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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两个中译本看翻译策略的选择

(2015-01-12 10:50:40)
标签:

麦田里的守望者

策略

中译本

译本

文学作品

摘要: 本文通过分析对比《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两个中文译本, 来看不同译者对翻译策略的不同选择, 通过比较, 找出更加适合此类文学作品的翻译策略, 为今后更好的翻译此类文学作品提供参考。

关键词: 翻译策略; 《麦田里的守望者》; 中文译本; 比较; 分析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杰•戴•塞林格( J. D. Salinger) 于1951年发表的长篇小说。在当代美国文学中, 《麦田里的守望者》被认为是一部经久不衰的经典作品, 受到广大美国民众尤其是年轻人的推崇。整篇小说看似描写了一个堕落、辍学的16 岁少年霍尔顿的一段生活经历, 实则揭露了霍尔顿挣扎、彷徨的精神世界, 向人们展露了50 年代美国青年人对现实社会的不满, 通过叛逆来掩盖自己空虚、寂寞的生活实质。

该小说不仅受到了美国读者的推崇, 也受到了许多中国读者的关注。有许多翻译家对其进行翻译。本文只选取了施咸荣和孙仲旭的两个中文译本, 通过比较这两个译本的优劣之处来分析这类文学作品在翻译策略上的选择问题。

一、翻译策略研究

在翻译策略问题上, 美国解构主义翻译家韦努蒂( Laurence Venuti) 在1995 年曾正式提出归化和异化这两种翻译策略。他认为: 归化是译者向目的语读者靠拢, 采取目的语读者所习惯的目的语表达方式来表达原文的内容; 异化是要求译者向作者靠拢,采用相应于作者所使用的源语言的表达方式, 来表达原文的内容。简而言之, 归化是以目的语语言文化为导向的翻译策略; 异化则是以源语言文化为导向的翻译策略。在归化和异化谁应成为主导的问题上, 一直有许多不同的声音, 也有很多的译者对归化和异化这两种不同的翻译策略进行大量的研究和探索, 并得出了很多不同的结论。运用选择何种翻译策略来指导我们的翻译实践一直是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本文试图通过对《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两个中译本的语言和文化方面的分析比较来讨论翻译策略的选择问题。

二、译文分析

1. 从语言角度分析。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 作者以主人公霍尔顿这个16 岁少年的口吻叙述故事, 语言特色鲜明。少年霍尔顿的语言有很多青少年的俚语, 其中不乏一些下流的污言秽语,口语化成分较重, 口气随便, 不正式, 语言贫乏, 且多重复, 但也正表明了这是出自一个刚刚被学校开除, 而对社会又充满不满情绪的少年之口。施咸荣先生在译此文的前言曾说到: “在语言的运用上, 本书也独创一格, 这种风格后来被不少西方作家所模仿。全书用青少年的口吻平铺直叙, 使用了大量的俚语和口语, 在翻译中要完全传达出来确有很大困难。”可见此小说翻译难度之大, 对语言的翻译更是难中之难。是选择归化还是选择异化则不仅仅关乎小说翻译的好坏, 更会使中国读者对小说产生正确或错误的理解。

小说中充满了类似于“God damn it”, “goddam”, “Jusus Christ”, “for Chrissake”等骂人的语言; 对于这类语言的翻译策略的选择, 两位译者( 施与孙) 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归化的翻译策略。由于这些粗俗语言不能被直译出来, 因此, 两位译者用了意译的方法, 采用了中文的粗俗语与之相对应, 例如: 将上面所提到的骂人的语言翻译成“他妈的”“混帐”等。这不仅符合中国人的语言习惯, 也让中国读者加深了对小说主人公语言的真切体会。

而对于大量重复使用的俗语“⋯⋯killed me”, “⋯⋯drives me crazy”等, 施和孙大都选择了归化的策略, 采用了意译的方法进行翻译, 如: 把“⋯⋯killed me”翻译成“⋯⋯让我乐死了”这样的翻译不仅贴近上下文的语境, 也同样传递了源语所要传递的语言信息, 是非常适合此类俗语的翻译的。

对于异化无法准确传递原文语言信息时, 我们应当以归化的翻译策略为补充, 采取意译的方法, 以下再列举两例以证明此观点:

例1: I really got a bang out of that hat.

