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

昨天，一场不期而来的雪纷纷扬扬地下了约10多分钟。下雪对于生活在江南的人来说总有一种欢喜之情。

“下雪了！”老婆的话音中透着欣喜。

我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听到“下雪了！”的声音。赶紧从房间里出来，来到走廊上。外面已是“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雪花已经将眼前的空间给飘满了。

小碎花似的雪飘着，舞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好像有谁指挥一般方向一致地从空中飘下来，落到了老桥上，桥沿变白了；落到了菜地里，菜叶变白了；落到了瓦沟里，瓦棱变白了；落到了长在河岸边的一丛丛芦花里，芦花更白了。霏霏的雪使古人的“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诗句也落到了我的脑海里。

有几朵调皮地脱离了大部队，落到了楼上的走廊上，落到了不锈钢质的栏杆上，落到了站在走廊上痴痴地看着她的我的衣服上，我分明听到了那雪花与亲吻吾衣之声。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我把眼的精力全部奉献给了耳朵，屏息凝神静听雪的下落，耳畔隐约弥散着不同音量，不同音质、不同间色的“嗦嗦”声，那是来自天外之声，是水之精灵美誉为“花”的雪之声，只有心静之人才能欣赏到这美妙的乐音！

虽然不再是堆雪人，打雪仗的年纪，可对于雪的那种顽童式的记忆，面对纯洁的飘雪总会被复活，不顾一切地拿着手机，走进纷雪中，享受被雪花包裹的乐趣，感受那雪在自身周遭轻飘飘落地的情趣，用已经老了的肤肌去承接那稍有凉意但却温柔的雪花的亲吻，虽然做不了张开双臂在雪中旋转的舞姿，奔跑了几步带得雪花舞得更欢，大有“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之妙趣！

用手机摄下了由天宫来的雪的身影，雪的妩媚，雪的洁白，雪的飘逸，把“早春”收留。古人不是有“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诗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