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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正午掼蛋手
我有时想起十岁左右吃过的青蛙。那是上世纪末的夏天,我读小学。已经小学快毕业的邻居大勇带领我们自制了弹弓等兵器,进军小河。小河没有名字,雨季来临,最宽处水面也不过七八米,深不过一米。在还没有我的古老年代,小河曾经更宽。
青蛙在河边进行标准的蛙跳。我们闭上一只眼,向它们开弓,射出花生米大小的石子。受限于射术,我从来无所斩获。还好有大勇。作为孩子中的长者,大勇总是在诸多领域遥遥领先,譬如,他第一个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最早练成了凌波微步,作为带头大哥,大勇还主动传了一些内力给我——我们前后坐在地上,他用掌心猛击我的后背,令我虎躯一震。我感受到大勇浑厚的内力。
一个下午迅速过去,我们收获了四五只青蛙,用尼龙绳拴住腿,奔赴田野。青蛙瞪大眼睛,鼓动腮部,像少女的莫大的无辜。
在平滑的石头上,我们拿出家里的菜刀,剁掉蛙头。那是一项残忍的工序,需要莫大的勇气,因此只有大勇能执行。
砍头前,气氛凝重了。大勇像一个准备罚点球的前锋,在围观中气沉丹田,手起刀落。掉了头的青蛙往往依然蛙跳不止,形成诡异的画面。待它彻底不动,大勇再拿起刀,开膛破肚,并在青蛙的尸体上涂抹方便面的炸酱包。
最后,我们以一种现在忘记名字的荷叶状植物叶片包住青蛙,投入已经生好的野火。
然后,我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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