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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类中风,头目眩晕,目胀耳鸣,脑中热痛,心中烦热,面色如醉,镇肝熄风汤

(2022-03-23 06: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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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



类中风,病名,指风从内生而非外中风邪的中风病症,简称类中。因非外中风邪,故亦称非风。

症状:头目眩晕,目胀耳鸣,脑中热痛,心中烦热,面色如醉,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觉不利,口眼渐形歪斜,甚或眩晕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醒后不能复原,脉弦长有力。


《邓中甲讲方剂学》

镇肝熄风汤 《医学衷中参西录》一类方,张锡纯,中风

治内风的第二个方。作者张锡纯前面也提到过,是清末民国初的医家。他对中风很有研究。一生中用了大量的精力,这是个临床家。在临床上这类丰富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了很有名的这个镇肝熄风汤。这是一类方,重点方。
主治证候─类中风,肝肾阴虚,肝阳化风证
类中风,用“类”就是说,这是内风,不是外风。外风是真中风。
这个中风的发生,病机是肝肾阴虚,肝阳上亢,肝阳化风。应当有个环节。简称肝肾阴虚,肝阳化风,一般都听得懂。下面这个表上,是写的证候的病机分析。

肝肾阴虚一般来说,它是有体质因素。长期的慢性疾病。消耗肝肾之阴,肝肾之阴虚,阴不能制阳,导致了肝阳的上亢。肝阳上亢,在一般的肝阳上亢阶段,可以反映出来头晕目眩,目胀耳鸣,脑部热痛,面色如醉。那我们教材主治的地一段。这很多都是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里的原文。有就是说,肝阳上亢在早期,肝阳上亢气血会上逆,气血上逆较轻的时候,头晕目眩,那现在这个阶段,实际上量血压,多数血压升高了,目胀耳鸣,经常脑部热痛,往往这种遇劳则发。

由于气血上逆,面色如醉,面红。一看这个,同学们都可以了解是高血压发作。容易有这种特点。但这个阶段,并不是类中风发生的阶段。应该说它是一种,有风也是一种风阳上扰,阴虚阳亢阶段。肝阳上亢继续的发展,就会造成肝阳化风。当然肝阳化风,一般来讲会有很多诱因。我们前面讲肝肾阴虚,跟体质因素,和其他慢性疾病造成有关。但是到肝阳化风阶段,在临床上看,很多它有一个诱发因素。那诱发因素较多的,比如一个情志,情志加重了肝气的上逆,使阳亢达到化风的程度。情志因素,或者饮酒,或者疲劳。在这种或者血压升高,肝阳上亢这种阶段,还继续劳累的话,加重了阴虚阳亢。肝阳上亢又应注意化风的表现主要是气血逆乱。气血逆乱,气血上冲,《内经》上讲,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大厥,厥是倒仆,昏倒。血之与气并走于上,气血逆乱于上,这就造成类中风。我们有时候叫“卒中”。

当然这个“中”,还有程度的不同。中风轻证叫中经络,中风重证叫中脏腑。所以教材主治里面,除了肝阳上亢前面一段话,头目眩晕,目胀耳鸣,脑部热痛,面色如醉之外,后面也讲到了,肢体渐觉不利,口眼渐形歪斜,这个实际上很多病人,自己感觉得到的。很多病人感觉到,突然的拿东西,手就开始往下掉,或者口眼扯动,伸出舌头来,中间不正了。说话有的时候不转了,这种是一种中风轻证的表现。中风轻证出现谓之中经络。更严重的发作,有些几次多次轻证发作,以后容易形成重证发作。也有些肝阳化风,气血逆乱严重,一发作就是重证,中脏腑。卒然倒仆,昏不知人,教材上说突然昏倒,不省人事了。然后经过抢救,醒后不能复原。往往虽然醒过来了,就是不能复原。这个时候,像半身不遂,语言謇涩,口眼歪斜,这些就形成了。在后面,中风经过抢救都醒了,那就作为一个中风的恢复期症状来处理。过半年如果没有恢复,就叫中风后遗症。中风一个过程大致是这样一个过程。
镇肝熄风汤,只要它属于这种肝阴不足,肝阳上亢,肝阳化风。这个中风,哪怕到了发作,发作阶段可以用,到醒了,后遗症,恢复期症状,或者后遗症也能使用。但多数是用于中风的发生阶段。现在成为中风发作时期的一个常用方。一个很有名的方。
应该说,这个方产生之后,对中风病人,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我们在临床上,经常使用镇肝熄风汤。上面讨论的是镇肝熄风汤主证的一个病机分析。看起来教材主治写得很多,你把它一分析,它实际上是描写了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是肝阳上亢,这个阶段,阴虚阳亢表现出来的这个,我们有时候叫中风的一个前兆。中风发生以后,分为中经络轻证,中脏腑重证两类。总的来讲,都是一种肝阳化风证。

