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渠—丑儿岭—斜河涧—水峪嘴—牛角岭—狮子岭—将军谷(文学游记)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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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学游记常青作 |
分类: 06.游记(文章) |
琉璃渠——丑儿岭——斜河涧——水峪嘴
——牛角岭——狮子岭——将军谷
(文学游记)
常青
每次乘车去“门头沟”爬山,都要经过“琉璃渠村”这个永定河畔的很著名的大村子,也知道它是历经了辽、金、元、明、清和民国六朝的千年古村,素有“中国皇家琉璃之乡”的响名和“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桂冠。但一直都没有去过,这次终于来了。其最简单的动因,还是因为它紧傍着“西山古道”的北道。
到了村口那十分气派的琉璃牌楼下,自然要照张相留个影了。可是我却发现这里立着个小小的“警示牌”,上面写着“严禁劣质煤进村”。我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比这里更要靠近山区的村子都已实行了“电取暖”,怎么这里还在烧煤呢?!后来,我确实也在村里的农居旁看到了摆放有蜂窝煤。我想起了来前在网上做功课时,看到的一则信息:如今这里外来的商户,远比原著的居民要多,所以很不好管理,令管理者也很头疼。恐怕,还是因为都是临时的,没有个“归属感”吧!我猜想着。
既然是个古村落,村里的古建筑就一定很多。而且,我也知道,这里的“古建三宝”,他们分别是“万缘同善茶棚”、“三官阁过街楼”和“厂商宅院”。不过,它们并不完全在同一条街上。所以,我们是先看了村西北头的“万缘同善茶棚”,又沿着山道奔了“老君堂遗址”;然后又原路折回来走过那“百米‘琉璃文化墙’”,这才来到了村内的主要街道——琉璃渠大街,依次看了“厂商宅院”和“三官阁过街楼”,并最终到达了村西南头的关老爷庙,完成了在琉璃渠村内的参观旅程,并在那里越过了丰沙线道口奔向了丑儿岭,开始了今天的爬山。
在村内的这段旅程,总体上给我的感觉是人很多,人气儿也极足。虽然时令已快到“小雪”了,但街上的行人并不少,而且都是行色匆匆,没见有在墙根下的老阳儿地里晒太阳聊天儿的闲人,还有几个做小买卖的,也有顾客光顾。在我们离开村子前,一阵广播喇叭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是村里的消防车,正在告诫大家不要乱停车。是一辆红色的小汽车,样子很好看,也让我们这些“城里人”看着觉着挺新鲜。“这倒不赖,有灾情就去救火,平时就负责巡街,还捎带手搞环保宣传。”我对旅伴说,“这倒符合现代社会消防行业职责变化的潮流!成了名副其实的应急响应和处理部门了。”
“可不,大到抢险救灾,小到搭救出事儿的儿童……现在的消防队员,倒成了‘多面手’了,什么都得学、得会!”
“所以,也早该改个名字了!”
……
到了“丰沙线”道口,我犹豫了一下,虽然预先就知道应该沿着铁路线走(这样走的路要近很多),但不知到底是要穿过隧洞,还是找一条能够翻越过去的小道。所以,还是按着大路旁的指路牌所导引的方向前进了(况且,那组指示牌中还有一块写着“西山古道”呢)。殊不知,这样一走,就错过了瞻仰“丰沙线烈士纪念碑”的机会,留下了遗憾(其实,这也是我今天的琉璃渠村之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出来旅游爬山,遇到寺庙我可以不进去拜,遇到先烈的墓碑,我是一定要去看的。这是一种传统教育的情结,也是一个后人应该有的礼数和天责。以后,再来这里,一定要专门去看看!据说,当年为了修建这条丰沙铁路,有105名铁道兵官兵把生命献给了它呢!至今,那碑上也只有100个人的名字,其他5个人却连名字也没有留下……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忘了他们!)
一路往上走,都是修建得很好地道路,显要的地方还建有护栏。在一个拐弯处,还遇见了几个正在打扫树下落叶的村民。
到了“丑儿岭生态观光园”的大门前,我有了一种预感:这个观光园早就关张了,起码是不景气了!至于是从它建成起就一直是这样,还是后来慢慢变成了这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身后响起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在这寂静的山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一个壮年男人骑了上来,“你们去哪里?”
“到这里来看看。你们从哪里来?”
