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人杜甫名诗《石壕吏》人们都耳熟能详。其中“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中的“出门看”,千古以来都是这么写,现在的中学语文课文也还是这么写的。笔者早年读时就感觉别扭,因为从押韵来说,“看”的韵脚an与前面的“村”、“人”的韵脚en根本不搭边。后来经过深入琢磨,发觉“出门看”应为“出看门”才对。
“出看门”,就是出去把守大门(以应付差吏)的意思。看,即把守。在此值得一提并详解的是,多数选本都是“出门看”,这其实疑为古人抄传之误。本诗全篇二十四句,每四句为一组,每组之中一、二、四三句押韵,之后就转韵。从第一组诗韵看,韵脚字“门”(“出看门”)与“村”、“人”刚好合韵,符合谐韵规律;如果是“看”(“出门看”),均不能与上三句形成较好的押韵关系,这在一般诗作中不会出现,在创作严禁的杜甫诗中更不会出现。
就句意联系来看,“看门”与上句的“逾墙”对举成——闻知有吏捉人,老翁为躲避差吏急忙“逾墙”而走,老妇赶紧出去“看门”(守门),以应付差吏。这一“走”(逃)一“看”(守),不仅配合默契,而且合情合理。因此“出门看”应为“出看门”为妥,如霍松林等主编《唐诗精品附历代诗精品》就为“老妇出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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