功用─镇肝熄风,滋阴潜阳
针对这个肝阳化风,从治法方面,要镇肝熄风,滋阴潜阳。对这个治法,为什么说镇肝熄风?现在的主要矛盾,是肝阳上亢以后,肝阳化风,气血随之上逆,用张锡纯的话说,气血上冲,这时当务之急,随然从根本来讲,它是肝肾阴虚,应该滋阴。但是从整个这个证候来讲,是虚实夹杂,本虚标实证。既有虚证,肝肾阴虚为本,又有标实之证,而且标实证。气血上冲引起的中风发生,这是现在抢救要解决的当务之急。所以这个证候特点,一定首先要了解。是一种虚实夹杂,本虚标实证,而且以标实为主。

方解【镇肝熄风汤,张锡纯】


这个方选用药物,应该说张锡纯在实践中,经过多年的反覆体会总结,这样的一个方出来。君药用怀牛膝,《医学衷中参西录》里记载了张锡纯的原话,他说他屡经试验,多次反覆试验治疗中风当中,以怀牛膝为最佳。他认为怀牛膝引血下行,它既能补肝肾,又能引血下行。能够阻止气血上冲。擅长于引气血下行。代赭石入肝经、胃经,能够降胃气之上逆。能够平肝气之上逆,降肝胃。这两味药都偏于平性。代赭石是降气的上逆,肝胃之气上逆,怀牛膝呢,引血下行。可以直治,张锡纯叫作脑充血。使充血之势能够平降。两个联合,他说能直接折降气血上逆之势。所以在方中是君药。

镇肝熄风汤,出自近代·《医学衷中参西录》
  【组成】怀牛膝、生赭石(轧细)各一两(30克) ,生龙骨(捣碎)、生牡蛎(捣碎)、生龟甲(捣碎)、生杭芍、玄参、天冬五钱各(15克),川楝子(捣碎)、生麦芽、茵陈各二钱(6克),甘草一钱半(4.5克)。
  【用法】水煎服。
  【功效】镇肝息风,滋阴潜阳。
  
