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典籍中的山魈、山都及木客等等(其实就是古代黑色人种)二十
(2015-02-23 15: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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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八百八十四》:《述异记》曰:南康有神,名曰山都。形如人,长二尺馀,黑色,赤目,■黄,被之。於深山树中作巢,巢形如坚鸟卵,高三尺许,内甚泽,五色鲜明。二枚沓之,中央相连。土人云上者雄舍,下者雌室。旁悉开口如规。体质虚轻,颇似木筒,中央以鸟毛为蓐。此神能变化隐身,罕睹其状。盖木客山犭参之类也。赣县西北十五里,有古塘名余公塘。上有大梓树,可二十围。树老中空,有山都巢。宋玄嘉玄年,县治民哀道训、道虚,兄弟二人,伐倒此树,取巢还家。山都见形,谓二人曰:“我处荒野,何豫汝事?巨木可用,岂可胜数?树有我巢,故伐倒之,今当焚汝宇以报汝之无道。”至二更中,内外屋上一时火起,合宅荡尽。
明张岱《夜航船·卷十七~卷二十》:山都,形如昆仑奴,毛遍体,见人辄闭目张口如笑,好在深洞中翻石觅蟹啖之。木客,兴国上洛山有木客,乃鬼类,形颇似人。自言秦时造阿房宫采木者,食木实,得不死,能诗,时就民间饮食。
李时珍记载的野人:【附录】猿〔时珍曰〕猨善援引,故谓之猨,俗作猿。产川、广深山中。似猴而长大,其臂甚长,能引气,故多寿。或言其能臂者,误矣。臂骨作笛,甚清亮。其色有青、白、玄、黄、绯数种。其性静而仁慈,好食果实。其居多在林木,能越数丈,着地即泄泻死,惟附子汁饮之可免。其行多群,其雄善啼,一鸣三声,凄切入人肝脾。范氏《桂海志》云:猿有三种:金丝者,黄色;玉面者,黑色;及身面黑者。或云纯黄是牡,黑是牝,牝能啸,牡不能也。
王济《日询记》云:广人言猿初生毛黑而雄,老则变黄,溃去势囊,转雄为雌,与黑者交而孕。数百岁,黄又白也。时珍按:此说与《列子》獱变化为猿,《庄子》狙以猿为雌之言相合,必不妄也。独〔时珍曰〕独,似猿而大,其性独,一鸣即止,能食猿猴。故谚曰独一鸣而猿散。独夫盖取诸此。或云即黄腰也,又见虎下。肉及血【气味】缺。【主治】食之,调五痔病,久坐其皮亦良。藏器。脂【主治】疮疥,涂之妙。同上。果然《拾遗》【释名】禺音遇。狖音又。或作貁、■〈鼠穴〉■〈虫隹〉狖、垒二音。或作■〈犭畾〉。仙猴〔时珍曰〕郭璞云:果然,自呼其名,罗愿云:人捕其一,则举群啼而相赴,虽杀之不去也;谓之果然,以来之可必也。大者为然,为禺;小者为狖,为■〈虫隹〉。南人名仙猴,俗作猓■〈犭然〉。【集解】〔藏器曰〕案《南州异物志》云:交州有果然兽,其名自呼。状大于猿,其体不过三尺,而尾长过头。鼻孔向天,雨则挂木上,以尾塞鼻孔。其毛长柔细滑,白质黑文,如苍鸭胁边斑毛之状,集之为裘褥,甚温暖。《尔雅》■〈虫隹〉,仰鼻而长尾,即此也。〔时珍曰〕果然,仁兽也。出西南诸山中。居树上,状如猿,白面黑颊,多髯而毛采斑斓,尾长于身,其末有歧,雨则以歧塞鼻也。喜群行,老者前,少者后。食相让,居相爱,生相聚,死相赴。柳子所谓仁让孝慈者是也。