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春游记

四、盛唐，盛唐！

4月8日

从广武镇沿新修的“沿黄快速通道”35公里到站街镇，即杜甫故里。大半生崇拜杜甫的我，一时老性勃发——

题：盛唐——在老巩县感怀老杜

子美先生，后学来看您了！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余光中先生所指的是什么？我猜绝对不是醉后挥笔写下的《清平调三首》。您的朋友李太白他肯定不止一次注视过杨玉环，所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容”才写的那么酣畅；因为颂圣从来是狂放不羁者如李白所不为的；也许是违心的？或者，因“日日醉如泥”的他突然得到了皇帝李隆基亲手调醒酒羮解酒的恩赐，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倒是《将进酒》和《蜀道难》以及“天子呼来不上船”等等中的高傲和坚韧不拔，更像是余光中先生创作的初衷！

那么，另外半个“盛唐”呢？

而您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或者“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的忧国忧民岂不是全补上了。由盛转衰是每个封建王朝的宿命！

盛唐！“盛唐”！尽管无法与现代相比，但相较于历朝历代甚至满清覆亡特别是“四舅”后，盛唐的文化文明没谁能超越过！

盛唐，其实都是那些穷酸文人被皇帝“宠坏”了。“宠”就是包容。就像北宋轻易不刁难言官，允许他们批评——据说，在北宋每个新皇帝登基前，都要有一个太监陪着，到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进入一个仅可容一人跪着的斗室，朦朦胧胧中看一块石碑。上面具体写着什么？有人猜测就是不许擅动言官。所以，南宋灭亡时，还有那么多文人背着小皇帝逃亡。反之，流氓皇帝刘邦拿文人的帽子当尿鳖；到了东汉末年，身边就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雄或者枭雄了——而一个没有P评——古代叫“直言敢谏”——的社会，就像一个既没有自我纠正机制又拒绝治病的人，会不自觉慢慢“病入膏肓”的！富不过三代！说的也是那些大家不受管束的纨绔子弟，身边自然总有些吹捧拍马的卑鄙小人，慢慢就会变坏；再由他们子承父业，能好得了吗?

只有包容文化和文化人才能造就盛唐，这几乎可以说也是中国历史的宿命！蔑视甚至虐待他们，则注定一步步滑向覆灭的地狱。应该说，这也是每个封建ducai王朝“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Z期律的渊薮！

设若在路零前后，再怎么“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恐怕也难逃密密编织的为私(假说为公)的大网。纲举目张！不都得像一只只猴子，被拎到地狱或是悬在半空，上下求索不得！

这就是我终于成功踏上老杜故土的感想。

盛唐！盛唐！盼了一千多年了！怎么就是云里雾里，总也难再见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