【主治】类中风。头目眩晕,目胀耳鸣,脑中热痛,心中烦热,面色如醉,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觉不利,口眼渐形歪斜,甚或眩晕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醒后不能复原,脉弦长有力。
  【临床医案】临床主要用于治疗高血压、脑血管病、围绝经期综合征、帕金森病、小儿抽动秽语综合征,也可用于治疗慢性胃炎、顽固性失眠、肾炎、舞蹈病、面肌痉挛、哮喘等病症。
  1.用方要点:本方为治类中风属阴虚阳亢,肝风内动的常用方,以头目眩晕,脑中热痛,面色如醉,心中烦热,脉弦长有力为辨证要点。
  2.现代应用:本方常用于治疗高血压病、血管神经性头痛、脑血管意外等属肝肾阴亏,肝阳上亢者。
  3.围绝经期综合征:镇肝熄风汤治疗围绝经期综合征患者30例,对照组20例口服利维爱,30日为1个疗程。结果:中药组显效16例(主症潮热汗出消失或基本不发作;其他症状如头晕耳鸣、心烦易怒、腰膝酸痛、失眠、心悸等有1~2项改善);有效11例(主症潮热汗出发作次数减少1/3~2/3,伴其他症状1~2项改善);无效3例(眼药1个疗程以上各症均无改善);有效率90%。对照组显效12例,有效7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5%。(《中药材》2003年第3期),【更年期】
  4.帕金森病:镇肝熄风汤联合多巴丝进对帕金森病患者增加疗效及减轻毒副作用的干预效应,随机分为对照组、治疗组各34例,观察治疗前后临床疗效。统一帕金森病评定量表(UPDRS、、)评分、UPDRS毒副作用积分对比。结果:治疗组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UPDRS、、评分、UPDRS毒副作用积分均优于对照组。(《河南中医》2012年第11期),【帕金森,帕金斯】
  5.小儿抽动症:镇肝熄风汤加减口服,每周服药3~5剂,4周为1个疗程,辅以心理疏导及生活指导治疗小儿多发性抽搐症30例;结果:临床控制9例(抽动发作完全缓解,即使偶有轻度发作不需用药即可缓解),显效12例(抽动发作较治疗前明显减轻,抽动次数、频率、强度及复杂程度均明显好转),有效6例(抽动症状有所减轻),无效3例(临床症状无改善或反而加重),总有效率90%。(《陕西中医》2014年第3期)
  6.原发性高血压:系统评价镇肝熄风汤治疗原发性高血压的随机对照试验文献,共纳入8项合格研究。共计714例患者,纳入研究均存在较高的方法学偏倚风险,Meta分析结果显示,镇肝熄风汤可部分提高降压疗效,改善患者临床症状,小样本、异质性和高偏倚风险的原始研究影响了结果的可靠性,有必要开展样本量充足、设计合理、执行严格的临床试验进一步评价。(《中国中医急症》2014年第6期)
  7.急性脑出血:脑出血60例,对照组30熨给予吸氧,戴冰帽,甘露醇脱水,维生素C、维生素B12等加入生理盐水中静滴,另给予抗感染,生持水、电解质平衡及支持等治疗,治疗组30例在上述治疗基础上增加口服或鼻饲镇肝熄风汤,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90%,对照组70%。(《河南实用神经疾病杂志》1999年第3期)
  【方解】本方证是由肝肾阴虚,肝阳上亢,气血逆乱所致。阴虚阳亢,风阳上扰,故头目眩晕,目胀耳鸣,脑中热痛,心中烦热,面色如醉,或时常噫气,此为类中风的先兆症状。若肝阳上升太过,气血逆乱,遂致卒中。轻者中经络,则肢体渐觉不利,口眼渐形喁斜;重者中脏腑,则眩晕至于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醒后不能复原;脉弦长有力,为肝阳上亢,肝风内动之征。治宜镇肝息风,滋阴潜阳。方中重用怀牛膝引血下行,折其阳亢,兼滋养肝肾,为君药。代赭石重镇沉降,镇肝降逆,与牛膝相配,引气血下行;生龙骨、生牡蛎潜阳降逆,既可潜降上亢之肝阳,又可平镇上逆之气血;共为臣药。
  生龟甲、玄参、天冬、杭白芍滋阴养血,柔肝息风,使阴液充足,以制阳亢;肝为刚脏,性喜条达而恶抑郁,过用重镇之品,势必影响其条达之性,故用茵陈、川楝子、生麦芽清泻肝阳,条达肝气,使肝气疏达,而肝阳自平,共为佐药。生甘草调和诸药,与生麦芽合用,又能养胃和中,以防金石药碍胃,为使药。诸药合用,以镇肝息风为主,又能滋阴潜阳,标本兼治,而以治标为主。
  【现代研究】据临床报道,本方还可用于治疗面肌痉挛、小儿梦游症、早泄、皮肤瘙痒症、贲门失弛缓症、假性延髓麻痹症等。
  【方歌】镇肝息风十二般,赭石龙骨牡蛎板,玄参天冬牛膝芍,蒿麦川楝甘草缓。




