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雨树
                 ——若人


可怜的娃，偶尔看见你俩发的动态，我都无意识地会心一笑，嗤笑你俩的可爱，真好，这辈子，我们是同一棵树上的三片叶子，即使那棵树早已背过脸去，早已看不见，甚或很久之前就看不清晰她的皱纹，可是我还想再说一次:真好，这辈子，我仨是亲兄热弟。

曾在龙应台的《目送》一书中，读过一篇文章，关于老人与子女的，我至今清晰地记得文章最后的那一段比喻，就是雨树的比喻，那是南美洲上一种树冠极大的树，枝叶稠密不见天日，即使大雨倾盆，树下的小花小草也不曾遭受暴风雨，这是每一枚叶子紧紧依偎的结果。那棵大树多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呢？

命运捉弄人吗？如今，你俩散落天涯，从事着不同的工作，苦和累是不必细说的，我不也是吗？

偶尔瞥见你俩的动态，我真的傻傻一笑，口里喃喃自语，可我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我已记不起你俩从何时开始学会了坚强，在那份艰苦的岁月里，你们在哪沐浴着阳光，吞咽着汗珠？瞧，手臂灼黑了吧，像一个刚刚偷渡而来的小非洲移民。那个时候，我又在哪里呢？我不知道，健忘的记忆总愿意轻易放过我。

偶尔我也会坠入想念的深渊，一股股极冷的山涧奔泻而过，我发誓也不曾冷却心脏蹦出的鲜血，我情愿它拼命地狂热下去，流到什么地方都行，只要它不停下来就好，因为命运选择了我们的双脚，那就意味着不停地走下去，尽管那棵雨树在许多年前就背过脸去，任我们自生自灭。

我难道忘了么？小月在襁褓里哭声喑哑，手脚不停地挥舞，好似要挣脱那束缚跳到地上来，他跳到地上来干嘛呢，原谅我还不曾想过。我又仿佛时时感到一斤愧疚，对你俩发自肺腑的愧疚。真好，你俩生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生龙活虎，生机勃勃，我的心里又是一层安慰，真好，我一直注视着你俩，满眼憨态可掬的真、善，我已感到无限的满足。

对着明天喷薄的晨曦，许一个小小的心愿吧，记得:快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