施译: 这顶帽子的确让我心里得意。

孙译: 对这顶帽子, 我真的是爱不释手。

“get a bang out of something”是美国俚语, 意为“to enjoy something especially”, 即“特别喜爱某物”。我们很难采用直译的方法将其生硬地译出, 此时, 我们应当适当的采取归化策略意译的方法, 孙的翻译更与源语贴近, 忠实于源语含义; 而施的翻译偏离了原文语言的意义, 虽然用语灵活, 却造成了语义的缺损, 显然不够准确。

例2: Boy, was he sore.

施译: 嘿, 他该有多难受。

孙译: 乖乖, 他真是恼透了。

“sore”也是美国俚语中较为常见的词, 在正式用语中表示为难受, 在非正式语体中也就是俚语中表现为烦恼。从上下文看,“他”, 绥摩校长听到有学生放响屁扰乱了演讲, 第二天就找机会批评了那个学生; 因此, 根据判断, 校长应该是生气恼怒, 而不是难受的; 所以应当把sore 当俚语含义中的恼怒来翻译才符合上下文语境。

而归化的翻译策略是否应贯穿于语言翻译的始终呢?当然不是。小说中还有体现霍尔顿个人性格的惯用俚语, 例如在人名前加“old”, 无论是霍尔顿憎恨的“Maurice”还是他深爱的妹妹“Phoebe”, 他都会在名前用“old”。对于这种贯穿整个小说的个性俚语, 施和孙采用了不同的翻译策略: 施运用异化策略加直译的方法, 将名称直接翻译成了“老毛里斯”“老菲比”等; 而孙则采用了归化策略加省略的方法, 对于人名前的“老”字在很多情况下都省略了。其实, 在英文和中文的词典里, 我们很难找到准确的对此文中“老”字的解释, 也就是说这是霍尔顿的个人语言, 笔者认为,既然是主人公自己的口头语, 不妨采用异化的策略将其直接译出, 虽然可能在一开始让读者觉得困惑: 这些人都不老啊, 为什么要加个“老”字。但在深入小说之后就能感觉到主人公独特的语言特色了。这是原文和译文都会带给读者的感觉, 笔者认为, 若草率地将“老”字删减, 势必减少了读者对主人公的反叛个性的了解,是不合适的。

综上, 从两个译本的语言角度看, 两位译者在无法进行异化直译的情况下, 大都采取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和意译的翻译方法,这不仅使小说行文流畅, 更使译语读者更加轻松地理解了原小说的内容, 是完全可取的。但需要注意的是, 在归化策略选择尺度上应该有一定的度, 在可以用异化策略加直译的方法体现主人公的语言特色时, 我们应当舍弃归化, 选择异化, 使译语读者充分感受到原作的语言魅力。

2. 从文化角度分析。语言负载着文化, 采用何种翻译策略更关系到了文化的准确传输和交流。异化的翻译策略可以再现原作的风格和原作的文化内涵, 让译语读者在文化上能享受到异国情调, 保留了不同的语言文化差异。然而在异化的同时又应该在语言上让译语读者容易理解, 做到行文流畅。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 由于语言特色明显, 文化内涵显著, 因此在文化传递方面异化是比较可行的翻译策略。下面列举几例来证明这种观点:

例3: Anyway, it was December and all, and it was cold as a witch’s teat.

施译: 嗯, 那是十二月, 天气冷得象巫婆的奶头。

孙译: 当时已经是十二月, 天气冷得邪门。

从两种不同译文可以看出, 施采取了异化的翻译策略, 并运用了直译的翻译方法; 而孙则采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 运用了意译的翻译方法。孙的翻译似乎更加适合译语文化, 能让读者理解作品的含义, 更加符合中文读者的阅读习惯。但是, 作为一个美国青年人, 主人公霍尔顿的话语间充斥着美国式的俚语和俗语, 如果都将其改为中文式的口语化词汇, 势必会削弱文章的异质性,降低了源语的文化特色, 使读者很难感受到源语所带来的异国情调, 与源语文化隔膜加深, 这都不利于文化间的交流。那么应该如何翻译此句呢? 首先, “cold as a witch’s teat”这种表示“十分寒冷”的说法是因为“Since a witch is in league with Satan, presumably she has no maternal feelings. ”( 由于巫婆是与魔鬼撒旦为伍的, 所以被认为没有母性的感情, 因此她的最具母性特征的地方应该冷的, 没有热量的) 施的译本将其直接翻译成了巫婆的奶头,不免让人费解。因为在中国的文化中是没有巫婆的, 中国读者更不会理解“冷的象巫婆的奶头”到底有多冷, 所以, 依笔者之愚见,“巫婆的奶头”保留了异语文化特色, 展现了霍尔顿的青少年语言特色, 但为了中国读者能更好地接受这种翻译, 可以在旁边附上简明的注释, 让读者接触并了解异国文化, 更能满足读者对翻译的审美期待。

