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季,好回味!
美食博主章汪楼Dr的视频里,竟看见芋头粉的华丽变身。他先将五花肉煸出琥珀色的油光,撒一把冰糖炒出糖色,接着倒入清水泡发的芋头粉。那灰扑扑的干粉条遇热后瞬间透明,裹着酱汁在锅里"咕嘟咕嘟"跳动,最后收汁时竟泛出琉璃般的光泽。弹幕里炸开锅:"这不就是肉味果冻吗!""求问芋头粉链接!"看得我直咽口水——城里人哪知道,我们小时候管这叫"穷人家的鱼翅"。
如今超市货架上的袋装芋头粉整齐划一,却再难寻见当年那种带着泥土气的味道。前几日回乡,发现老屋后的洼地早已填平建了广场,唯有墙角那口磨盘还在,凹槽里积着经年的雨水,倒映着云朵,像一块凝固的芋粉冻。忽然想起父亲说过,芋头这东西最怪,旱了不长,涝了烂根,非得是那种潮而不湿的黏土地才能长得好。或许有些滋味就像这芋头,非得在特定的土壤里,才能长出让人惦记一辈子的味道。
偶然在农贸市场见到个卖芋头的老汉,箩筐里躺着几个沾泥的芋头娘。他见我驻足,立刻操着方言说:"这是红芽芋,蒸熟了蘸白糖,比城里那些化肥催的香十倍!"买回家如法炮制,咬开的刹那,那股带着沼泽气息的糯香突然击中鼻腔——原来味道真的能穿越时光。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人称芋头为"蹲鸱",它确实像猫头鹰般蹲守在记忆的枝头,随时准备俯冲下来,叼走你猝不及防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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