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清旧照
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文明。不管物质器物如何改变------只有观念改变了,文化才可能改变。只有文化改变了,文明才可能改变。而观念的改变总是从社会高层的种族中的文化精英开始的。但是,如果观念只停留在种族高层的文化精英这里,没有再往下普及到普罗大众,那么种族文化是不会改变的,社会只会随着改朝换代而换汤不换药-----文明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种族文化不是社会高层文化精英们所创作的经史子集和艺术作品,而是底层那些一个大字不识的普罗大众脑子里的为人处世的生存观念。也就是说,种族文化不取决于“鲁迅们”怎么想,而只取决于“阿Q们”怎么想------正是这些底层观念(种族文化)才支撑起与其相匹配的上层建筑(种族文明)。因为权力专制与扩张的本能,总是让它现实的双脚最终总会踩在种族的文化底限上,而不是掌握权力的文化精英的认识水平和政治理想上的。
而人类的行为和思想的关系永远是行为产生和改变思想,而不是反过来------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历史上所有类型的起义领袖和革命家,只要在推翻旧政权之后,所建立的新政权是专制或者独裁性质,就都会很快背叛初心,高速走向起义和革命反面的根本原因。因为人的行为和思想永远是有机统一的,不可能是分裂和对立的-----现实中的专制行为会很快把在这些追求自由和民主的理想主义者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新的专制暴君。也就是说,无论之前的思想和观念如何,掌握或者夺取了政权的文化精英,总是会臣服或者说回归于种族文化,否则他们就无法掌握群众,从而就会失去政权。因此,掌握了政权的文化精英的种族文化属性反而会变得比底层的普罗大众更加传统和更加集中。
所以,一个现代国家的建立必须在建国时就是现代国家,只有现代国家才能发展出现代文明。这一切最终要取决于现代文化的存在。没有现代文化就没有现代民族,没有现代民族就没有现代文明。一个现代国家是绝不可能由一群古代人建立起来的。因此,一个古代民族要想变成现代民族,必须要改变自己的古代文化,虚心学习现代文化,绝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而目前地球上只有一种现代文化,那就是西方文化,因为西方文化是所有文化中唯一把平等和自由作为核心观念的文化------不学好西方文化,就永远不能理解现代文明,你连现代文明是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去建设一个现代国家?反之,以维护“传统文化”为借口拒绝西方文化,你就永远只能是古代人,就永远只配被专制奴役。显然,任何所谓的“传统文化”的价值都无法高于人类对于自由和幸福的追求。现代文明和古代文明是不可能共存的,只能在肯定一个的同时,否定另一个。所以,古代民族的“传统文化”中除了语言、文学、艺术和合理的民俗可以保留外,为古代文明服务的观念必须要改正和抛弃。
------孟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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