这方里的臣药分两组。
1.     龙骨、牡蛎,能平肝潜阳。龙骨、牡蛎都能潜阳。而这两味药,张锡纯在使用当中,他有一个体会。他认为这个本虚标实之证,在发生中风的时候,脉来一般都弦长有力,发作的时候是标实为主的。脉来弦长有力,比较弦硬。说明这气血上冲之势很剧烈。但是他配方,就要用这个龙骨牡蛎,他说很快能够使得脉像的弦硬变得柔和。这是他原书的记载,他是有体会了。而在中药的药性来讲,龙骨、牡蛎都擅长于潜阳,牡蛎还能滋阴潜阳。这两味药和怀牛膝、代赭石结合,实际上在降气血上逆的同时,起到潜阳镇逆的作用。增强君药怀牛膝、代赭石的降逆力量。这里要说明一下,现在君臣佐使的划分,有一些是把怀牛膝、代赭石联合起来作君,有一些把怀牛膝一味药作君。在原书中,这两味药用量都比较大,比起来,全方的用量都比较大。而且从张锡纯所讲,这个方的折降气血上逆之势,是气和血并提的。怀牛膝作用于血,代赭石作用于气。所以两个联合作君也有道理。在传统上,当然更强调怀牛膝一些。所以代赭石,我们教材把它根据以往习惯,还是归在臣药里面。这是君臣药的四味药。
2.     龟板、白芍药、玄参、天冬。这四味药的共同特点都是滋阴的。滋补肝肾的阴血。龟板能滋阴,同石龟板是介类,动物类药,能够潜阳,白芍滋阴养血,养肝血。玄参、天冬滋阴清热。这四味药连用,滋阴力量很强。滋阴达到柔肝,同时还能清热。
原来张锡纯就把这个开始的时候,就把这八味药,君药臣药四味加甘草,他就做为治疗肝阳化风的一张基本方剂。张锡纯很实事求是,我觉得非常可贵之处呢?他能够在临床总结的时候,既写出自己成功的经验,有能写出失败的教训。这个很不简单。很多古书里极少是这样的。他说他开始就用这八味药为主,用在这种肝阴不足,肝阳上亢,肝阳化风证,这个都有效,但是后来发现,开始有效,以后逐渐有些病人,好了一阵反而回过来加重,比原来还厉害。他就一直在考虑,考虑最后,根据肝脏的生理特点,幼加了三味药。茵陈、川楝子、麦芽。这是他经过慎重考虑,从临床的一些失败当中,得出的一个体会。他说考虑到肝为刚脏,体阴用阳,这大家学中医基础理论知道,肝脏的生理特点。喜调达恶抑郁。这里这个方前面的药,镇肝潜阳的力量很强,镇肝降气血上逆。这个力量很强,用量很大。而龙骨牡蛎联用,潜阳力量也较大。这都是起到一种镇肝潜阳作用。对于干的疏泄升发,喜调达恶抑郁,这种肝脏特性是不利的。所以他当时用的原话说,他是压而不服,反而激起反动之势;反过来,反攻倒算,以后症状反冲起来更重。所以他用了很形像的“压而不服”这四个字。那怎么办呢?他认为要做疏通的工作,要随其肝性,就是顺随着肝的疏泄调达之性。为什么选择茵陈、川楝子、麦芽?这三味药共同特点都能疏肝。你既要把它镇压,使它气血不上逆,不作乱,同时还要疏通,顺遂它的生理特点。主疏泄,喜调达,恶抑郁。也就是说,因势利导,那是顺遂肝性,安扰。和镇肝熄风汤的镇肝相结合。他后来讲,用了这三个药以后,“则无斯弊”。则没有这种坏处,副作用了。这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而且从理论上讲,也是非常恰到好处的。

茵陈既能清肝,又能疏肝,川楝子也是常用的苦寒的清肝药,也是疏肝降肝的药。我们前面在一贯煎里面曾经学习过。麦芽,要注意用生麦芽,生麦芽有较好的疏肝作用。不是炒麦芽,用生麦芽。所以这个方的后三味,茵陈、川楝子、麦芽是佐药。再加上甘草,调和诸药,养胃气。甘草结合麦芽相配,还可以保护胃气。防止金石药物伤胃。防止代赭石、龙骨、牡蛎这些介类,矿石类这些药物伤胃气。这个方的配伍,各方面考虑得比较全面。
无论从实践方面来看,从理论方面来看,都是有相当水平的一个方。因此这个方出来之后,后世非常推崇,成为了治疗中风后遗症,从中风发生,中医治疗的一个,往往是个首选方。
配伍特点
标本兼顾,治标为主的。一但气血上逆得到纠正,这个方就可以换方。也就是说,气血上冲,中风或者是先兆,或者发生之后,当时使用,你气血肝阳已经平逆了,当然这个方可以换方。
在这个基础上,还要注意这个方配伍里,有一些很有贡献的一方面。一个在此之前,对于这种类似于镇肝熄风这种方法,平肝熄风,镇肝熄风,这是又开了一条途径。特别是针对气血上逆这一点。这是张锡纯的一个创造。不是单单平肝,而是考虑气血上逆,这是张锡纯的一个创造。有就是再加兼顾到肝脏的生理。刚才讲了,郁金(茵陈?)、川楝子、麦芽。兼顾肝脏的生理,顺遂肝性,这也是镇肝熄风汤配伍当中,很重要一个特点。


