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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号》缩编——第九章(2)辨曲直 斗嘴荣升鸭司令

(2021-02-01 21:04:35)
分类: 传记


  

  号》缩编

 

        第九章2)

   辨曲直 斗嘴荣升鸭司令

   拒柔情 不恋壮乡木棉红

 

没多久,我被推选为连队军人委员会主任。没想到,这个鸟官衔,让我得罪了指导员。

那是1970年初秋一天,连里饲养的200多只鸭子又一次闯进驻地生产队的稻田,吃了老百姓的谷子。指导员十分恼火,准备杀掉一部分鸭子改善伙食,另一部分送给团机关的干部食堂。可连里的干部意见不统一,便把这个问题提交军人大会讨论。

那天下午,全连战士每人带个小凳子,整整齐齐地坐在宿舍前坪的桉树下。连、排干部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只有连长和指导员在旁边走来走去。

军人大会开始。我起立、出列,以连队军人委员会主任的身份主持会议。像往常开会一样,先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然后唱语录歌,再学最高指示,最后正式开会。

傻乎乎的我根本不了解指导员的意图,只是让大家讨论:鸭子是杀还是留

等了十多分钟,始终没人发言,会场里鸦雀无声。我反复引导说“请大家发表意见,看是把鸭子杀了好,还是留着好。”

依然没人吭气。这时,有人嘀咕说“你是军人委员会主任,你先谈谈看法嘛”。

我生怕没人发言冷了场,就讲了自己的想法:

鸭子闯进稻田,吃了老百姓的稻谷,影响了军民关系,确实是个严重问题。表面上看,鸭子是影响军民关系的罪魁祸首。但我们如果把罪魁祸首杀了,就铲除了影响军民关系的祸根吗?鸭子不止一次下田吃谷、损害庄稼,说明我们没管好鸭子。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分析,影响军民关系的祸根不是鸭子,而是我们放松了管理。另外,200多只鸭子,每天生几脸盆鸭蛋。这对每天只有五毛八分钱伙食费(当时一般连队每人每天伙食费0.48元,高山、边防连队多一毛钱),生活条件比较艰苦的海边防连队来说,鸭子们为改善我们的伙食立了功。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把“功臣”杀了。因此,我个人的意见是,鸭子继续饲养下去,找一个负责任的同志来管理……

没想到,战士们对我的发言报以热烈掌声,指导员却阴沉着脸,当即责问“谁是负责任的同志?谁来看管鸭子?”

半晌,没人吭气,百十人的会场鸦雀无声。战士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当时的指挥排长贺友国马上出来解围:“大家再讨论讨论。”

依然没人吭声。这时,指导员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提高了嗓门,表面上是问大家,实际上是冲着我的:“谁是负责任的同志?谁来看管鸭子?”

“我!”我脚跟一碰,响亮地回答。

“那你从明天起就去放鸭吧。”指导员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我又是脚跟一碰,又一次响亮地回答。

这时候,报务员出身的指挥排长贺友国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晚饭后,贺排长把我带到海边,坐在一块海礁上,狠狠地说了我一顿:指导员想拿一些鸭子送给团部的干部食堂,连长都没敢和他较劲,你却用什么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来分析。你水平高些、能耐大些呀!你拼命鼓吹要继续饲养,这不是跟指导员对着干吗?你为什么就不理解领导的意图,顺着领导的思路办呢?

“因为我有理。我坚信有理走遍天下”。

“呸,狗屁!你给我好好记着,像你这种脾气性格,以后有的是亏吃……”这位1964年入伍的湖南邵东人,像兄长一样真心地关爱着自己的战友加老乡。他生怕我因为鸭子的事惹出什么麻烦,骂人的话倒了一箩筐,劝导的话也讲了大半担。最后,反复叮嘱我:“不可闹情绪,不能发牢骚。今后好好看鸭子,千万别让人抓住了小辫子。另外,找时间向指导员道个歉。”

其实,我根本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也没有什么牢骚和情绪,更没有向指导员道歉的打算。

开完军人大会的当天晚点名时,连长宣布:肖兆平从高机班调到炊事班。于是,我当起了“鸭司令”。

从那以后,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空,每天搞完“天天读”,我就扛起一根长长的竹竿,赶着“嘎嘎嘎”的鸭群漫步海滩。

《句号》缩编——第九章(2)辨曲直 斗嘴荣升鸭司令

面对碧波荡漾的北部湾,我躺在海边礁石上翻开《毛选》读警句,任凭鸭们自由自在地水中嬉戏、捕食鱼虾。在收完庄稼的稻田里,我摊开雨衣,伏在田坎上写日记、吟诗章,任凭鸭们尽情享用洒落在地的谷粒。多么悠哉游哉、如诗如画的田园生活!

一晃几个月,我晒黑了皮肤,却养肥了鸭子。这些死里逃生的鸭们似乎懂得“知恩图报”,它们感激我的救命之恩精心照料,再也没有犯过破坏军民关系的错误。鸭蛋越生越多,伙食越办越好,连队农副业生产得到了团首长的表扬。指导员虽然心里窝着火,但也不能不对我的倔劲表示佩服。

在炊事班当“鸭司令”的三个多月里,我每天除了放鸭以外,还主动帮着喂猪洗菜、切菜、烧火、做饭。我最喜欢的差事是“数肉”。这差事是我和上士罗友林根据实际需要设置的。

那时候,连队食堂每天早餐稀饭馒头或面条,中、晚两餐都是两菜一汤。干部战士每人舀一碗“神仙汤”,打一盆饭,再由炊事员打两小勺菜放在上面。

为让大家间或能吃点猪肉解馋,伙食委员会要求炊事班保证每周吃两次肉。可伙食费只有这么多,每逢吃肉的时候,几乎每个战士都会半真半假地说:“嗬,这么少啊”。或者说:“再来一点”。于是,罗友林和我商量,想出了一个招:按人数切肉,大小均匀,每人一片。由此,切肉和打菜时便有了“数肉”这一差事。有几回我数肉没数准,弄得自己没有吃到肉,只泡了一点肉汤。不过,我发现这肉汤泡在饭里又香又油润,比吃肉还过瘾。

三个多月里,我和炊事班的六七个战友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感情十分融洽。这些战友文化水平不高,多数人还隔三差五地请我代写家书。但他们老实忠厚、义道本分、工作扎实、干活卖劲。我出自内心地乐意和他们在一起。

然而,如意算盘打不长久。19712月的一天晚点名时,指导员突然宣布不要我当“鸭司令”了。说是工作需要,调我到雷达操纵四班当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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