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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诗网络《论诗天下》第一百七十五期

(2020-12-09 06:00:00)
标签:

杂谈

天下诗网络

论诗天下

孙清祖

分类: 论诗天下
天下诗网络《论诗天下》第一百七十五期


                  锦书,加在红枫叶日记本里

 

                  ——70后女诗人崔云琴诗歌中爱情意象裁释

 

                        文、苏震亚

 

读崔云琴诗集《云的锦书》,第一眼就遭到这书名中”锦书”一词的强烈勾引。

 

由此引出的记忆,实在明晰得时代鲜亮,衣冠整洁,字迹楚楚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尾的那个秋天,我在老家会宁乡下一所中学的朋友处,如获至宝地借得一本上海古籍出版社新出版的小册子《唐宋词一百首》,便如饥似渴地抄读时,发现之前从小学到高中的一段读书里程,都在疾风暴雨式阶级斗争的说教里,眼前这本词作则是适逢国运好转人生已至第25个春秋的第一次相见,其中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当然也是!

 

“云中谁寄锦书来”

 

新奇中眼馋的我,在注释栏中就死死地记下了对“锦书”的解释:

 

“锦字回文书,情书”。

 

不仅至此,还有深度寻查中所知的前秦秦州刺史窦滔遭同僚下属谗言,被皇帝老儿发配异地流沙县,与妻子苏蕙天各一方后,忠贞聪慧的苏蕙特地在一块锦缎上绣了840个汉字,纵横20几个字的方图,可任意地读,却能读出3752首心律珍爱的诗!可见与我同姓的苏蕙对丈夫的感情之深,思念间的文思才情,足够爱之美了。从此,锦书即是情书的代名词这个常识,我牢牢记下了。苏蕙系列的女性,便在我的心头良好无端。

 

于今,《云的锦书》,是谁的情书?云是什么?在天空?在地上?

 

在时空间虚无缥缈?还是在真情人间若即若离?暗自飘动?载姿承彩?

 

似乎有白、有红、有灰,也有黑的,却还是有多姿多彩的!

 

于是,我甘愿把“云”视作高处、广大的比喻,然后,就置“锦书”于纯洁高雅一类的情书了!纯洁高雅的一类情书,其实现今已不多有。正因不多有,当不期而遇上这真情得全是诗时,便兴味盎然了。

 

至此,我方甘于把《云的锦书》具体化一地作为纯粹又富有包容性的爱情诗,析读一回。就其爱情诗的意象更要深究一些,所谓裁释矣。

 

 

诚如崔云琴诗观表述:“好的诗歌,是象、意、理、情的冲突结合,应使人感受到一种冲击力,一种美,一种永恒。”我读崔云琴的诗,第一次真就还受到了情感美的冲击力,由此才主动写这篇可算作评论的赏析文。

 

那么广大无边的意象,却又具体化一地比比皆是。从高处的云开始,到地上的烟岚,从日常生活中的事事物物,到农事耕作,生计描述,上老下小 ,同学好友,红男绿女涉牵的世情等,简直是不一而足。似乎都在审美中,用象形会意传神的汉字,诗的眼光与技巧,给予情感意象的美。当然,还有个中高雅的立意,而成文学形象了。

 

崔云琴的情感意象来自她对生活的爱。这似乎与她读了不少传统文学诗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读她的诗,让我不住地关联婉约派词作代表李易安先生的婉约美神情神态。或者说传统美的读书知礼的女性,就应当那般性格那般姿态了!

 

完全想象得来,生在70年代中后期,蒙学时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传统书籍得以解禁,摒弃了“打斗闹”的阿飞社会风气和反潮流"白卷”校风,“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礼义廉耻”等传统做人经典教育得以渐地提倡,这就成就了不少淑女诗人的自我审美社会化意识,崔云琴当属之列。于是读师范学校,当教师育人,写下水作文乃至创作,都是从自己爱好的角度出发,就是说,审美与抽象的政治主题没有限制在必须范围,自我的人性艺术美学眼光行驶在她爱美的文学创作道路上,即便没有刻意的高大上的主题,只要情之所真,就能使人喜欢、喜爱。加上他形神下的语言能力,诗作即便是不太成熟的,总有那闪光的句子、附合人性人情的细节而吸引你读下去。况且我一开始读上云琴的诗,就把参照物式的同行,定在了我比较熟悉的离离、马瑞云这一档次的女诗人诗作水平线,觉得都是写感情的高手。视角独到,感情细腻,意趣理智,意象舒张,形象饱满。