古者画■〈虫隹〉为宗彝,亦取其孝让而有智也。或云犹豫之犹,即狖也。其性多疑,见人则登树,上下不一,甚至奔触,破头折胫。故人以比心疑不决者,而俗呼呆愚为痴■〈犭畾〉也。肉【气味】咸,平,无毒。【主治】疟瘴寒热,同五味煮臛食之,并坐其皮,取效。藏器。【发明】〔时珍曰〕案钟毓《果然赋》云:似猴象猿,黑颊青身。肉非佳品。惟皮可珍。而《吕氏春秋》云:肉之美者,玃猱之炙。亦性各有不同耶。【附录】蒙颂〔时珍曰〕蒙颂一名蒙贵,乃■〈虫隹〉之又小者也。紫黑色,出交趾,畜以捕鼠,胜于猫、狸。獑猢音惭胡。许氏《说文》作斩■〈胡鼠〉,乃蝯■〈虫隹〉之属。黑身,白腰如带,手有长毛,白色,似握版之状,《蜀地志》云:獑猢似猴而甚捷,常在树上,■〈焱欠〉然腾跃,如飞鸟也。猩猩本作狌。音生。《纲目》【释名】〔时珍曰〕猩猩能言而知来,犹惺惺也。【集解】〔时珍曰〕猩猩自《尔雅》、《逸周书》以下数十说,今参集之云:出哀牢夷及交趾封溪县山谷中。状如狗及猕猴,黄毛如猿,白耳如豕,人面人足,长发,头颜端正,声如儿啼,亦如犬吠,成群伏行。阮禥云:封溪俚人以酒及草屐置道侧,猩猩见即呼人祖先姓名,骂之而去。顷复相与尝酒着屐,因而被擒,槛而养之。将烹则推其肥者,泣而遣之。西胡取其血染毛罽不黯,刺血必棰而问其数,至一斗乃已。又按《礼记》亦云猩猩能言,而郭义恭《广志》云猩猩不能言,《山海经》云猩猩能知人言,三说不同。又罗愿《尔雅翼》云:古之说猩猩者,如豕、如狗、如猴。今之说猩猩者,与狒狒不相远。云如妇人被发袒足,无膝群行,遇人则手掩其形,谓之野人。另外罗愿在书中又说到“其状皆如人,与狒狒不甚相远……今人谓之野人,然而不知礼,故曰猩猩,能言不离禽兽。”据罗说则似乎后世所谓野女、野婆者也。岂即一物耶?【附录】野女唐蒙《博物志》云:日南有野女,群行觅夫。其状白色,遍体无衣襦。周密《齐东野语》云:野婆出南丹州,黄发椎髻,裸形跣足,俨然若一媪也。群雌无牡。上下山谷如飞猱。自腰已下有皮盖膝,每遇男子必负去求合。尝为健夫所杀,至死以手护腰间。剖之得印方寸,莹若苍玉,有文类符篆也。〔时珍曰〕合此二说与前阮氏、罗氏之说观之,则野女似即猩猩矣。又雄鼠卵有文如符篆,治鸟下有镜印,则野婆之印篆非异也。亦当有功用,但人未知耳。肉【气味】甘、咸,温,无毒。【主治】食之不昧不饥,令人善走,穷年无厌,可以辟谷。时珍。出《逸书》、《山海经》、《水经》。【发明】〔时珍曰〕《逸书》言猩猩肉食之令人不昧。其惺惺可知矣。古人以为珍昧,故《荀子》言猩猩能言笑,二足无毛,而人啜其羹,食其肉。《吕氏春秋》云肉之美者,猩猩之唇,獾獾之炙,是矣。
狒狒音费。《拾遗》【释名】■■与狒同。亦作■〈弗禺〉。枭羊《山海经》野人《方舆志》人熊
〔时珍曰〕《尔雅》作狒,《说文》作■,从■,从囟,从■,象形。许慎云:北人呼为土蝼。今人呼为人熊。按郭璞谓山都即狒狒,稍似差别,抑名同物异欤?【集解】〔藏器曰〕狒狒出西南夷,《尔雅》云:狒狒,如人被发,迅走食人。《山海经》枭羊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则笑,笑则上唇掩目。郭璞云:交广及南康郡山中,亦有此物。大者长丈余,俗呼为山都。宋孝建中,獠人进雌雄二头。帝问土人丁銮。銮曰:其面似人,红赤色,毛似猕猴,有尾。能人言,如鸟声。善知生死,力负千钧。