运用
辨证要点
头目眩晕,脑部热痛,面色如醉,脉弦长有力。
为什么拿这几点作为便正要点呢?这也带一个什么治未病。开始先兆要出来的时候,这个方就要早用。个人一个体会,也是在临床这个方,上得越早越好。因为它涉及到后遗症的问题。对于现在很多脑血管意外,脑血管意外当然很多种类,包括脑血管痉挛,脑血栓,脑出血这些。镇肝熄风汤只要属于肝阴不足,肝阳上亢,肝阳化风的都可以使用。但是如果说发作期缓解下来,会进入恢复期,或者后遗症的阶段。这个方的一个特点,用得早,我们在临床对于用得早,那后面的后遗症可以大大减少。有的好的甚至于没有明显的后遗症了。辨证要点只写前一部分,不是说后一部分不重要,后一部分来说,也是这个方在临床用得还是很多。应该说明一点,也就是强调,前一部分中风先兆出现,可以及早使用。脉弦长有力,要注意区别有很多虚证明显的,这个方在降气血上逆之势力量较强,这不适合。所以脉弦长有力以强调标实为主,这要注意的。
随证加减
· 热像明显,心中烦热或者体温有点升高,可以加石膏、栀子。
· 痰多,病人昏迷,喉中痰鸣,这类病证也很多,要注意镇肝熄风汤本身没有什么化痰力量,很少。所以痰多,用镇肝熄风汤,一定要加胆星、竹沥,才有清化痰热作用。
· 尺脉重按虚的,发作时其它的主治证候符合,尺脉重按下去偏虚,要加滋补肝肾,熟地、山茱萸。。
使用注意
中风也有气虚血瘀类型的,气虚血瘀,比如像补阳还五汤这类证候,不能用这个方。
所以在镇肝熄风汤使用当中,辨证非常重要。临床也是要灵活运用的。当然这类病人,如果我们临床遇到痰浊比较重的,昏迷程度较深,也可以结合至宝丹使用。这样可以对化痰力量强一些。化痰醒神力强一点。这是镇肝熄风汤,临床是个常用方。

《医学衷中参西录》
张锡纯,镇肝熄风汤
治内中风证(亦名类中风,即西人所谓脑充血证),其脉弦长有力(即西医所谓血压过高),或上盛下虚,头目时常眩晕,或脑中时常作疼发热,或目胀耳鸣,或心中烦热,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觉不利,或口眼渐形歪斜,或面色如醉,甚或眩晕,至于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或醒后不能撤消,精神短少,或肢体痿废,或成偏枯。
怀牛膝(一两) 生赭石(一两,轧细) 生龙骨(五钱,捣碎) 生牡蛎(五钱,捣碎) 生龟板(五钱,捣碎) 生杭芍(五钱) 玄参(五钱) 天冬(五钱) 川楝子(二钱,捣碎) 生麦芽(二钱)茵陈(二钱) 甘草(钱半)

