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攀高峰】扎谈<4>

喜剧是文学艺术形态之王（中）

——大神理论封王

袈裟南台

上文《喜剧是文学艺术形态之王（上）》是从技术层面分析，喜剧抢得的人才最多，“趣王”几成了喜剧的专利，得人才者得天下，所以喜剧是文学艺术宝塔金顶，文学艺术之美的王，这结果理论家认同不认同？

黑格尔是世界著名理论家，马克思曾引用过他的观点：“黑格尔曾经说过，实际上，喜剧高于悲剧，理性的幽默高于理性的激情。”黑格尔那部世界著名的巨著《美学》就是以喜剧为终结的。马克思也把喜剧比喻为文学艺术的共产主义，他说“世界历史形式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喜剧。”别林斯基也说：“我们一般地还不会笑，更不懂得‘喜剧性’是什么”，因为“理解喜剧性，这是美学教养的最高峰。”他不仅说了喜剧是“美学教养的最高峰”，还说了喜剧的难度，难到一般人不容易懂。

这几位都是世界级的大佬，异口同声说喜剧“高”、“难”，看来理论家这一头与咱们的技术分析走到一起了。那么作家们的创作实践与大众的认同程度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

 2002 年，挪威诺贝尔学院和挪威读书会曾共同策划，发起了一个“所有时代最佳百部书籍”的评选活动。来自世界文化比较发达的 54 个国家的 100 位著名作家、学者参与投票，其中包括法国作家米兰·昆德拉，英国作家鲁西迪、多丽丝·莱辛、约翰·勒·卡雷，中国诗人北岛等。

100 位作家、学者给出了各自心目中 10 部“世界文学中最优秀、最核心的作品”，最后由挪威读书会统计出调查结果。其中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长篇喜剧小说《堂吉诃德》一骑绝尘获得第一名，比第二名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高出30多个百分点，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包揽书单中的 4 本，成为获提名最多的作家。其中美欧文学占比82%，中国只有鲁迅先生的一个中短篇小说集《狂人日记》上榜。

注意，这个榜单时间上涵盖了“所有世纪”，所以可以看作是对21世纪前全世界所有文学作品的总结性评价。从参与国之多、参加评选的作家学者之众和水准之高，都是世界文学史上前无古人的，可说是最有权威最有价值的一个榜单。而这个榜单上的第一名是喜剧小说《堂吉诃德》。它不仅是第一名，还是以绝对优势获得第一，比第二名《哈姆雷特》高出30多个百分点，这是让人瞪大眼睛的差距。要知道，人们的印象中，莎士比亚在世界文坛上的名气几乎无人可比，当年英国人的口号是宁愿失掉印度（当年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也不愿失掉莎士比亚，在英国人眼里，莎士比亚的价值超过一个世界大国，这是不可思议的高评价，而《哈姆雷特》又是世界文学艺术作品中的悲剧之王，其主人公所受的精神折磨达到了人类个体悲剧的极限，几乎无法超越，却还比《堂吉诃德》低30多个百分点，这太让人思考了。这实际上是用作品实践和大众认可两个方面验证了“喜剧文学”确实是文学艺术之王，是文学艺术宝塔金顶。

读书就要读好书，虽然各人爱好不同，都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品种，但大的原则是共通的，比如你想看武术表演，挑猪八戒和沙和尚就不如挑孙悟空；想看智斗，诸葛亮一定比蒋干强。

攀登更要注意，攀登就要攀世界最高峰，选攀登选手就要选最优秀的，孙悟空出场取胜的可能就比猪八戒和沙和尚大。文学作品中，“喜剧”就是文学作品中的孙悟空，悲剧和正剧就相当于猪八戒和沙和尚，这个层级要清楚。

当然，高峰作品，必须“文”与“道”俱优，“文”是舟，是车，是马，是火箭，即使你有核武器，没有远程火箭投送也是白搭。世界文坛是大战场，是真战场，是实战场，上了战场，没有人照顾你是不是小荷嫩手，也没有人同情你是不是伏枥老骥，全看你的实力，得靠实战能力杀出一条血路，你不用上马，用中马、下马和人家的上马比赛，不可能有胜算，所以，“攀登”者中的悲剧、正剧作品胜出的机会就少许多，喜剧出马才有望“大闹天宫”，指望八戒沙僧闹天宫可能会失望！

长期以来，中国文学的世界影响力并不骄人，不出奇兵，难以震惊惯性思维的大众，挪威诺贝尔学院搞的那个“世界文学千年百强榜”上，中国只有鲁迅先生的一个中短篇小说集挂名，在中国人心目中第一尊贵的《红楼梦》都榜上无名，不能不让国人沉痛思之，悲剧、正剧作品能有多少胜算，再不发展我们的“文学火箭”，核武也只是搁在自家院子里的地雷，“攀登”者不能不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