“卢沟桥。”我听他有外埠口音,就没说长辛店,因为我想,提卢沟桥,会有更多的外地人会知道。“你呢?”我问。
“我就住门头沟。”他说,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外地来京的人。因为,本地人一定会回答,“我就是这儿的”。是啊,既然住在了这门头沟,当然有空也要出来旅游一番了。我想。
“怎么走?”旅伴问我。
“往那边走。那边儿还有个‘御医碑’的景点儿我们没有看呢!”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御医碑”,就发觉我们像是又在朝琉璃渠村村里饶了,而且也确实是有牌子指着那边可以通向“老君堂遗址”。
“要知道是这样,刚才我们就直接奔这边儿来了。”大个儿”说。
“我们不是要看‘过街楼’嘛!所以才又回的村里。”
“那边房子里有人,我去问问道儿。我们去哪儿?”
“‘水峪嘴村’。”我说。
他回来后说,“往回走,从那个大门儿进去往上走。”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碰见了一个开着拖拉机从山下上来的人,他正在这里养鸵鸟,三只大的两只小的,是去年才从外边买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原来的“生态观光园”遗留下来的人,还是新近才来到这里承租的“私人老板”。我很喜欢那些个“大鸟”,征得人家同意,打开围墙门,走了进去。我不敢太靠近栅栏,它们脖子那么长,我怕它们甩动脖子来啄我。它们并不怕我,竟然走了过来,张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分明是一种看待陌生人的感觉。我一连照了好几张像,才离开了它们。据那人说,一只鸟蛋能有三公斤重呢(旅伴说人踩在上面都不会破的)!那两只小的,就是今年孵的小鸟。不过,也不是在这里孵的,而是从外边买回来的小鸟。有趣的是,它们竟然是和一只懒懒地蹲在那里的大白兔生活在一起的。旁边,还有一个圈舍,有三只鹿走过来,盯着我们看。两只没有角,一只则长着大大的一蓬鹿角。
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些“动物朋友”,我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走那大道,而是攀上了旁边的一条小道。虽然很难走,但怎么看都像是一段被一道土岗所保护并得以留存下来的古道。
“看,那俩蹄窝。又大又圆,多么富有沧桑感呀!”
“是啊,蹄窝承载的,就是一段历史呀!”“大个儿”也说。
“可惜,都成了一段儿一段儿的了!”我慨叹着。
“这个自然。社会就是在不断地破坏和建设、传承和发展中前进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果然,干草荆棘中,小路甩了个弯儿,就来到了上一层的防火道上。我停下来,低头择去裤腿上的草刺儿。
旅伴弯腰拾起一个掉落在地上的柿子,红红的、小小的,还挂着一段树枝儿。
“扔了吧!多脏呀!这块儿。”我催着他赶紧爬上了这个土坡,前边有几所房子,明显是有人在住,因为,这个处在那大门口的土坡,实实在在的成了一个小垃圾场。
沿着防火道继续往上走,地势变得高阔起来,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头上。放眼四望,远处都是高山,峰峰峦峦,很有几分景致;近处则是坡坡岭岭,树草干枯,视野很好。山腰上有一个山亭,静静地待在那儿,让人有些心往,但我们没有爬上去。一是距离较远,要穿过一条山谷;二是抬升也很大,在这冬季里爬山,到处都是干枝干草,会很不舒服。路旁有一小块用混凝土硬化的平台,上面有一个仿草木结构的小棚,已经很旧了,变得脏兮兮、黑乎乎的。不过,我敢可定,当初它绝对不是这副样子,一定是很漂亮和招人的。而且,那里边还一定悬挂着一个秋千式的吊椅……忽然,我耳中想起了一阵叫声和笑声,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我抖了抖头,才发觉是幻觉。不过,确实是有人在喊,那是旅伴在喊我——他已经沿着一条有木扶手(有的地方已经很残破,一碰就晃悠)的石阶路往山下去了……