心中热甚者,加生石膏一两。痰多者,加胆星二钱。尺脉重按虚者,加熟地黄八钱、净萸肉五钱。大便不实者,去龟板、赭石,加赤石脂(喻嘉言谓石脂可代赭石)一两。

风名内中,言风自内生,非风自外来也。《内经》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盖肝为木脏,木火炽盛,亦自有风。此因肝木失和风自肝起。又加以肺气不降,肾气不摄,冲气胃气又复上逆,于斯,脏腑之气化皆上升太过,而血之上注于脑者,亦因之太过,致充塞其血管而累及神经。其甚者,致令神经失其所司,至昏厥不省人事。西医名为脑充血证,诚由剖解实验而得也。是以方中重用牛膝以引血下行,此为治标之主药。而复深究病之本源,用龙骨、牡蛎、龟板、芍药以镇熄肝风,赭石以降胃降冲,玄参、天冬以清肺气,肺中清肃之气下行,自能镇制肝木。至其脉之两尺虚者,当系肾脏真阴虚损,不能与真阳相维系。其真阳脱而上奔,并挟气血以上冲脑部,故又加熟地、萸肉以补肾敛肾。从前所拟之方,原止此数味。后因用此方效者固多,间有初次将药服下转觉气血上攻而病加剧者,于斯加生麦芽、茵陈、川楝子即无斯弊。盖肝为将军之官,其性刚果,若但用药强制,或转激发其反动之力。茵陈为青蒿之嫩者,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与肝木同气相求,泻肝热兼舒肝郁,实能将顺肝木之性。麦芽为谷之萌芽,生用之亦善将顺肝木之性使不抑郁。川楝子善引肝气下达,又能折其反动之力。方中加此三味,而后用此方者,自无他虞也。心中热甚者,当有外感,伏气化热,故加石膏。有痰者,恐痰阻气化之升降,故加胆星也。
内中风之证,曾见于《内经》。而《内经》初不名为内中风,亦不名为脑充血,而实名之为煎厥、大厥、薄厥。今试译《内经》之文以明之。《内经》脉解篇曰“肝气当治而未得,故善怒,善怒者名曰煎厥。”盖肝为将军之官,不治则易怒,因怒生热,煎耗肝血,遂致肝中所寄之相火,掀然暴发,挟气血而上冲脑部,以致昏厥。此非因肝风内动,而遂为内中风之由来乎?
《内经》调经论曰“血之与气,并走于上,此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反则生,气不反则死。”盖血不自升,必随气而上升,上升之极,必至脑中充血。至所谓气反则生,气不反则死者,盖气反而下行,血即随之下行,故其人可生。若其气上行不反,血必随之充而益充,不至血管破裂不止,犹能望其复苏乎。
读此节经文,内中风之理明,脑充血之理亦明矣。
《内经》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大怒则形绝,血宛(即郁字)于上,使人薄厥。”观此节经文,不待诠解,即知其为肝风内动,以致脑充血也。其曰薄厥者,言其脑中所宛之血,激薄其脑部,以至于昏厥也。细思三节经文,不但知内中风即西医所谓脑充血,且更可悟得此证治法,于经文之中,不难自拟对证之方,而用之必效也。
特是证名内中风,所以别外受之风也。乃自唐、宋以来,不论风之外受、内生,浑名曰中风。夫外受之风为真中风,内生之风为类中风,其病因悬殊,治法自难从同。若辨证不清,本系内中风,而亦以祛风之药发表之,其脏腑之血,必益随发表之药上升,则脑中充血必益甚,或至于血管破裂,不可救药。此关未透,诚唐、宋医学家一大障碍也。迨至宋末刘河间出,悟得风非皆由外中,遂创为五志过极动火而猝中之论,此诚由《内经》“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句悟出。盖肝属木,中藏相火,木盛火炽,即能生风也。大法,以白虎汤、三黄汤沃之,所以治实火也。以逍遥散疏之,所以治郁火也(逍遥散中柴胡能引血上行最为忌用,是以镇肝熄风汤中止用茵陈、生麦芽诸药疏肝)。以通圣散(方中防风亦不宜用)、凉膈散双解之,所以治表里之邪火也。