反踵无膝【与前类似的讹传】,睡则倚物。获人则先笑而后食之。猎人因以竹筒贯臂诱之,俟其笑时,抽手以锥钉其唇着额,任其奔驰,候死而取之。发极长,可为头髲。血堪染靴及绯,饮之使人见鬼也。帝乃命工图之。〔时珍曰〕按《方舆志》云:狒狒,西蜀及处州山中亦有之,呼为人熊。人亦食其掌,剥其皮。闽中沙县幼山有之,长丈余,逢人则笑,呼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魈也。又邓德明《南康记》云:山都,形如昆仑人,通身生毛。见人辄闭目,开口如笑。好在深涧中翻石,觅蟹食之。珍按:邓氏所说,与《北山经》之山■〈犭军〉、《述异记》之山都、《永嘉记》之山鬼、《神异经》之山■〈犭喿〉、《玄中记》之山精、《海录碎事》之山丈、《文字指归》之旱魃、《搜神记》之治鸟,俱相类,乃山怪也。今并附之。以备考证。【附录】山都〔时珍曰〕任昉《述异记》云:南康有神曰山都。形如人,长二丈余,黑色,赤目黄发。深山树中作窠,状如鸟卵,高三尺余,内甚光彩,体质轻虚,以鸟毛为褥,二枚相连,上雄下雌。能变化隐形,罕睹其状,若木客、山■〈犭喿〉之类也。山■〈犭军〉〔时珍曰〕《北山经》云:山■〈犭军〉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木客,南朝刘义庆《幽明录》云:生南方山中。头面语言不全异人,但手脚爪如钩利。居绝岩间,死亦殡殓。能与人交易,而不见其形也。今南方有鬼市,亦类此。又有木客鸟,见禽部。山■〈犭喿〉〔又曰〕东方朔《神异经》云:西方深山有人,长丈余,袒身,捕虾、蟹,就人火炙食之。名曰山■〈犭喿〉,其名自呼。人犯之则发寒热。盖鬼魅耳,所在亦有之。惟畏爆竹煏煿声。南朝刘义庆《幽明录》云:东昌县山岩间有物如人,长四五尺,裸身被发,发长五六寸,能作呼啸声,不见其形。每从涧中发石取虾、蟹,就火炙食。《永嘉记》云:安国县有山鬼,形如人面,一脚,仅长一尺许。好盗伐木人盐,炙石蟹食。人不敢犯之,能令人病及焚居也。《玄中记》云:山精如人,一足,长三四尺。食山蟹,夜出昼伏。千岁蟾蜍能食之。《抱朴子》云: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其名曰魃,呼其名则不能犯人。《白泽图》云:山之精,状如鼓,色赤,一足,名曰夔,亦曰挥文,呼之可使取虎豹。《海录碎事》云:岭南有物,一足反踵【同上】,手足皆三指。雄曰山丈,雌曰山姑,能夜叩人门求物也。……《国语》云:木石之怪【意即靠木石为生的“怪”而“山都木客”亦靠木石为生,可见靠木石为生的夔、魍魉就是指“山都木客”,夔、魍魉是“山都木客”在春秋、先秦时的称谓】,夔、罔两;水石之怪,龙、罔象。即此。……
陈锡良《袁枚〈子不语•徐崖客〉的学术意义》【节选】:袁枚笔下的“徐崖客”和历史人物徐霞客事迹有明显的相似之处。