到了下边的防火路上,那里有一个小停车场,路旁还有一个指路牌,上边有“明清古院”和“古井”等景点儿,我们顺着牌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建筑,是一组老式建筑,顾名思义,所谓“明清古院”就是古时候的宅院,但一看就知道,是在原址上复建的。并没有在使用,有的门窗紧闭,上着锁头,但屋里也是空空如也;有的大敞风门,却并没有人和家具,只堆放着一些建筑材料。显然也是什么人在临时使用。这么多的房子却空着,使人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和浪费!看来,干什么事情,之前的评估和论证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窝蜂似的大上是绝对不行的。尤其,是这种基建项目。我不愿在这里多做停留,一张相也没照就转了出来。房子旁一条宽宽的深深的泄水沟上架着一座罗锅子小石桥,也是新的(是不是在旧址上重建我也不得而知)。我很感兴趣,却并没有从桥上走过去,而是下到了沟里。给小石桥照完了相,我低头观察着脚下这条沟,却发觉这并不是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土泄水沟,而是像一条古道,因为沟底铺着只有古道才会有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在干枯的荒草之中有隐有现,显眼夺目。我往回走了几步,果然在沟帮旁看到了一块说明牌,这,确实就是那闻名遐迩的京西古道之一的北道的其中之一段。
上得沟来沿防火道继续朝前走,这里还有不少房子,虽然可以进到院里来,但屋门都上着锁,里边也是空洞无人也无物。我摇摇头走开了,在这种地方建这种房子真不知道有什么现实的价值?!我不想探究,却对路旁的两眼古井发生了兴趣。虽然经过了保护性的翻建,减弱了不少古风古意,但那井却依然是深深的,而且还有水,一定还不浅,因为井口的辘轳就清晰地映在那水面上。这,激起了我小时候在农村和奶奶住在一起时的生活记忆,老家奶奶家的北头就有这样一口深井,井口上也有用石头垒成的一个井台儿……如果不是辘轳上没有绳子和水桶,我真想打一点水上来尝一尝。
“这水一定能喝!”旅伴“大个儿”使劲儿点着头说。
离开古井,没走多远,就来到了防火道与一条柏油公路相交的三岔路口。本来应该往左拐,去往山上的“广化寺遗址”,我们却往右拐了。因为,刚才在路南的一个有狗叫的大院子前问路时,一个手拿钳子正在干活儿的妇女告诉我们,“去水峪嘴村,就沿着这条大马路走,然后过道桥就是。”
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一会儿,见路旁一个山头上有一座凉亭,我们就走了过去小憩一下儿。这里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山谷中的铁路。有两条线,一条应该就是“丰沙线”。我明白了,刚才从琉璃渠村出来时,如果是沿着铁道线走,应该也能到达这里。而我们是在山里绕了一个大弯子,最后也还是到了这里。不过我并不后悔,除了饱览了一番山上的冬景外,我们还和那大鸵鸟来了一个近距离的接触呢!正好,有一列绿色的老式火车从隧道里开了出来,我急忙掏出了手机……
接着顺大道往前走,却明显是在下降。转了个弯,前边变得是一片开阔,原来已经来到了永定河边。路旁有一个牌子,写着“斜河涧村”几个字,旁边的房山墙上也有像我知道的水峪嘴村一样的浮雕画,只不过比那里更加残破一些罢了。也许,是因为地处大河谷风口上的缘故吧!路边还有一块指路牌,其中有一块明白地指着去往水峪嘴村的方向。
“好了,我们不用再找人问路了。就朝前走就是了!”我挥舞着手杖,欢快地向前走去。“大个儿”还哼起了歌子。
一溜“骑者”从后边赶上来,拉成一流纵队,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前方射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我们却不着急,边走边看风景。
“你看那里,铁道路基下面,那座小石桥。”我对旅伴说。
“看见了,早就废弃了。怎么了?”
“应该是一座古桥,我在网上做功课时看到过它的照片。原来是在这里呀!”
“那个隧洞子你不照下来呀?回头好写游记。”“大个儿”抬手指着说,“如果早上我们沿着铁路走过来,一定是在这里下来。”
我点着头,把它们都拍了下来。
干涸的河道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河溜石,但仍存有一小汪一小汪的水,结着近两厘米厚的冰。不过都被打破了,我正在奇怪这是为什么,旅伴说话了,“有人在捞鱼呢!小鱼儿。瞧那塑料袋儿里,还动呢!”
“真是的,我看见了!捞它干什么?”
“肯定不是为哄孩子养着玩儿!炸小鱼呗,就酒喝。也挺香呢!”
是呀,是男人,谁过去喝酒时没吃过这种自家去捞的自家来做的下酒菜呀!
这水峪嘴村,我来过的次数已经超过一个巴掌了,但一看到那街道两旁满墙的浮雕画,我还是觉得很欣喜。我拣那我认为最能表现民史民风民俗的画面指给旅伴看,可惜他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还是缺少这方面的欣赏眼光和艺术细胞呀,我心里边感叹着。可并没有表现出来,俗话说得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
“看那雕塑怎么样?”快到古道入口处了,我指着路边那有关古茶棚的情景雕塑群像说,“不和他们合一张影?”
