取下手机,“来,我给你拨。”第一次电话没人接。“妈妈没接吗?”若人先生明知故问。“没有!打通了,妈妈没说话就挂了(其实,根本就没打通,是自动挂断时的嘟声)。”
小羽柔以为拨通了,只是妈妈没说话,所以,她又按了一下绿色的拨号键,电话那头传来许多次嘟声之后,又自动挂断了。若人先生心里非常恼火,但他仍旧非常温和地对小羽柔说:“再打一次。”小羽柔又乖乖地拨了一通电话,结果仍是无人接听。
这时,有三位老师围拢过来,“你别管她……”“怎么了呀?”“谁都会想妈妈的呀!”一堆乱七八糟的安慰。若人先生提高嗓门,大声地对眼前的这三位老师说道:“打通电话,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家长不可。言而无信。既然做了承诺,就一定要兑现,这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承诺。不要对孩子撒谎。……要想教育好孩子,得先把家长给教育好了。”
一位老师安慰若人先生说:“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若人先生反问他一句,“撒谎还有方式呀?”
今天的家庭教育怎么还是这样?大人仗着身高七尺,就可以肆意妄为地撒谎吗?今天的学校教育怎么还是这样,尤其是我所在的这种特殊的学校、特殊的教师,怎么还是这样?无视孩子的哭声,就对吗?
差点忘了,前文那个四年级的大姐姐就是尚静仪(《偏心》一文中的主人公)。了不起的教书育人的教师们,虚心地向那个十岁的学生好好学学吧,学学如何安慰哭泣的孩子。
学校里的某位老师对若人先生说:“你把学校里的老师都得罪了,一天愤个不停。”这位老师当然是出于好心,要知道,谁也没有这么劝过若人先生。为了不被炒鱿鱼炒得那么快,若人先生只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委婉的说说:心塞。看见学生哭得那么伤心。苍天啊,我奈你何?
若人先生写于2018/10/24日,六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