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公篇》15.42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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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2 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
师冕出。子张问曰:“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

【注释】
师冕:师,乐师。冕是乐师的名字。
古代乐师大多数都是盲人,有些是天生盲者,有些是为了追求更高的音乐素养而把自己弄瞎。古人认为一个人的感官欲望太多,就会削弱对音乐的追求。《孟子·离娄篇》:“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文中的“师旷”就是春秋时期著名的乐师,传说他为了提高自己的音乐水平,觉得眼睛看到的东西容易使精神涣散,所以弄瞎了自己的双眼,专心学习音乐,最终成为了一代音乐宗师。
道:礼节,方式。
相:辅佐,帮助。
【译文】
乐师冕来见孔子,走到台阶边,孔子说:“到台阶了。”走到坐席旁,孔子说:“到坐席了。”等大家都坐下来,孔子告诉他:“某某在这里,某某在那里。”
师冕走了以后,子张问孔子:“这就是帮助乐师之礼吗?”孔子说:“是的,这就是帮助乐师之礼。”
【学而思】
承接上章“辞达而已矣”。
【知识扩展】
《资治通鉴·陈纪十·陈长城公至德二年(公元584年)》:隋主不喜词华,诏天下公私文翰并宜实录。泗州刺史司马幼之文表华艳,付所司治罪。治书侍御史赵郡李谔亦以当时属文,体尚轻薄,上书曰:“魏之三祖,崇尚文词,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虫之小艺。下之从上,遂成风俗。江左、齐、梁,其弊弥甚: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世俗以此相高,朝廷据兹擢士。禄利之路既开,爱尚之情愈笃。于是闾里童昏,贵游总丱[guàn],未窥六甲,先制五言,至如羲皇、舜、禹之典,伊、傅、周、孔之说,不复关心,何尝入耳。以傲诞为清虚,以缘情为勋绩,指儒素为古拙,用词赋为君子。故文笔日繁,其政日乱,良由弃大圣之轨模,构无用以为用也。今朝廷虽有是诏,如闻外州远县,仍踵弊风:躬仁孝之行者,摈落私门,不加收齿;工轻薄之艺者,选充吏职,举送天朝。盖由刺史、县令未遵风教。请普加采察,送台推劾。”又上言:“士大夫矜伐干进,无复廉耻,乞明加罪黜,以惩风轨。”诏以谔前后所奏颁示四方。
【译文】隋文帝不喜好文章用词华丽,诏令天下公私文书都要写得实实在在。泗州刺史司马幼之的文章奏表浮华艳丽,隋文帝把他交付有关部门治罪。治书侍御史赵郡人李谔也因为当时人们撰写文章,文风崇尚轻薄浮华,而上书说:“以前曹魏的武帝、文帝、明帝三位君主崇尚文词优美华丽,忽略治理万民的大道,喜好雕琢词句的小技。下面纷纷起而仿效,遂成一种社会风尚。到了江东晋和齐、梁之时,这种文风的危害达到了极点。人们热衷于追求一个韵脚的新奇,竞逐一字的巧妙。文章连篇累牍,不过是刻划了月升露落的景致;作品积案盈箱,也只是描写了风起云飘的情形。世俗以此而互相推崇,朝廷据此来选拔官吏。以擅长雕虫小技求取功名利禄的道路既然已经开通,人们偏爱华丽崇尚轻浮的文风越发厉害。因此,不论是乡闾孩童,还是王公子弟,不是首先学习实用知识而是首先学习如何做五言诗;对于羲皇、虞舜、夏禹的典籍,伊尹、傅说、周公、孔子的学说,不再关心,未曾入耳。把狂傲放诞当作洒脱高雅,把缘情体物当作功勋劳绩,把有德的硕儒看作古朴迂腐之人,把工于词赋之士当成君子大人。所以文笔日益繁盛,而政治日益动乱。这都是由于统治者抛弃了上古圣贤制定的法式、规则,造作无益于治道的文体来推广使用。如今朝廷虽然颁布了禁绝浮华艳丽文风的诏令,但是我听说一些偏远州县,仍然延续前代的坏风气。躬行仁义孝悌者被排斥摒弃,不加录用;擅长轻薄浮华之雕虫小技者,则被选拔充任官吏,保举荐送朝廷。这都是由于这些州、县的刺史、县令没有执行陛下的诏令。请求陛下普遍派人加以调查,送御史台推劾治罪。”后来又上书说:“有些士大夫炫耀功绩、出身以谋求进身做官,没有廉耻之心,请求明示其罪,加以黜退,以矫正社会风气。”隋文帝诏令将李谔前后奏章颁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