旅伴走了过去,坐到了摆在那里的一张小条凳上,回头看着我,还做了个笑脸。“别看我!你现在,和他们是一起的。对,摸着桌上那碗,像要端碗喝茶的样子……”我指挥着他,完成了这次拍照。等他回来后,我对他说,“这是情景雕塑,就要入情入境、融入其中。拍出来才有意思!”回到家后搁电脑上一看,效果还不错。只是他动作还没做到家,要是握住那碗摆出个将要端起还未端起的姿势,就更好了!通过“微信”传给了他,不知他觉着怎么样!
继续往上走,我却发觉这里又在大兴土木,原来是顺着大道往上走,就可以绕个弯子进入古道入口处的门楼。但现在,又在路旁的土坡上修了个地洞,入口处已经写上了“古道入口”四个字,但还未完工,仍搭着脚手架。钻进去后,拐了几个弯,顿生一种钻地道的欣喜感觉,可里边的施工防护架还没有拆除呢,说明正在施工进行当中。出口也还蒙着绿色的密目网,我撩网而出,果然如我所料,就来到了那旁边有个骆驼塑像的门楼下边。未曾踏上古道,先钻了个洞,少走了一段大马路,却多走了一段地道,横生兴趣,倒也是一种寻古觅旧前的预热。我很赞同设计者的这种初心,十分适合我的胃口,并不是什么多此一举!
一个带红箍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要验票。我说,“我们先去‘军事酒吧’看看,回头再进去。”
“你们下来时可以从那边走,再去那儿看看也行。”
“我们不从这儿下来了,从韭园那边下去。”
说实在的,这军事酒吧,夏天来还可以,十分地凉爽,甚至有点儿嗖皮肤。但这冬天来,我们又刚刚爬完山走了不短的路,穿得又多,浑身燥热,进到洞里就更感觉热了。我走过过道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你自己进去吧,走到头有个门,但封上了,出不去。掉头再回来!我搁这儿等你。”
他朝里走了,但不到抽半支烟的工夫就回来了,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兴趣,并没有仔细去看。
从里边出来,看到旁边新建起了一座建筑,门口写的是“古道博物馆”。“这应该是新建的,原来这里是有个‘村史展览馆’,我参观过,但是个平房。这是个二层楼,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博物馆果真是新建的,崭新崭新的,里边的一面大尺寸电视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一个女记者采访“古道复建工程”负责人的场景。展厅里很亮堂,也很高大,有点儿现代化博物馆的大气氛,不像原来的展览馆那样,又黑又小,一副农家院的小气派。展品摆得很开,看得也很清楚,我拣那有兴趣的拍了照,又勾起了我对幼时和插队时农村生活的记忆……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我的根就在农村!虽然,我做居民和做工人的时间远远要比做农民和种庄稼的时间长得多的多……因为,那是我开始懂事的时候和开始做事养活自己的时候……
说实在的,我很喜欢“牛角岭关城”这一段的古道,因为它很陡,不好走;而且蹄窝多,也集中。尤其是夏日里从东奔西来,环境幽静、清凉。很容易就触发人的通古思幽之情……偏偏“大个儿”缺乏这个雅兴,不去好好领略这古道之风,却仰着头往两边的山上乱看,“其实,这里也有路。”他指着旁边一个警示牌,上边写着“禁止攀爬野山”,旁边的乱草和灌木丛中确实有一条小路往山上延伸而去。
“那是当地人过去上山时走出来的,不是怕你从这儿出去,而是怕你走熟了以后从这儿进来。那样,不就逃票了!”
“前边就是‘关城’,我们在哪儿留个影吧!”我说。
“这就下山吗?”照完相,他问我。
我摇摇头,“不,去玻璃栈道。”我们购了票(每人80元),按着景区人员的指引,走上了那条通往旁边山上的小路。“去年我来这儿,这玻璃桥就可以过。可再往前,就用树枝子设障不让走了。因为,那时这栈道还没修成,正在施工。”我看了看手中的票,写着“狮子岭玻璃栈道”。原来这座山叫“狮子岭”呀!真还不知道。“你知道吗?在京西北,也就是这门头沟地区,玻璃栈道还真不多。京西南房山的六渡,倒是早就有了。”
他点点头,没言声。他过去只和老雷在海淀的香山地区走山,认识我以后才开始往这房山和门头沟两地来野游。去的地方不多,这也是他愿意和我一起出来的原因。
奔玻璃栈道去的小路不宽,也不算太陡,但一路上行还是令我有些喘息,不时不停下来把气儿喘匀。“你发觉没?”我双手拄着手杖往上望着他说,“这铺木台阶儿的木头,都是一些旧檩条。一定是山下村子搬迁拆房子拆来的,倒也算是废物利用。不,应该说是旧物利用。”
“用这旧木头好,不回性!不起弯儿,不开裂。”他说。
“是,当檩条当了好多年,早就没性了!”
