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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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扭伤
这两天没有练习形体操。今天也还练习不成形体操。因为这两天腰的旧伤发作,不得不烤电。
我腰上的旧伤,细算起来,都有二十四年之久了。还是上班时,在工地上逞强,抬木头时扭伤,直至但凡弯腰或腰部用力的活计,稍不注意就扭伤。后来,大夫给我的结论是,习惯性扭伤。
记得有一年在十九号道班,那一年前前后后扭伤三回。十九号道班也是位于一望无垠的戈壁滩,距离旗上(额济纳旗)一百多公里,且没有时时通行的车辆,只得就地养伤。养伤的辅助疗法,就是男同事们拿过来一瓶酒,嘱咐一女同事用酒搓我的腰伤,直到搓热。每天搓两回。那女同事名叫周女女。女同事是有学名的,只因她姓周,乳名叫女女,大家就都叫她周女女,时间久了,她的学名反倒被大家生疏了。周女女每天下班回到宿舍,就得给我搓腰。起初是我趴在床上,她站在我的侧面,把酒倒在掌心,再搓我的腰。兴许也是工地上累了,周女女搓着搓着就不顺手了,然后她就骑坐在我腿上,顺着劲儿搓。搓着搓着,兴许还是有些乏累,叹口气说,“这个酒我喝一口吧,解解乏。”我知道周女女也是能喝点酒的,况且正使唤人家给我搓腰,总不能舍不得那点酒吧,便扭过头笑着说,“喝。”于是,周女女喝一口酒,在掌心再倒一点酒,使着劲儿给我搓腰,喝一口酒,再在掌心倒一点酒,使着劲儿给我搓腰。直到我的腰被搓的火辣辣的,也松活好多,能从床上自己翻身起来时,周女女已喝的两眼迷离,带着些醉意了。当然,那瓶酒也基本见底儿了。男人们气嘟嘟的,只得再拿出一瓶酒来,狠着劲儿说,“再别让她喝啦,都让她喝完,拿啥搓你的腰?”
再后来,是在额济纳的雅干工地扭伤了腰。那次扭伤腰,也是就地养伤,就靠同事拿酒搓。雅干工地基本都是男人,能给我搓腰的,就只有炊事员。炊事员名叫石秋云,大锅饭做的很好,是专门挑选到工地给我们做饭的;但就是脾气不好。给我搓腰,也是要看她心情。心情好了,能跟我边唠嗑边搓腰,能多搓会儿,心情不好了,就板个脸,掌心倒上酒,在腰上胡乱抹搭几下就了事。甚至,有时候边搓腰边还要骂骂咧咧的,“我欠你们的是不?”“伺候完一帮老爷们,还得单独来伺候你。”“你们一个个都活成人了是不?”我趴在床上,尽量把嘴埋在胳膊弯里偷着笑。貌似石秋云也感觉到我在偷笑,便在我腰上抽一巴掌,“笑。还笑。笑屁呢你。”
再再后来一次扭伤,我就调到机关上班,每天可到离家最近的诊所烤电治疗,烤几天也就好了。想着我这习惯性扭伤不定啥时就犯,不如自己买个烤电灯方便,便自己买个烤电灯搁家预备着。自那以后,也就再没有去麻烦过别人了。
嗯,包括这次也是,那天转身拿抽纸略微有扭伤,但远不及以前那样严重,家里也有烤电灯,烤两天,今天也松活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