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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旅程

(2024-02-19 08: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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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杂文

前天,我收到外甥女珍珠来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亲爱的舅舅,我父亲居然立下遗嘱,把他的所有财产都给珍妮。舅舅,您在文坛上赫赫有名,在民众的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帮帮我吧,我可是您唯一的外甥女啊!

珍珠的声声求援,像锥子一样刺痛我的心。看完信,我的心“咯噔”一沉,第一感觉就是姐夫头脑发昏了。

“珍妮”是谁?情人?

否!

同父异母的姐妹?珍珠,珍妮,哦,名字相近,肯定是他再婚后的女儿。哎,姐夫呀姐夫,你如此偏见,真是老糊涂!

“讨厌的珍妮!”我把信往袋里一塞,顺口骂了一声。

我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从北京飞往上海,看望我那古稀的姐夫。姐夫七十五岁, 五年前女儿把他送进了养老院。踏进养老院的大门,我看到姐夫依窗而立,面容憔悴,双目凝视着窗外。

“姐夫!姐夫!”我连续叫了二声。他还是没听见。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站到他的身后,一条宠物狗见我登门,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向我诉说他主人的痛苦。

“姐夫,你连它也带来了?”姐夫转头看到我,眼光一亮,顿时喜盈于色:“呀!阿军,你来了,我正想找你呢。”

他一边摸着宠物狗一边对我说:“它就是珍妮。自从我来到养老院,它在家里不得安宁,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从这家邻居到那家邻居,到处找我。两年前,它偷偷地跟在女儿后面来到这里,从那以后它就经常偷偷跑来看我。前段时间我咳嗽厉害,它干脆就不走了。

他边说边咳嗽,看来姐夫的身体确实不行了。小珍妮眼泪汪汪地依在姐夫脚下,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

面对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呢?外甥女自从姐夫进了养老院,来看望的频率越来越低,每周一次,每月一次,半年一次。见面也只有少许时间,一个 “忙”字离场。

“阿军啊,我真后悔,原来这十平米的居所,再加上一张床,一张桌,就是我的归宿。”说着说着,他老泪纵横。

我的心沉沉的,姐夫的老年真是凄凉,他有二个姐姐,早已断绝来往。他家三代单丁,父母视他珍宝。他从小横行霸道,只要他说的事没有一个人敢反对。

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更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姐夫的父亲刚过世,姐夫为了争夺家里的财产,气势汹汹地拍桌子,还大言不愧地咆哮:“谁敢分财产,你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什么资格?”吓得亲戚们都匆匆离场,姐姐们放弃一切继承,从此与他断绝来往。

面对古稀之年的姐夫,我除了劝慰,还是劝慰。姐夫啊,世间没有后悔药。 

我转身离开,姐夫叫住了我,他递过来一个信封。我拆开一看是遗书。呀!姐夫不含糊呀,我兴奋地拿出手机给外甥女打电话,要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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