“就这些檩条,说不定哪根儿都比我俩岁数大!”
“也未可知呀!”我点着头。
终于,我们迈上了玻璃栈道,“这栈道都应该建在很高的悬崖上呀!”“大个儿”原地蹦了蹦说。
“别蹦!”我止住他,“这才到哪儿?刚开始,往里走呀!”
“没事儿,这是钢化玻璃,经过试验的。”
“知道,电视上演过,在现场抡着十八磅的大锤就那么砸……说是那么说呀!我在京东大峡谷的玻璃栈道上见过,旁边就搁着那使剩下的玻璃,也就一个厘米厚,看着挺悬的……”
“没事儿。”他又用力往下压了压两脚,“这不算高。”
“平谷的‘玻璃观景台’高,在山顶上,走在上面都觉着颤悠。我去过……”
“知道,天气预报上那个……”
“你给我照张相吧!”他停下说。
“再往前走走,前边应该就到了那最高和最险的地方了。”
果然,转过一道弯以后,玻璃栈道就像一条长龙似的突然窜到了空中,虽然还在紧贴着崖壁盘绕游走,但下面已经是深达一、二百米的峡谷了,谷中有一条小路像一条小蛇一样趴卧在那里。我走到栈道边上往下看看,还真有点眼晕。抬头看看“大个儿”,走起来也不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满不在乎了,“就在这儿照吧!”这里的脚底下是一块大岩石,栈道宽了很多,一半是玻璃一半是岩石,还有个长椅。我们摘下背包,照起相来……
刚才在栈道的入口处验票的老汉告诉我们,不必要非得按原路返回来去什么韭园村去坐公交,一直往前走下到谷里头也一样下山坐上公交车。到了栈道的尽头,我们就推开那栅栏门往下走了。这是一条狭长的峡谷,有一条石阶路来回盘绕一直通到山下,而且修得很好,全是石阶步道,有的地段不很标准,变得很窄,只能容下半只脚。不过对于我这样的个儿矮腿短的人来说到挺适合,反正我下山又不喘,就把两腿甩直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下去了。居然把腿长脚大的“大个儿”落在了后面。看不见他身影,我知道自己走快了,放慢了脚步等等他。仰首往山上看去,那玻璃栈道就高高的悬挂在崖壁之上,看着还是蛮高和蛮险的。
下到底下的谷口,那里立着一个牌子,才知道这里叫“将军谷”,因为沿途的岩石上篆刻着共和国几位将军的书法作品才因此而得名(我因为一路小跑的往下跑,竟一处也没有看到),是一条登山步道,不过因为这里没有设有售票处,景区是禁止从这里去往玻璃栈道的,只可以从牛角岭那边上来从这里下来。
出了将军谷就来到了防火道上,沿道而下,竟然又来到了古道的入口处,又在山上兜了一个不算是小的圈子。我们心情变得很好,就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水峪嘴”的街道上,太阳西下,一抹阳光照在那浮雕画上,泛出金灿灿的光芒,是那么地夺人眼目……(2017年11月19日记)
【手机拍摄,不为艺术,只为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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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的琉璃牌楼【李永春的手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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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的高浮雕“九龙壁”【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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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的“古建三宝”之一——“万缘同善茶棚”【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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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里的“万缘同善茶棚”内景【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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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的“古建三宝”之一——“三官阁过街楼”【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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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的“古建三宝”之一——“厂商宅院”【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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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人气儿极足,还有做小买卖的和他的顾客【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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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应该是过去的乡里或是更早的公社)的消防车新颖而别致【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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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百米琉璃文化墙”【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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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文化墙”上的浮雕画【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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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大街上的1号院【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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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赋”(在“厂商宅院”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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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老树很多,这是三株古树之一(图为旅伴正在认真观瞧树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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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株古树之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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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株古树之三【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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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俗称“关老爷庙”,简称“老爷庙”)【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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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庙的琉璃脊兽【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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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大街上的111号院【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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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堂遗址”【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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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旁的宣传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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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沙线”西行方向上的铁道线【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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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沙线”铁路道口【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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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道口旁用琉璃废品搭建的护墙【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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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儿岭生态观光园”的大门【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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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养着三只大鸵鸟,高扬着脖子,有些高傲的看着我们,露出了一副陌生的眼神【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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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鸵鸟,竟然和一只白兔子生活在一起【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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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鹿走到圈门口张望着我们【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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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被土石岗包裹并得以保存下来的古道,看那两个又深又大的蹄窝,多有沧桑感哟!当年,“战天斗地学大寨”来山上开梯田种粮食的人民公社的社员们,一定没有我眼下的这份儿闲情逸致……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世界上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呀!“游山玩水”,这在那时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啊!【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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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儿岭上的山亭(这应该是当年的“丑儿岭生态观光园”的遗留物)【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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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儿岭上的仿草木结构的小棚,我想,当年这里应该是悬挂有一副秋千式的座椅的……【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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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梯田还历历在目,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早就退耕还林改为种树了!远远望上去,那小小的常青树种也该有几十岁的年纪了!【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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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指路牌还完好无损,夺眼醒目【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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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的小小过街桥【李永春拍摄】