湖北《房县志》:“房山高险幽远,石洞如房,多毛人,长丈余,遍体生毛,时出啮人鸡犬,拒者必遭攫搏。”徐霞客《滇游日记》记载有“腾越之西,则在红毛野人。”仅此一句,就非常珍贵,是研究古今生态变化的重要资料。徐霞客有没有见过野人?笔者认为,徐霞客长期出没深山密林,完全有可能见过野人。钱谦益所撰《徐霞客传》中,不啻写见到野人,还写与野人作伴:徐霞客“……以岩为床席,以溪涧为饮沐,以山魅、木客、王孙、(jue,决)父为伴侣……”山魅,传说中的山鬼;木客,传说中高居于树上的似人非人的怪兽,实际上山魅、木客就是野人;王孙,猴子的别称;(jue,决)父,马猴,大型的猴子。徐霞客即使没有目击到野人,至少会从当地见过野人的百姓中采访到有关野人的信息,而且徐霞客以其丰富的知识和阅历,对野人必有相当的认识。否则,当本地百姓把当时还过着原始社会生活的“茶山之彝”也称为野人时,徐霞客就不会认为“茶山之彝”不是真正的野人,而是“昔亦内属,今非王化所及矣。”
清钱谦益《徐霞客传》:徐霞客者,名弘祖,江阴梧塍里人也。高祖经,与唐寅同举,除名。寅尝以倪云林画卷偿博进[1]三千,手迹犹在其家。霞客生里社,奇情郁然,玄[2]对山水,力耕奉母。践更繇役[3],蹙蹙如笼鸟之触隅,每思飏去。年三十,母遣之出游。每岁三时[4]出游,秋冬觐省,以为常。东南佳山水,如东西洞庭、阳羡、京口、金陵、吴兴、武林、浙西径山、天目、浙东五泄、四明、天台、雁宕、南海落迦,皆几案衣带间物耳。有再三至,有数至,无仅一至者。其行也,从一奴或一僧、一仗、一襆被,不治装,不裹粮;能忍饥数日,能遇食即饱,能徒步走数百里,凌绝壁,冒丛箐,扳援下上,悬度绠汲[5],捷如青猿,健如黄犊;以崟岩这床席,以溪涧为饮沐,以山魅、木客、王孙、貜父[6]为伴侣,儚儚粥粥[7],口不能道;时与之论山经,辨水脉,搜讨形胜,则划然心开。……繇终南背走峨眉,从野人采药,栖宿岩穴中,八日不火食,抵峨眉,属奢酋阻兵[17],乃返。……聪颖好学的徐霞客青年时就无心于仕途,而以一生(56岁)的大半时间作万里之游,涉足于“豺嗥虎啸,魑魅纵横之区”。
《徐霞客遊記》:……前終日馳無人之境,皆豺狼魑魅之窟,即深夜倖免……
注释:……[6]木客:即矮黑人。王孙:猴子的别称,貜(jué决)父:马猴。……[50]庚辰:明崇祯十三年(1640)。辛巳:崇祯十四年。陈函辉《徐霞客墓志铭》:“霞客生于万历丙戌(十四年,1586),卒于崇祯辛巳,年五十有六,以壬午(崇祯十五年,1642)春三月初九日,卜葬于马湾之新阡。
钱谦益(1582—1664)明末清初常熟人。字受之,号牧斋,又自称牧翁、尚湖、蒙叟、绛云老人、虞山老民、聚沙居士、敬他老人、东涧遗老等。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进士,崇祯时官礼部侍郎。清顺治二年(1645)迎降,授宫礼部侍郎管秘书院事,充修明史副总裁。钱谦益以知情人的身份写作的《徐霞客传》,极力赞扬徐霞客独立特行的品格,能存一代学人之事迹,是中国古代传记文中不可多得的佳作之一。徐霞客是我国著名的地理学家,他的《徐霞客游记》可以说是一部旷古未有的奇作,但当我们读了这篇《徐霞客传》之后便会明白,游记之奇,纯出于其人品之奇。传记出自与霞客同时而交笃的文豪钱谦益之手,对于了解这位地理学家的生平就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顺治三年(1646)称病归里。次年,因江阴黄毓祺反清案牵连入狱。出狱后居家,筑绛云楼以藏书检校著述,秘密进行反清斗争。他曾是明代东林党魁,清流领袖,南明时却依附马士英、阮大钺,后又事清,丧失大节,为士林所诟病。事后,他又与南明的抗清力量,如瞿式耜、郑成功等暗中联系,支持和参与反清活动,曾给永历桂王“上陈三局”,为其谋划,密件载《瞿式耜集》卷一《报中兴机会疏》里。
