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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辣子鸡和小猪 |
如果说相濡以沫的情同手足是朝夕厮守的结果,那么不曾熟络的异口同声般默契算不算心有所属。
大雨像知道我郁闷的心情一样,时而怒吼,时而倾盆。外头闪电一道又一道掠过,怕得整个人蜷缩着。
晚自习后抱着《中考突破》去补生物了。做题做到一半,那个黄焕烨进来抱怨:“老师,昨晚赖子墨在宿舍里炫耀:‘嘿!我有生物老师送给我的六一礼物,这个还是整的哦,没开过包装,嘿嘿!’老师,你就没送我!”老师从抽屉里掏出一大包大白兔糖。林佳焙同学的鼠目寸光灵呦!像小兔崽子一样叼着那包白兔糖就嗑嗑笑。
赖子墨这时走进来了,黄焕烨高声:“哦!哪个自恋狂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佳焙打算偷偷溜走,“林佳焙呀!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呀!没看见旁边有女生嘛?”老师说着就拽走了糖,一大把洒在办公桌上,零零散散的白兔糖乖乖地躺着。灯光照着我渐渐红晕的脸:“老师,我不吃糖的。”林佳焙大把抓起糖就走,又几粒几粒地放下,特别不情愿的样子,又装得落落大方,好逗。我还是专心地投入学习吧!我是这么警告自己的。
好多人围着我的一张写到一半的试卷。林佳焙指着一道空着的题讲了一大堆,然而我并没有
听进去。赖子墨指着另一道题跟老师说不会,我一瞧,嘿嘿,我正在写呢,正好也不会,正好也想问的。老师耐心地给我们讲,我们俩一唱一和的模子,令我想起了上次“深夜”来办公室,也有他。老师说那道题在班里是讲过的,我和他都隔了几秒后,异口同声地默契:“没有!”突然,空气也变得那么和谐,似乎一切浮云不止那么清飘。我是在那么一刻,那颗在北极的心悄悄地慢慢颠动,渐渐加快速度,面红耳赤。
其实我们都知道,老师是讲过的。没料到的是,两个人一张口的俏皮。
静了几秒,“真的没有嘛?”老师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没有。”“没有。”几乎同一秒的再一次秒杀,外人肯定是认为我们两个事先安排好的。老师斗不过我们的“顽强”,还是跟我们讲了,老师看着我们大彻大悟的样子,扑哧一笑。他弯着眼睛笑了,又像接受到使命一样走了。一下子似乎心里空荡了很多,却仍然静不下心去学习。
不知为何他又进来了,我临走前一颗颗地拿起生物老师让林佳焙留给女生的白兔糖,赖子墨把手往我面前伸,我紧张得怔住了。“留一颗给我。”他葫芦里卖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我匆忙拾起糖,不知为何就像一阵风一样出了门。舒适的风又像一揪柔韧的丝带,棉絮的地缠绕着我的脚步。我慢慢地上楼梯,若有所思又脑子一片空白地望着下楼梯的赖子墨。
看着他瘦瘦的背影,窗外呼呼大作的大雨,昏暗的楼梯间的灯,眼前是那么不映衬。或许我没猜到他会回头,也并没有想过。他回头了,正是望着上着楼梯走得那么慢的我,也正对上了我一直直视着他的目光。
那晚,我越发觉得我看他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他也是。可是就差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