http://s15/bmiddle/005OU1Emzy7g21THu46ee&690
自从它重建后,不知曾有几人从这上面走过?!反正,连我这次都没有从这上面走【李永春拍摄】
http://s7/bmiddle/005OU1Emzy7g21UHWjI36&690
“明清古院”的说明牌【李永春拍摄】
http://s13/bmiddle/005OU1Emzy7g21W5fsgec&690
“西山古道”的说明牌【李永春拍摄】
http://s2/bmiddle/005OU1Emzy7g21Xf4Gde1&690
古井【李永春拍摄】
http://s3/bmiddle/005OU1Emzy7g21YbJe2e2&690
井里边的井水【李永春拍摄】
http://s1/bmiddle/005OU1Emzy7g21Z9zTGf0&690
山上的凉亭,不远处那座山上裸露的岩石区,应该就是过去石灰矿的作业面。虽然还有些扎眼,但因为早已停止开采,倒也变成了一道另类的风景,看来也别有一种韵味【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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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铁道线,其中那条应该就是著名的“丰沙线”【李永春拍摄】
http://s4/bmiddle/005OU1Emzy7g2235PADf3&690
斜河涧村的牌子【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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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河涧村的浮雕画”——广化寺【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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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公路旁的指路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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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河涧隧洞【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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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铁道线覆盖的古石桥,明白地显现出一种现代文明和古代文明的交替更迭【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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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河畔的指路牌【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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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在原来的菜地上的水峪嘴村的新农居【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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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其中的合影【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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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磙子(当年我牵过拉着这玩意儿的牲口,在麦田里走来走去。而我们的父辈可是曾用两只手背在后面拉过它的)【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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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当年研豆浆磨豆腐可都离不了它哟)【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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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架子、驮鞍和驮篓(那时跑运输搞贩卖可离不开这些家伙什呀)【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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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看看那时人们是如何使用背架子的,现在的远途驴友也不敢比了吧)【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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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那时的“双肩包”哟)【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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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铜铃子、筒铃和串铃(那时候走在古道上的牲口都要佩戴这些的)【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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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的情景再现(局部)【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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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角岭关城”字石前的留影【李永春的手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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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狮子岭木阶路上的留影【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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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岭上的木阶路(都是用山下村庄搬迁拆房拆下来的旧檩条铺设的,既结实又节省资金)【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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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岭上的木阶路(后面山上半山腰的那条白线就是我们要去的玻璃栈道)【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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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狮子岭玻璃栈道上的留影【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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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狮子岭玻璃栈道上的留影【李永春的手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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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条长隆一样盘绕游走在悬崖峭壁上的玻璃栈道【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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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看还真有点“恐高”……【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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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峡谷中有一条小路就像是一条趴伏在那里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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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道下切到谷中去了【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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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谷中的石板路【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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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谷中的石阶路(石阶很窄,旅伴的大脚只能放上去三分之一)【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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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谷的出口(接近山峰处的玻璃栈道清晰可见)【李永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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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水峪嘴村,落日余晖照在浮雕墙上,使那画儿愈发地变得熠熠生辉【李永春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