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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

(2016-12-06 21:01:01)

   也许就是这样,有些人闯入我们的生命,只是为了教会我们成长和成熟,他们最终都会离去。

一、世界这么大。我还是遇见了你

    林难生出生那年这座北方小城下了多年以来第一场大雨,而她的出生意味着母亲就此离世,所以取名难生。

    我认识林难生的时候,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她背着书包跟着卢舟回家的时候,被我的人堵在了巷子里收保护费,他的小男友卢舟把她护在身后,然后掏出钱包就要给钱。

    林难生一把护住卢舟钱包。反身挡在了前面,她说: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对面那靠打架勒索混吃等死的小混混门立马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世界除了林难生估计再也没有会对他们这样的人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来。我蹲在巷子口僧的不耐烦,就起来走进去就看见停挺直了脊背站在人群中的林难生,倔强的脸上一双黑褐色的瞳孔在黑暗的巷子里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看见的是夜里的星星,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她居然没有丝毫平恐惧的仰头,迎着我的目光,没有半点闪躲。最终我们僵持了很久也没有从林难生那里拿到一分钱,而她带着卢舟毫发未伤的离开了巷子,只是我跟踪了他,直到卢舟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挥手告别离开。

    她站在温和的灯光里一直看着卢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缓缓转身走进屋里。我站在灯光下看着她关上门,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维宁,再也没有女生能够有林难生这样的胆识和勇气,在面对我的时候还能呢个坦然自若的坚持己见。

   后来林难生又被堵了几次,她没次都搬出同一套达理论侃侃而论,混混们对于林难生和卢舟耿耿于怀,但是他们并不希望从却林难生他们那里拿到钱,林男生和卢舟只是他们生活中另外的一个娱乐而已,无关痛痒。

    林难生却不乐意了,在她被堵了很对此以后,她要求见我,当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乌烟瘴气的电玩室里打游戏,卢舟拉着她的手局促的站在门口,而我咧着发黄的牙齿笑得流里流气。

    林难生一把甩开卢舟的手,朝前买了一部之后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们就不能呢个不做这些事情吗,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不好吗,语气刚直,几乎掷地有声。

    我看着她坚毅的眼神,我问她:什么叫正经工作,不敲诈勒索我们能做什么?

   她涨红了脸,忽然说不出话来,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是悲戚的,所以才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见了我小小的,寂寞的影子。

    林难生倒是愣了愣,知道我转身走的时候,她才叫住了我,到底怎样你才肯放弃对我们的骚扰,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指着墙边的电玩机说:喏,只要你能赢我。

    几乎没有思考,林难生大步走到机器前做好,她撇着嘴说,今天我要赢了你,你就不要在骚扰我们,说完这些她低头开始研究起操作,那天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我让了林难生。连车子都无法操作稳当的林难生在最后却赢得毫无悬念。

    林难生在游戏的结束的时候,抬头看着我,脸上是错嗯的表情,

    我低头笑笑,然后朗声说,今天叶维安输给了林难生,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然后扭头走出了电玩室,林难生追在后面问我:你为什么要让我?

   我看她涨红了的脸缓缓的解释道:因为你就很像维宁,这大概是我能给出的最好或者最坏的解释。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找林难生的麻烦,问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和她的小男友卢舟,然而我并没有预料到会再次见到这个叫做林难生的女孩子。

 二、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无法窥探的潘多拉盒子

    见到林难生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女孩子围在巷子里,我从旁白你的路过的时候,一抬头间看见了林难生紧绷的的下巴和倔强的脸。

    林楠难生扬了高音质问对方,你们要干嘛?

    周围的女孩围过去伸手抓住林难生的头发:林难生,你不作弊没有人强求你,可你别把我们的纸条交给老师啊。

    我骨折手走过去,林难生,你怎么这么搞笑,林难生翻着白眼对我大喊,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

   女孩子恶狠狠地瞪着林难生,然后说了句:我们走着瞧,就集体离开了。

   林难生拍了拍书包,走过来说:你救了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我笑着摇摇头,林难生瘪瘪嘴然后走出巷子,又转头问我:叶维安,你是是跟踪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大笑起来,我只是路过好不好。

   也许这些都是注定的,我们必将在这样青黄不接的年纪里纠缠不休,这是宿命,无法抗拒也毫无退路,再次遇见林难生的时候,已经是这座小城的夏天,整个城镇被炙烤得发烫,发出令人萎顿靡靡的温度。

   我们和另一群混混起了冲突,对方见我一个人,便围了上来,林难生就这样出现了。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多巧合和遇见是无法预期的,而就是这些所谓的巧合,让生活起伏跌宕。

   林难生站在路口看见我被围了起来,就对着他们大喊:警察来了,然后拉着我像疯子一样的跑开了。

   林难生拽着我沿着街道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对方并没有追上来,她喘着气问我:你就不能找个工作吗,你这样家人会担心的。

   林难生说这些的时候,脸涨得通红。

   我低着头说:林难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维宁。

   这是你第二次说我像维宁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维宁是谁?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自顾自地说,维宁是我妹妹。林难生转过头来看我,我笑着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起风的时候,我忽然忍不住的问林难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混混吗?