以六味汤滋之,所以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也。以八味丸引之,所谓从治之法,引火归源也(虽曰引火归源,而桂、附终不宜用)。细审河间所用之方,虽不能丝丝入扣,然胜于但知治中风不知分内外者远矣。且其谓有实热者,宜治以白虎汤,尤为精确之论。愚治此证多次,其昏仆之后,能自苏醒者多,不能苏醒者少。其于苏醒之后,三四日间,现白虎汤证者,恒十居六七。因知此证,多先有中风基础,伏藏于内,后因外感而激发,是以从前医家,统名为中风。不知内风之动,虽由于外感之激发,然非激发于外感之风,实激发于外感之因风生热,内外两热相并,遂致内风暴动。此时但宜治外感之热,不可再散外感之风,此所以河间独借用白虎汤,以泻外感之实热,而于麻桂诸药概无所用。盖发表之药,皆能助血上行,是以不用,此诚河间之特识也。吾友张山雷(江苏嘉定人),着有《中风斠诠》一书,发明内中风之证,甚为精详。书中亦独有取于河间,可与拙论参观矣。
后至元李东垣、朱丹溪出,对于内中风一证,于河间之外,又创为主气、主湿之说。东垣谓人之元气不足,则邪凑之,令人猝倒僵仆,如风状。夫人身之血,原随气流行,气之上升者过多,可使脑部充血,排挤脑髓神经。至于昏厥,前所引《内经》三节文中已言之详矣。若气之上升者过少,又可使脑部贫血,无以养其脑髓神经,亦可至于昏厥。是以《内经》又谓“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倾,目为之眩。”观《内经》如此云云,其剧者,亦可至于昏厥,且其谓脑为之不满,实即指脑中贫血而言也。由斯而论,东垣之论内中风,由于气虚邪凑,原于脑充血者之中风无关,而实为脑贫血者之中风,开其治法也。是则河间之主火,为脑充血,东垣之主气,为脑贫血,一实一虚,迥不同也。至于丹溪则谓东南气温多湿,有病风者,非风也,由湿生痰,痰生热,热生风,此方书论中风者所谓丹溪主湿之说也。然其证原是痰厥,与脑充血、脑贫血皆无涉。即使二证当昏厥之时,间有挟痰者,乃二证之兼证,非二证之本病也。
按其所谓因热生风之见解,似与河间主火之意相同,而实则迥异。盖河间所论之火生于燥,故所用之药,注重润燥滋阴。丹溪所论之热生于湿,其所用之药,注重去湿利痰。夫湿非不可以生热,然因湿生热,而动肝风者甚少矣(肝风之动多因有燥热)。是则二子之说,仍以河间为长也。
至清中叶王勋臣出,对于此证,专以气虚立论。谓人之元气,全体原十分,有时损去五分,所余五分,虽不能充体,犹可支持全身。而气虚者经络必虚,有时气从经络虚处通过,并于一边,彼无气之边,即成偏枯。爰立补阳还五汤,方中重用黄 四两,以峻补气分,此即东垣主气之说也。然王氏书中,未言脉象何如。若遇脉之虚而无力者,用其方原可见效。若其脉象实而有力,其人脑中多患充血,而复用黄 之温而升补者,以助其血愈上行,必至凶危立见,此固不可不慎也。前者邑中某人,右手废不能动,足仍能行。其孙出门,遇一在津业医者甫归,言此证甚属易治,遂延之诊视。所立病案言脉象洪实,已成痪证无疑。其方仿王氏补阳还五汤,有黄 八钱。服药之后,须臾昏厥不醒矣。夫病本无性命之忧,而误服黄 八钱,竟至如此,可不慎哉!
刘××丁卯来津后,其脑中常觉发热,时或眩晕,心中烦躁不宁,脉象弦长有力,左右皆然,知系脑充血证。
盖其愤激填胸,焦思积虑者已久,是以有斯证也。为其脑中觉热,俾用绿豆实于囊中作枕,为外治之法。又治以镇肝熄风汤,于方中加地黄一两,连服数剂,脑中已不觉热。遂去川楝子,又将生地黄改用六钱,服过旬日,脉象和平,心中亦不烦躁,遂将药停服。
又天津于氏所娶新妇,过门旬余,忽然头疼。医者疑其受风,投以发表之剂,其疼陡剧,号呼不止。延愚为之诊视。其脉弦硬而长,左部尤甚。知其肝胆之火上冲过甚也。遂投以镇肝熄风汤,加龙胆草三钱,以泻其肝胆之火。一剂病愈强半,又服两剂,头已不疼,而脉象仍然有力。遂去龙胆草,加生地黄六钱,又服数剂,脉象如常,遂将药停服。