例4: I knew she wouldn’t let him get to first base with her⋯⋯

施译: 我知道她决不会让他攻入一垒⋯⋯

孙译: 我知道她根本不会让斯特拉雷德占到什么便宜。

显然, 孙的翻译能让中国读者立刻明白文章含义, 行文也十分流畅。但是, 这样的翻译却失去了原文的原汁原味。在当今社会, 国际交流日益频繁, 在先前看似属于一国的文化, 已经被更多的国家和人民了解与接受。就象是棒球, 这个美国人热衷的体育运动, 在中国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和喜爱, 因此像这类词组“get to first base”( 到达一垒) , 知道游戏规则的人应该懂得这是棒球比赛中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经常用来表达男女关系深入发展的第一步, 因此, 此文完全可以像施所译的那样“攻入一垒”, 让人更能感觉到美国年轻人的文化氛围及调侃语气, 既幽默又不失文化特色。

总结以上两例, 施采取了异化的翻译策略, 而孙选择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孙的行文流畅, 且符合目的语读者阅读习惯和思维方式, 但正如王东风在他的文章《评Nida 的读者同等反映论》一文中所说的: “不懂外语的读者之所以要读文学译著, 其目的之一就是要通过译著来领略异族的文化。虽然归化式翻译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读者的另一需要, 即阅读通畅的需要, 但我们却不能因此而用我们归化式译文的言后行为伤及文化的交流, 无意之中蒙骗了译文读者。”归化的翻译策略掩盖了文化差异, 用目的语文化价值观取代了译入语文化价值观, 很难满足现代读者的品读要求。于是笔者个人更倾向于在文化层面采取异化策略的施的译文, 但需要注意的是, 毕竟两国文化存在差异, 至于对中国读者及其陌生的文化现象不妨以注释的方法对文化现象进行解释, 这样不仅让中国读者欣赏了异国情调, 又让其进一步的了解了异语文化,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文章篇幅有限, 因此不可能面面俱到地谈论《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不同中文译者的翻译策略的选择, 但不管是采取归化的策略还是异化的策略, 其目的都是为了更好地翻译出经典的文学作品。翻译是为了不同文化间的交流, 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尽量地采取异化的翻译策略才能确保文化的精确传输; 然而, 对于一些无法用异化法传达含义的文字, 就应适当地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 以保证文章的通顺流畅及可读性。总而言之, 归化和异化都是翻译策略, 对其的选择应该是灵活的, 不是非此即彼的, 两种翻译策略都是为了更好地为翻译服务的; 因此将两者有机的结合, 以异化为主, 归化为辅, 相信能为今后的翻译提供帮助。

参考文献:

[1] Salinger, J. D. The Catcher In The Rye[M] . Little Brown Books,1991.

[2] 樊庆兰, 单亦祯.从功能理论看《苔丝》的两个中译本- 兼论归化和异化的翻译策略[J] .河北理工大学学报, 2007, ( 3) .

[3] 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 .译林出版社, 2000.

[4] 施波.异化与归化关系分析- 以《傲慢与偏见》两个中译本为例[J] .科技信息, 2007, ( 28)

[5] 施咸荣.麦田里的守望者[M] .译林出版社, 1998.

[6] 孙致礼. 中国的文学翻译: 从归化趋向异化[ J] . 中国翻译,2002, (1) .

[7] 孙仲旭.麦田里的守望者[M] .译林出版社, 2007.

[8] 韦努蒂.译者的隐身[M] .上海外语教学出版社, 1995.

[9] 颜红菲.刘婷浅析《麦田里的守望者》之语言特色[J] .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5, (1) .

[10] 王东风.评Nida 的读者同等反应论[A] .引自杨自俭.英汉语比较与翻译[C]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11]Kahl, Bruce. Origin of “colder than a witch’s tit”.http: / /www.phrases.org.uk /bulletin_board /12 /messages /583. html,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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