   林难生扭头说不知道,语气恶劣。

   我和维宁都是孤儿,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小孩甚至大人,那时候维宁经常那个哭,问我:哥哥,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们,我想了很久才明白,就因为我们没有打人的保护。

   于是你就做了混混,林难生皱着眉头出声问我。

   我点点头,眼泪裹着沙粒顺着脸颊的弧度服帖的滑落了下来。维宁不喜欢我做混混,我也从来都不知道,维宁在我变得强大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得变得坚韧,直到她站在我面前,然后大喊我的名字,并质问我怎样才能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维宁已经牵无声息的变成了毫不相同的某样。

   许久之后,林难生问我。我真的很想维宁吗?我看着满脸通红的林难生,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拉着她的手臂朝着电玩室走去。

   听到卢舟叫她的时候,林难生头也不回,只是乖巧着跟着卢舟回了家。

  自那之后,我很少在见到林难生,至于卢舟我也很少见到。

  后来,我在街上遇到过林难生和卢舟,我看见路好走暴跳如雷的站在林难生面前,说:你最好离那个混混远一点儿,我才是你的男朋友。而那个总是张牙舞爪的林难生却总是低着头,显得唯唯诺诺。可是我能怎么样那,我站在远处看了很久,最终也只是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沉默的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无力控制和改变,比如感情和自己的心。

 三、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总以为不会再见到林难生,因为卢舟,也因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混蛋,只是生活出来不按常理出牌。

   六月份的时候,有已经过气的小明星在广场上开演唱会,我去帮他们不知场景,在这里有一次见到了林难生。林难生自顾自的的回收呐喊着,我手里捧着要在等会唱完歌送给小明星的玫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林难生,你来干什么?她看着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真怀疑你每天是不是都跟踪我,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巧合。我无奈的笑了笑说:伸手伸手,然后把一枝玫瑰放在了她的手里,林难生诧异的看着我,我什么也没有说奇偶离开了她的身边。

  这是从我手中送出的第一朵花,对方是一个叫林难生的女孩子。

 

  这一年的夏天,出乎意料的热起来。

  立夏之后,我坐在电玩室玩了一整夜的游戏,突然三之间厌倦了这种无巨鼎所谓的混乱生活,于是在电影院找了一份放映员的工作,每天对着小小的放映窗口发呆。

   再次见到林难生的时候,我正抱着胶卷从放映室里走出来。林难生和卢舟牵着手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我,林难生叫我:叶维安。

   这么长时间你还是不务正业,不好好工作就算了。还跑来偷东西,做这些能养活你吗,能吗能吗?

   说这些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愤怒而悲悯的,我怔在原地,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定义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我嘴里不停这骂着:混蛋混的那,抬起头看着林难生,厉声说:林难生,你够了,我当时的表情肯定写满了愤怒。所以卢舟急忙就冲上来把林难生拉到了一边。

  我在电影院的附近租了房子,有天电影院放了一场老电影,看着电影里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林难生,我想我是想她了。我在心里这么想着,我正想要去找林难生,结果就有人敲门了。

   居然是林难生,她背着书包笑着叫我的名字:叶维安,那天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不做混混,转行来了电影院,他说过话的时候习惯行的皱了皱眉。然后我站在门口尴尬的咳嗽起来。

   那天我和林难生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难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要拉着我去看星星,我们一起爬到了电影院的房顶,她说:你看,叶维安,原来星星离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一回头看见她靠在栏栅上,身后是这个城市的奢靡的阑珊灯火,只是当时她的表情生动的让人心动。似乎整个世界都忽然之间为之暗淡,我叫它:林难生,她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总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却不知道一切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

   这个城市的路灯已经坏的七七八八,所以我才会在送林难生回家以后,走在回来的路上摔倒,手臂被路边的石子花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久难愈合。

   之后林难生很少找我,因为她要准备考大学,而我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像那一夜的星火,两颗星星看起来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实际上却隔开了光奶奶那么远。

  四、我们之间无悲欢喜,最终还是 逃不过离别收场的悲剧                                                                                                                                            林难生最终和卢舟一起去了南方,临行前他来找我,那天播放的一场爱情电影,我们在电影播到一半抹黑进了影院,我问林难生为什么要去广州,林难生无力的笑了笑, 我爸说,和卢舟一起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林难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无能为力的苍白,林难生在看电影的时候,歪着头渐渐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挺直了身子坐在座位上,只是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近的拥抱我想要拥有的全世界。

   林难生走的那天,我缩在电影院看了很多的喜剧电影,只是从来不知道的是,原来喜剧也可以让人潸然泪下。

    林难生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在电话那头哽着嗓子问我:你真的不来送我吗。我捂着嘴巴,眼泪却从眼睛里涌了出来,这是我第一爱的女孩,我该怎么把你留下来,我没有理由,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我只希望祢幸福,让我默默的喜欢你就好。

 

  秋天过完,我换了工作,换了房子,只是我始终没有离开这座小城,然而我再也俄没有遇见哪个叫林难生的女孩子,也许就是这样,有些人闯入我们的生命,只是为了教会我们成长和成熟,他们最终都会离去。这是宿命,不可抗拒,不可违逆,重要的是,拥有过,而不是占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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