辨证录,中风门,25则。



镇肝熄风汤
上次讨论了镇肝熄风汤,有些注意的点,我们补充一下。中医的中风这个病,在现代医学来说,包括脑血管意外的多种病。其中尤其是脑血栓和脑出血,在现代医学治疗上,它是要在诊断上比较准确之后,才可以采取相应的治疗方法。而在中风发生的时候,特别初起,往往在某些医疗设备条件差一点地区,一时往往现代医学难以区分,这是哪一类病?那就要观察,这样容易延误病情。用镇肝熄风汤,我个人体会,只要中医的病机属于肝阳上亢,肝阳化风,气血上逆,就应当及早使用。以免这个病人昏迷日久,就往往造成不可逆。
这类的临床病例教训也很多,当年我记得八十年代初,当时安排给我的老师当助手,我们学校的第一批的四大教授,彭履祥 教授,内科专家了,他本人就治了很多这类中风。也喜欢用镇肝熄风汤。他本人对自己的体质也比较了解,有一次他跟我和它另一个助哩,就讲到他今后可能会发生中风,发生中风,一定要及时用中药治疗。就你们来开方。不要西医去检查、诊断,两个同时进行,时机耽误。但由于他的地位,他后来有一次比较劳累,突然就在开会的时候中风了,中风以后,立刻组成了省里专家组,中西医联合诊治会诊,就无法确定,是脑出血?还是脑血栓?西医的结论要观察,那由于当时我和他的儿子,现在也是我们学校教授了,因为当时的年资无,就不可能在医疗组给他用中医来治疗。这样就一直昏迷到半年后,在西南医院专家也来看他以后,说当初就不是脑出血,应该按照脑血栓,但是后来昏迷到一年以后去世了。这个病例给我感觉到这个诊断,中稀医的诊断,中医的辨证清楚了,就应当及早的用镇肝熄风之类治疗。

彭履祥(1909~1982)男,原名彭庆年,中国农工党党员、中国共产党党员。四川省遂宁县人,出生于中医世家,其祖父、叔父、舅父、岳父都是中医。是故从小受亲属影响,对济世活人的医学颇多爱好。1978年被授予我国第一批中医内科学教授职称。
彭履祥治学严谨,医理精深,善于治疗疑难杂症,尤其对中医痰饮学说和调气开郁理论有独特的简介。十分重视对《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中医经典著作的钻研、发掘工作。擅长诊治内科杂病及疑难病症。特别是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结合前人有关“郁证”之论述,创立了独具特色的“郁证学说”,提供了新的经验和认识。


这件事过去不久以后,正好接到电报,我母亲,本身也是西医,高年资的西医,七十多岁,中风了。我赶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昏迷八天,当时还成立医疗组,因为还是特殊对待了,她本身是民主党派,北京直属支部的,和方老师他们一个支部的。她也是比较有影响的专家。西医诊断还是昏迷八天了,脑出血,脑血栓,还没有下确切诊断,所以还是观察。我去了,因为我也学医,这样呢,医疗组跟我商量。我说你们检查诊断,你们照常进行。我用中医方法,先吃中药。用胃管,用中药。因为当时那个症状,从证候辨证比较明显。用镇肝熄风汤。结果我在北京,住了第二十二天的时候,这时候我回成都,我母亲已经拄着拐棍,可以到楼梯边送我了。但这时候病历上,仍然还没有确诊。所以我体会,在现代医学,还不能确诊的情况下,中医根据辨证论治,就“有是证则用是方”。及早上。这样可以中西医互补。后来恢复以后,有一定的后遗症。但基本上,自己还能行动。一定程度上生活能自理。所以经过这个治疗,后来又活到八十多岁。十年左右。
这两个病例,都是我密切接触的人。一个比较。当然也有的病例,像我们学校函授大学,一个班的班长,他的母亲,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生中风,当时六十多岁,第一次发生中风以后,晚上十点发生的,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到,当然有西医,也在检察输液,虽然神智不清,这个诊断还不是很,其他症状不是很严重。及时用镇肝熄风汤为主。但以后用补阳还五汤。这些都用过。恢复之后,很少后遗症。后来,两年之后,又发生一次。那抓得比较快。也很快恢复了。这个病人,后来一直到前年,脑部肿瘤,已经八十几岁,又来请我们看过。说明后来将近中风,这二十年中,生活都还比较正常。所以镇肝熄风汤这个方,及时使用,在现代医学能否确诊情况,不能作为中医治疗的一个根据。而中医辨证如果确诊,那你可以使用相应方剂,能取得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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