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幅火焰般的天空

文/简爱

    19世纪末期，挪威表现主义画家爱德华·蒙克共创作过四幅相似的《呐喊》，其中有三幅被挪威博物馆收藏，还有一幅于2012年在纽约被拍出1.199亿美元的高价。这些《呐喊》最吸人眼球的地方，不是那个捂着耳朵喊叫的骷髅似的人物，也不是木桥、冰水、蓝海和森林，而是上方交织着红色、橙色和蓝色的如同火焰疯狂涌动的天空。

    很多人认为，如此撼动人心的天空不过是蒙克精神过度紧张而导致神经幻觉的产物。那么，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变幻莫测的火焰天空吗？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个问题的答案日渐清晰。

    一个日落后的傍晚，佛·普芮塔在挪威南部一个小镇拍摄了一组珠母云随时间变化的照片。研究者将蒙克的几版《呐喊》和真实的珠母云照片进行了色彩对比分析，结果发现画作和照片中的局部色彩惊人的一致。

    珠母云是一种极地平流层云，也叫珍珠云，形成于距地面近两万多米、极度寒冷的平流层底部，由硝酸水合物和冰晶构成。一般情况下，常见的云位于对流层，而平流层相当干燥，很难形成云，不过当温度低至-78时，平流层还是能够产生云的。位于高空的珠母云，在太阳即将升起或者刚刚落下地平线时，会被阳光照亮，同时云中小冰晶在光照的的作用下会产生十分绚丽的彩虹。而这样的低温，通常也只有冬季高纬度地区上空的平流层才能达到，蒙克的故乡挪威雷登就非常幸运地中了这个头彩。

    研究者还搜集了近些年拍摄于南极的珠母云照片，结果和挪威小镇拍摄的如出一辙。另外，《呐喊》创作时期关于珠母云的记录，也证实了作品中的火焰天空的确是蒙克亲眼所见。这一切都可以说明，珠母云就是其创作的原型。

    不过，珠母云虽然很壮美，但由于其形成于臭氧层所在位置，会为破坏臭氧层的光化学反应提供理想的条件，进而造成臭氧层空洞，所以它极具破坏性。这是否又与蒙克的“呐喊”不谋而合呢？

本文原创首发《知识窗》2019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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