广州旧事羊城风物“佬”与古岭南俚、獠民族:《羊城今古》1990年第2期,刊登了张寿祺先生《从民俗学考析广州俚语“佬”字》一文,拜读之后,受益良深。文中提出“追溯‘佬’这个名称的起源和演变,与古南越语言有亲缘的关系”,为探讨“佬”的起源提出很好的启示。现从地方史研究所接触到的材料,谈谈“佬”字来源,请学者批评指正。
追溯“佬”的来源,必须追溯到古代居住岭南的民族獠(音老)。
据《隋书•地理志》载:“自岭以南二十余郡……其人性并轻悍,易兴逆节,椎结踞,乃其旧风。其俚人则质直尚信,诸蛮则勇敢自立,皆重贿轻死,唯富为雄……巢居崖处,尽力事农。刻木以为符契,言誓则至死不改。父子别业,父贫,乃有质身於子,诸獠皆然。并铸铜为大鼓,初成,悬於庭中,置酒以招同类。俗好相杀,多构仇怨,欲相攻则鸣此鼓,到者如云。有鼓者号为‘都老’,群情推服。本之旧事,尉佗于汉,自称‘蛮夷大酋长老夫臣’,故俚人犹呼其尊为‘倒老’也,言讹,故又称‘都老’。”
按史籍所载,古代獠分布于广东、广西、湖南、四川、贵州、云南、湖北等省区。据《资治通鉴》:“(三国)吴泰始七年,吴以陶璜为交州牧,璜讨降夷獠,州境皆平”。“(南朝)宋明帝泰始五年十二月,分荆州之巴东、建平,益州之巴西、梓潼郡,置三巴校尉,治白帝,蛮獠岁为抄暴,故立府镇之”。“(南朝)宋武帝永明二年,益州大度獠恃险骄恣,前后剌史不能制”。
其他史籍记载的有:
《太平环宇记(风俗)》载:杂居溪洞,多是蛮獠。
同治《湖南通志》载:“(宋)嘉泰三年,前知潭州湖南安抚赵彦励上言:湖南九郡,皆接溪峒,蛮獠叛服不常为边患。”
《续资治通鉴》载:(元文宗至顺三年)六月,湖北地僻远,民獠所杂居。
二
俚、獠是秦汉时岭南蛮夷,俚、獠之名虽属专称,但它是岭南二十余郡蛮夷的泛称。俚獠包含着居住岭南语言不同的各少数民族。
元《一统志》载:“俚獠有四色,语各别,译而方通。”
《太平环宇记》谓:“(思州风俗)同黔中;地在荒徼之外,蛮獠杂居,语言各异。
在广东来说,俚獠包括黎、谯、僮、瑶、畲。
广东方志与史籍有不少俚、獠分称的记载:
“广州南有贼曰俚,此贼在广州之苍梧、郁林、合浦、宁浦、高凉五郡,中央地方千里。”(《太平御览》引《南州异物志》)
“(南朝)陈:区伯虎,南海人,官至新州刺史,抚绥民獠,政得人和。”(道光《肇庆府志》)
“中宿县俚民巢居鸟语,不娴贸易之宜。”(《宋书?良吏传?徐豁传》)
然而亦有不少史籍,以俚獠并称的记载,如:
“广州诸山俚獠种类繁炽,前后屡为侵暴。”(《南史•林邑国传》)
史籍亦有俚、獠通称的记载,如:
“(唐)邓文进,南海人,家素雄于财,宾客至千人,因择其勇略者,使捍乡井,俚洞夷獠,闻风悚服。”(阮元:《广东通志》)
“东汉威帝立高兴郡,后为夷獠所据,梁讨平俚洞,置高州。”(《舆地纪胜》)
俚獠通称,进而混之为一,成为俚即獠或獠即俚。从以下对比材料可以见到:
1.“(汉)番禺为都会,商贾凑集……加以夷獠丛杂,习尚轻悍。”(《广州人物传》)
(南朝•梁)“胡颖,梁世仕至武陵国侍郎东宫直前,出番禺征讨俚洞。”(明黄佐:《广东通志》)
