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范增黄胄董寿平黎雄才四公

北京合画《春秋伯乐相马图》并序

           《春秋伯乐相马图》，范黄董黎四公契合成画。披图思之，四公既有南北之会，又有画伯乐相马之雅，实画家之美遇，文坛之兴会。画中二马黄胄画也，次范增画伯乐。继而黎公画松，董公补梅，并题“伯乐相马图”。后范增特制诗堂，新题“春秋伯乐相马图”七字，精装重藏。惟何痛惜也哉！二十年间，伯乐冀北，马放南山。董黄黎三公驾鹤远去，与此画相守者，范公一人而已。

  春秋代序，丹青如何？伯乐知马，焉知春秋高义乎？西园雅集是虚诞，春秋相马有之，惟画坛四杰之会，信不多再矣。

  予想象其风，宛如目前，得空字古风一篇云尔：

岭南客，京华朋，画坛四杰如四兄。

吾怜黎老能画松，凌云斗雪南海生。

吾怜擅梅董夫子，丹花满纸香北京。

吾闻黄胄曾画马，不师悲鸿师乌孙。

范增虽少亦擅马，图扫锋摧决壁奔。

今之新图图伯乐，既知天马醉亦睜。

众公相顾马何在？黄胄戏拈不需恭。

洋洋洒洒思泉涌，万匹龙作一笔駉。

拨乱墨海云泽雨，浩劫烟雪始留情。

白取山巅千秋雪，黑摄太古泥滓深。

三公惆怅昭苏马，欻见龙种騹骥身。

照夜白才俯身龁，踏雪骊已喷玉嗔。

不要冀北一顾价，但能驾车万里骋。

二马神采解谁似？蹴冰青海西极龙。

芥子园中肉多空，抱冲斋上论国魂。

莫道伯乐三千岁，解骊应是九方皋。

黎翁直干万岁松，岁寒高气补画中。

董公枝摇梅一树，平淡色彩绚烂风。

最后执笔推范增，无边春气来长空。

马无伯乐嚼夜草，必见孙良高足奔。

毛骨神驹增豪气，羽光骥子寄远思。

如有风入四蹄快，莎草应生雪化时。

2004·9·19

【阅读参考】

《唐朝名画录》：上令师陈闳画马，帝怪其不同，诘之，奏云：“臣自有师，陛下内厩之马，皆臣之师也”。

杜甫：毕闳已老韦偃少。

黄庭坚：至今似觉韦偃少。

鲍照：五车摧笔锋。

杜甫：今之新图有二马。

乾隆：既有伯乐骏岂无。

吴莱：澄心堂纸依稀在，画家六法犹神采。

《尔雅·释畜第十九》：郝懿行注，骊身，四蹄皆白，今之“踏雪”。

杜甫：白催朽古龙虎死，黒入太阴雷雨垂。

昭苏：新疆北部，自古是出产良马的地方。这里指黄胄对新疆很熟悉。

虞集：池边尽有吮毫人，神骏谁能夸独擅？

杜甫：请公放笔为直干。

苏轼：夜嚼长秸如嚼竹。

杜甫：交河几蹴曾冰裂。

《隋书》：辄放牝马于其上，言得龙种。常得波斯草马，放入海中，因生骢驹，日行千里。故特称青海骢马。

《史记·大宛列传》：得乌孙马好，名曰“天马“，及得大宛汗血马，益壮，更名乌孙马曰”西极“。

杜甫：安西都护胡青骢，声价欻然来向东。

杜甫：毛骨岂殊众？

秋瑾：庾信文章增豪气，元龙关山寄远思。

沉毅：待到雪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