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闲拉呱(之六)
怎样想
(三)
李丕夫
2022.12.13
丕夫《闲拉呱》今转载一篇子麟老师的散文《昨夜的月》。子麟老师原名袁邦圣,昵称:子麟。是我们《中原茶舍》微信群里的拔萃微友。今日读其散文《昨夜的月》,击节称赏,啧啧叹赞。思维共识,识见共鸣,唯子麟兄的文采吾不及也。奇文共赏吧。
昨夜的月(原创)
子麟
2022-12-13
所罗门王说:一切都会过去。过去,作为动词,便是走过;作为名词,便是曾经。不论名词还是动词,过去都是对时光的总结,而时光的车辆只有单程,走过就不会回来。既然人阻挡不住时光的步伐,唯有同步,才是真实的生活。
人一直在昨日、今日、明日这三天循环,生是起点,死是终点,都是一段旅程的过客,到站了,下车了,使命就结束了。有人说,只要人性不变,世界就不变,时代的更替无非是重新洗牌,牌子的花色有点变化,实质不变,还是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地活着。物质丰饶代替不了精神的富足,精神的富足在于心与世界的和谐。
就像月亮一样,尽管有规律地阴晴圆缺,可是本体始终是圆的,无关时代的变化,正应了圣经里的一句话:太阳底下无新事。这里的无新指的是变化中不变的东西。所以,尽管一切都会过去,幸福的人还是能够保持本真,就如明月一样,虽然随着生活的起伏,情绪有喜怒哀乐的变化,心却始终本色。毕竟,心变了,世界就变了。
昨夜,一听这个词语,每个人都会发出过去了的感觉,因为一提昨夜,人本身就至少置身于今日的早晨。昨夜的月有些残缺,毕竟已是冬月二十,自然姗姗来迟。出现的晚并非是为了出现在下半夜,不愿与人碰头,而是遵循着自己的轨迹,准备在黎明的西天落下。月很寂寞,孤零零地挂在空中,尤其是下半夜才出来,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唯有星星作伴,虽然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毕竟不会说话,月只有把岑寂的环形山放入人间广寒宫的美妙传说中,内心或许才有一丝慰藉,当然,它是否寂寞谁又知道呢?毕竟这都是人的猜测和感觉。
昨夜的月在空中值班,从人间光怪陆离的梦中收集素材,导演一出浮世绘,既有战火,又有新冠;既有善良,又有罪恶;既有欢喜,又有抑郁;既有悲剧,又有喜剧……可谓是万花筒,世界包罗万象,在人性的掌控下,演绎着沧海沉浮的景象,梦是真实的映射,梦里谁也藏不住自己的秘密,所以,月把世界看得透彻。难怪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其实人性千古不变,无非是七情六欲,看不破便是俗人,看破了便是圣者,智慧有高低,存在却不分你我。月在下半夜导演了一出伟大的戏剧,结局随着旭日东升而埋没,是悲剧还是喜剧?是主角还是配角?今夜再说,留下悬念,才能激发人们的兴趣。
岁月是世界上最长的连续剧,每个人都在里面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有人把角色演成了自己,便是本色;大多数人把自己演成了角色,没了自我,如被导演牵着鼻子走的黄牛,也不知为了什么。月从古到今导演了一集又一集,它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剧终,或许等到人类消失的那一天,思维才会终结。
月是最高明的导演,却是无名的,不像世上的名导那么风光,内心也从不羡慕那些光环,因为它知道一点,一切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翻过去便是新的一页。岁月的书就像一篇小说,永远没有结束,每人都是暂时的角色,文字是苍生梦的提炼和总结。人醒着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出于社交及人情世故的考虑,往往需要掩饰,所以很难真实,但在梦里就不一样了,因为梦里是潜意识的解放,内心的一切真实因为被现实所压抑,所以在梦里都窜出来了,就像一群藏在洞穴中的蝙蝠,天一黑,便自由了。何况人终其一生最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证明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昨夜的月也在做梦,梦里是广寒宫、嫦娥、吴刚与玉兔,还是不毛之地的寂寞?这一点只有它知道,或许它、地球、太阳等也跟人一样,都是一个小角色,被无形的手操控着旋转,在物质与反物质中更替,化作能量,无始无终,无生无灭。
昨夜已经成了过去,今夜的月还是新的,昨夜也一直在重复,人呢,在重复中便老了。让心修成一轮明月吧,以不变应万变,则岁月绕你而转。一诗云:
阴晴圆缺兮不碍月,本体圆兮穿岁月。
导演人间浮世绘,潮汐演绎不说破。
不变之变兮为真谛,昨夜轮转成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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