2.“(南朝)梁大通元年,兰钦南征夷獠陈文彻,所获不可胜计。”(《陈书?欧阳I传》)(南朝)“梁大通三年,萧励为广州刺史,西江俚帅陈文彻出寇高要,未几降附。”(《南史?萧励传》)
有些史书,称之为夷獠、蛮獠,如:
“薛世雄,开皇时,数战有功,炀帝嗣位,番禺夷獠相聚为乱,诏世雄讨平之。”(隋书?薛世雄传》)
“循州(今河源市龙川县,是岭南最早设置的古县城,又是广东省首批公布的十一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原称龙川城,后称循州城。)风俗织竹为布,人多蛮獠。”(《舆地纪胜》)
又有峒獠、山獠之分:
黄佐《广东通志》峒獠卷谓:“峒獠者,岭表溪峒之民,故称山越。”
“山獠:峒獠不可羁縻者,依山林而居,无酋长版籍,亦无年甲姓名,以射生为事。《(桂海)虞衡志》所谓蛮之荒忽无常者。”(阮元:《广东通志》)
史书记载又有獠、玮病仓
《靖州图经》载:“蛮皆盘瓠余种,故其族类尚有玮病獠之号。”
道光《云南通志》土獠卷载:“按《华阳国志》南中志屡言及鸠獠。”
《新唐书•南蛮传•南平獠(下)》称:“戎泸间有葛獠。”
史籍记载,缺乏民族学之分类,故其记事,为不致混淆,当记载獠事时,其前冠以地名,以示有别。如:
“(隋)仁寿元年十一月,潮、成等五州獠反,高州酋长冯盎驰诣京师,请讨之。”(《资治通鉴》)
(唐)武德七年六月,“泷州(广东省罗定市的旧称),扶州(今广东信宜市),獠作乱,遣南尹州都督李光度等击平之。”(《资治通鉴》)
(唐)太宗贞观五年,“高州(广东省西南部)总管冯盎入朝,未几,罗、窦诸洞獠反。”(《资治通鉴》)
(唐)玄宗开元十六年春正月,“春、泷等州獠陈行范,广州獠冯瞒、何游鲁反,陷四十余城。”(《资治通鉴》)
(明)“景泰四年夏六月,巡按御史盛l谕降泷水獠。”(民国《罗定县志》)
宋以后史籍,记载广东少数民族事,大都不书俚而书獠。俚已专指黎族。
三
獠是岭南土著,是南蛮,是蛮夷之族,不论文化艺术与物质文明都比不上中原氏族,封建及中州南来之士大夫卑视之,因而作为族别的“獠”字,也就蒙上了侮称含义,而成为贬义词。
《峒溪纤志》谓:“獠人处於岭表海外,射生为活,吞噬昆虫。”
唐时六祖惠能前往黄梅拜五祖为师,据阮元《广东通志?惠能传》记载:往黄梅参礼五祖,问曰:汝何方人?对曰:是岭南新州百姓。祖言:汝是岭南人,又是獠,若为堪作佛?”意思是你是岭南蛮子,那能学佛。这里隐约的见到其鄙视獠人。
明显地把“獠”当为辱骂之词,莫过于唐朝武后骂褚遂良,“何不扑杀此獠?”(《唐书?褚遂良传》),“獠”字确实成为贬义之词。
而“獠”字随着时代的发展,演化为“粮”,而后为“佬”。《嘉庆重修清一统志》桂林府仡佬条:“仡佬,一名仡獠。”
古闽族人消失的疑团:《越绝书》记有为勾践伐木造船的奴隶“木客”,晋朝郭璞《山海经注》、南北朝大科学家祖冲之《述异记》、邓德明《南康记》等笔下也出现对闽浙赣山林中的“山都、木客”的传述,宋《太平御览》书中还记有山都木客与汉人奇特的“以物货物”的交易方式。有的将之视为山间鬼魅,有的将之视为人形动物,
有的将之视为原始未开化的人类,总体来看这些记载都把他们当作“人形山魈”看待。相传这些“山都”“木客”或叫“山夷”“客家”的异怪之人,隐没在古闽山林中,身形矮小,可通人言,不食而活,能鼓盆歌舞,可驯化役使,能呼之即来,也可挥之而去。直至解放前后福建各地还流传有“山夷(人熊)会迷人”的传说。
