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人文摄影大师 布拉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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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工作的时候,利用星期天拍摄照片。如果照相机出现了故障,他会反复尝试,决不放弃。当然他成功了,不管是拍摄还是后期制作,都是如此的完美。
评论家约翰-巴维尔在题为《魔法师的光芒》中这样评价说——
照相机究竟能够捕捉什么?是客观的场景本身,还是亨利-卡蒂尔—布列松的“决定性瞬间”,抑或是更为风格化的样式?尽管照相机面对的是真实的世界,但是照相机所展现给我们的,却非真实的世界。也就是说,就在一眨眼的瞬间,照相机快门凝固的,并不是我们所可以拥有的现实世界。尽管图像中的世界是一种存在,但是真实的时间是无法停留下来的,一切都在不停的运动过程中。从这一点上看,柏拉图或者赫拉克利特一定会蔑视照相机的。
布拉沃和其他著名的摄影家一样,对这样的哲学观念是深谙其道的。而且更为困难的是,他还要面对墨西哥独特的生存环境,一个长期以来缓慢发展的国家所受到的地球上最富有民族的挑战。同时,这个国家有着非常独特的、华丽的风俗场景,乐观喜气的南美散工,眼中冒火的女人,灿烂天空下轮廓鲜明的仙人掌,步履沉重的小毛驴,还包括革命的戏剧化场景,社会的变革,血腥的镇压。然而如何定位布拉沃真的很难:严肃的纪实摄影家,浪漫的艺术家,现实主义还是超现实主义?很久以来他自己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定位,却构成了他独特的力量空间。
早期的布拉沃有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同事,如卡蒂尔—布列松、爱德华?韦斯顿以及保尔-斯特兰德,包括和蒂娜-莫多蒂的合作。他在1927年开了一家小型的摄影工作室,和他第一任妻子生活在墨西哥城。这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摄影作为一种新兴的媒介,同时具有诗意的和新闻的双重可能。因此,他的作品中当然也不会缺乏幽默和严肃的交杂,呈现出日常生活中的超现实主义元素。
纵观他的一生,他既献身于艺术,又忠实于社会记录,生活和工作似乎水乳交融。韦斯顿对他的作品赞赏有加,而韦斯顿的情人莫多蒂也意识到了他幽默诙谐的一面,同时也带给了布拉沃很大的影响,尤其是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泛色情的视觉魔力。很明显,布拉沃也受到了其他一些摄影家的影响,比如1930年,他发现了尤金-阿杰,这位生活于巴黎的大师级人物。在他的作品中多少留下了阿杰的影子,比如橱窗中的模特儿系列。尤其是阿杰温暖的、具有人情味的照片,构成了布拉沃拍摄风格的微妙变化。
而布拉沃的超现实主义风格,影响来自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因此他的后期作品就是从墨西哥的体验中提炼出了陌生感,当然也注入了幽默的色彩。他选择了超现实主义的技术手段,表现出了人道主义的风貌。这里面也不会缺少折中主义的哲学风格,因此,他或许还是一位哲学家?面对以往没有见过的他的作品,熟悉感和陌生感交杂而来,令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