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封王喜剧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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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好书·树高峰】扎谈<04>
大神封王喜剧尊
袈裟南台
提要|理论家是事物内在逻辑本质的发现者和言说者,与一般人比较更接近真理,可信度更高;世界级的理论大家齐说喜剧高于悲剧,是文学艺术的共产主义,是文学艺术之美的最高峰、终点,这与我们上面的分析一致,可说是一种互证;挪威2002年举办的“文学世奥”的实践也进一步夯实了喜剧的王者地位,这让喜剧是文学艺术宝塔金顶结论更坚实了。
关键词|喜剧;最高峰;美学终点
上文《得趣王者得天下》是从技术层面分析,正剧悲剧所有者喜剧皆有,而喜剧有的“趣”,正剧悲剧却没有,且喜剧抢得的文学之美人才最多,“趣王”几成了喜剧的专利,得人才者得天下,所以喜剧是文学艺术宝塔金顶,文学艺术之美的王,这结果理论家认同否?
理论家谈的“理”是事物的内在逻辑,内在本质;“论”是讲说;“理论家”就是“把事物的内在本质讲出来的人”,所以理论家比普通人看问题更深刻更接近事物的真实,这是我们应该尊重理论家的原因。
黑格尔是世界著名理论家,马克思曾引用过他的观点:“黑格尔曾经说过,实际上,喜剧高于悲剧,理性的幽默高于理性的激情。”黑格尔那部世界著名的巨著《美学》就是以喜剧为终结的,他从最底层研究起,追寻到最高处结束了,止步于喜剧。马克思也把喜剧比喻为文学艺术的共产主义,他说“世界历史形式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喜剧。”别林斯基也说:“我们一般地还不会笑,更不懂得‘喜剧性’是什么”,因为“理解喜剧性,这是美学教养的最高峰。”他不仅说了喜剧是“美学教养的最高峰”,还说了喜剧的难度,难到一般人不容易懂。
这几位都是世界级的理论大佬,异口同声说喜剧“高”“难”,看来理论家这一头与咱们的技术分析走到一起了。“形态”是有价值的,炭与钻石的元素相同,只因排列形态不同,便造成一个平凡一个珍贵,差距有如天壤,这是“形态”的重要性。文学“形态”的意义也在这里。
英国学者沃尔波尔有一句常被人引用的名言:“这个世界,凭理智来领会,是个喜剧;凭感情来领会,是个悲剧”。这说的是喜剧与悲剧的不同,但从这不同也可以看出喜剧是高于悲剧的。因为情感是浅层次的,动物和小孩子都有情感,但只有成熟的成年人才有理智。这就说明喜剧是高于悲剧的。
这样的结论能否得到作家们的创作实践验证?大众的认同程度又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
100多 位作家、学者给出了各自心目中 10 部“世界文学中最优秀、最核心的作品”,最后由挪威读书会统计出调查结果。其中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长篇喜剧小说《堂吉诃德》一骑绝尘获得第一名,比第二名堪称世界悲剧之王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高出30多个百分点。
注意,这个榜单时间上涵盖了2002年前的“所有世纪”,可以看作是对21世纪前全世界所有文学艺术作品的总结性评价。从参与国之多、参加评选的作家学者之众和水准之高,都是世界文学史上前无古人的,可说是最有权威最有价值的一个榜单。而这个榜单上的第一名是“喜剧小说”《堂吉诃德》。它不仅是第一名,还是以绝对优势获得第一,比第二名《哈姆雷特》高出30多个百分点,这是让人瞪大眼睛的差距。要知道,人们的印象中,莎士比亚在世界文坛上的名气几乎无人可比,当年英国人的口号是宁愿失掉印度(当年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也不愿失掉莎士比亚,在英国人眼里,莎士比亚的价值超过一个世界大国,这是不可思议的高评价,而《哈姆雷特》又是世界文学艺术作品中的悲剧之王,其主人公所受的精神折磨达到了人类个体悲剧的极限,几乎无法超越,却还比《堂吉诃德》低30多个百分点,这太让人思考了。这实际上是用作品实践和大众认可两个方面验证了“喜剧文学”确实是文学艺术之王,是文学艺术宝塔金顶。
那个榜单上,世界级的文学大师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上榜作品最多,包揽了书单中的 4 本,是全世界获提名最多的作家,可见其世界影响力惊人,但却也败给了塞万提斯,4本中没有王者,全在《堂吉诃德》脚下。
还值得一提的是,榜单上美欧文学占比82%,中国文学惨败,只有鲁迅先生的一个中短篇小说集《狂人日记》上榜。惨败不说了,这唯一上榜的小说集中最重头的是中篇小说《阿Q正传》,是中国文学史上仅有的3部喜剧小说之一,这是耐人寻味的。3部喜剧作品中便有一部上榜,而数不清的正剧悲剧作品却全部名落孙山,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中国文学要攀登世界文学高峰,到底是派喜剧出马好还是悲剧出马好!
读书就要读好书,虽然各人爱好不同,都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品种,但大的原则是共通的,比如你想看武术表演,挑猪八戒和沙和尚就不如挑孙悟空;想看智斗,诸葛亮刘伯温一定胜过蒋干。
攀登者更要注意,攀登就要攀世界最高峰,选攀登选手就要选最优秀的,孙悟空出场取胜的可能性就比猪八戒和沙和尚大。文学作品中,“喜剧”就是文学作品中的孙悟空,悲剧和正剧就相当于猪八戒和沙和尚,这个层级要看清楚。
当然,高峰作品,必须“文”与“道”俱优,“文”是舟,是车是马是火箭,“道”才是核弹头,战斗部是弹头,这要看清,但同时也要明白,即使你有核武器,没有远程火箭投送也是白搭。世界文坛是大战场,是真战场实战场,上了战场,没有人照顾你是不是小荷嫩手,也没有人同情你是不是伏枥老骥,全看你的实力,得靠实战能力杀出一条血路,你不用上马用中马下马和人家的上马比赛,不可能有胜算,这也要心中有数。
长期以来,中国文学的世界影响力并不骄人,不出奇兵,难以震惊惯性思维的大众。挪威诺贝尔学院2002年的那个“文学世奥”榜单上,中国只有鲁迅先生的一个中短篇小说集挂名,在中国人心目中第一尊贵的《红楼梦》都榜上无名,不能不让我们沉痛思之。《红楼梦》是中国悲剧小说之王,地位尊贵,但悲剧毕竟只是宰相,比喜剧元首要低一级,到世界文坛的大舞台上排位靠后是正常礼数,不要以为是受欺。以诸葛亮之能,阿斗是以“相父”相称的,见了阿斗也得下跪,何况寻常悲剧。中国的“攀登”者不能不惊醒了,再不发展我们的“文学火箭”,核武也只是搁在自家院子里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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