古闽魅:——即稗史小说家笔下怪异的人形魈魅。有传古闽山林,隐没著一些人魈,称为「山夷」或「客家」人,又有传名叫「山都」、「木客」,身形矮小,不食而活,可通人言,能鼓盆歌舞,可驯化役使,能呼之即来,也可挥之而去;在江河海滨,则生活著一些船魅,名叫「曲蹄」或「弯胶」,又有传叫「蜑民」,身形矮小猥琐,以捕鱼为生,泛舟江渚。
山都木客 曲蹄 古闽人:古籍《越绝书》、《山海经注》、《述异记》、《南康记》、《太平御览》以及清末一部长篇福州方言小说《闽都别记》,都记有古闽山林人魈「山都」、「木客」和江海船魅「曲蹄」、「蜑民」的生息情形,向被视为传说故事而不为学界注意。 学界普遍认为:古闽地为蛮荒之地,越人入闽而有了闽越人。但我们认为古闽族是客观存在的,只是闽越国后古闽人再无踪息。结合史传,可能有这麼一种情形:春秋末年无疆率越族入闽后对古闽族人进行了一番灭族的血洗屠戮,残存的闽人可能一部分散居山林,演变成了传说中的「山都木客」;一部分荡舟江海,成为后世的「曲蹄蜑民」,所以古闽族人从此从世人的视线中消失?另外,为什麼武夷闽人的船棺在商周后会沿著江海流散西南和东南亚,是不是古闽人在越人入闽后沿江海流离失所散居各处所致?如果推想合理,那麼古闽人与「山都木客」、「曲蹄蜑民」间应可找到联系。有证据是,浦城墓坑的主人,身形是矮小的;而昙石山人最高不足160公分!古闽人这种身形与相传的「山都木客」和「曲蹄」人身形是一致的!所以如果把传述中怪异化「山都木客」和「曲蹄蜑民」的辞汇摘除的话,是不是意味著山都木客和曲蹄蜑民可能是古闽人后裔?典型的证据是宋《太平御览??鬼神部》明确记载当时闽西有「山都,形如昆仑人,手脚爪如钩利,高岩绝峰,然后居之。棺葬法,每在高峰树杪或藏石窠间。」(「昆仑」即「黑」,昆仑人即小黑人)这里既勾连出了「山都」与「武夷闽」人之间的关系,也一定程度地勾连出与古闽人的关系。这种关系如能借助现DNA技术和其他科技手段进行分析论证的话,相信可以科学地鉴定出结果来,从而揭示出古闽族消失的谜团。
遭遇万年古闽人:在古代福建山间,隐没着一些身形矮小、似鬼似魅的人形动物,称为“山夷”或“客家”人,又有传名叫“山都”、“木客”,他们不食而活,可以驯化役使,能呼之即来,挥之而去;在江河之畔,则生活着一些水上船魅,名叫“曲蹄”,又有传叫“疍民”,他们身形猥琐,以江海为生,泛舟江渚。闽方国灭国我断定是非常残酷的血雨腥风!我甚至可以想见,无疆入闽决不是三五人几十骑,而是带着越国所有被灭了国的衣冠之族,其中以王、郑、林、陈、胡、邱、詹、何八大姓为著,蝗虫般潮水般向古闽国倾泻而来。古闽国的“七闽族”一时遭到了灭族的大屠戮。 只有为数不多头项没塞进兵刃的古闽国人,他们呜咽着悲歌忍下泪水荡舟于江海上,成为后世的疍民;另一部分则只好携家带口匿身于深山密林里,成为后世的“山都”、“木客”。这就是昙石山人和浦城葬群人商周以后人间蒸发的去向。自此后这些孑世遗民只能在“闽越国”中鼹鼠般生活在暗无天日里,他们人格与尊严及话语权统统丧失。经过千百年的交融同化,莆仙古代原住人闽越族群逐渐成为弱势群体,至今已无法寻觅其踪迹了,但在《闽都别记》中,记载着宋代莆田涵江还有古越族的后裔木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