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注释】

子贡：端木赐，复姓端木，字子贡。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以言语闻名，利口巧辞，善于雄辩。

女[r]：通“汝”。

回：颜回，尊称颜子，字子渊，后世尊其为“复圣”。《史记·仲尼弟子列传》：颜回年二十九（此处有误，颜回生于公元前521年，卒于公元前482年，享年39岁），发尽白，早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 

愈：较好，胜过。

望：比量；比拟。

闻一以知十：《说文解字》：“十”，数之具也。具：完备。古人认为十是数字完备的标志，所以“十”又表示完备、齐全、达到极点。

闻一以知二：听到一点就能推出另外一点，形容善于类推。《学而篇》1.15“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吾与女弗如也：我与你都不如他。

【译文】

孔子对子贡说：“你和颜回哪一个更好？”子贡回答说：“我怎么敢和颜回相比呢？颜回闻一而知十，我只能闻一知二。”孔子说：“不如啊，我和你都不如他啊！”

【学而思】

君子要有自知之明，知人之智，谦恭之德。

钱穆《论语新解》：“世视子贡贤于仲尼，而子贡自谓不如颜渊。孔子亦自谓不如颜渊。然在颜子自视，或将谓不如子贡。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此圣贤之德，所以日进而不已。学者其深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