 

说来真有缘分的是,那年在《黄土地》上与我的一篇评论稿同期不相识的马瑞云,偶然读到了她的诗作,却打动了我,便一口气完成《80后淑女诗人诗歌中的社会世相》,除得到很好的点击量外,首先得到大诗人高平先生的认可,并

 

在博客里纠正了文中的几个错别字,发信息予我。不久,正好碰上省当代文学研究会换届评奖,便忝列在五篇获奖评论第三位。大前年在永靖第一次认识崔云琴并获得她的诗集《云的锦书》后,又被她诗作的细腻抒情,众多情感意象夹杂着的智理情趣所感动,随后在出差路上写就读留痕感受不少,回家后不慎压在书籍堆中久找不得而拖沓了下来……今重新读写中的感觉,总不像第一次那么激动了!却还能在当年感觉甚好的延续时段觅情寻句,行笔中途时就告诉了诗人本人,“我在写一篇评论”的信息。于今,怎么说也该到落实诺言的时候了。如同她有一首诗作叫《下一个就是我了》。我所毛遂自荐地所欠文债也该到还她的时间了。

 

我目前所写评论第28个对象中,下一个真还轮到她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的“她”,是其诗集第一辑《一个人的月色》之开篇诗作,很吸引我的思考。

 

仿佛在某一个场合、节点,甚至残局局面的现场,那么多的具象客体物:石子、落叶、布头、青果,南方雁群带来的花蝴蝶;童话中灰姑娘的水晶鞋,后院中的果核、花籽,还有糖果纸,散落的街口,蓝色的海,远处的风筝等等,转瞬都“拥抱”了主体(我),那么多的具象产生的意象,经过叠加,从而使“下一个的我”,有了新的转机或美好的前程。但一直在现场的我,还是有其负担的,如所剩无几的“沙漏”。但还是有着情感纠葛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麻花辫”一样紧锁眉头的“烦恼丝”呢?也好,正好以藏的方式“加在枫叶的日己本”里,胆怯地追求“青春转角处”新生活或者爱情的心声!

 

在这里,诗人指派下的一句颇有内涵的 “爱情线错综的右手”,是虚实结合的意象句,选择了青春拐角处的爱情呼唤!

 

由此,“云的锦书”,好多的便是加在秋霜濡染过的枫叶的日记本里。所以,在崔云琴的诗里,枫叶是有经过考验意味的意象的。到底与否,我便就此认可并要贯穿此文始终了。

 

在《走吧》这首短诗里,诗人说不带梨花麦田,只带一壶酒,一袭月影,和“题在枫叶上的诗句”。这枫叶就加在日记本里了吗?与锦书有关吗?或者就是锦书吗?生动的疑问,往往产生生动的诗情来。

 

这自然让我想起她在《下一个就是我了》这首诗里所述“……藏好,夹着枫叶的日记本”这句灵府之语。读时觉得,似乎是有关联的。也许是潜意识里的必然,或许是整个爱情的伏笔。当然是有缘由的。是因为错过了可爱多情的春夏,有放不下的人与事,仅用眼泪是洗不掉的。所以,只有在冬天的一场雪里,对应一张洁白的纸,写一封纯粹想念的诗或又一封锦书……,其实只能抵达诗歌意象中的远方。

 

只有八行诗,以叙述的方式让感情上路了。却身负较多的意象,太沉的感情,要去寻求比现实虚无的理想境地。很难!而这难,正好是诗人的吟咏。这能说明诗人所言“象、意、理、趣的冲突与结合”吗?

 

似乎有的,却还不够到位,或者说还欠一些火候。

 

《印迹》这首诗,以我之见,也可命名为《想》或《思念》的,却又觉得那就显得直白了,不是云琴的风格。这也就是因为她的诗行中有着多意象的缘故吧。以静态叙述内心的动,即外静内动。静坐这本身是具象,而后开始远眺呢!故而以《印迹》为好。

 

于是目光,远山,及山下的碧水等等,都会以诗人的“内动”产生意象来。如山没有诗句里的青,风带来的花香,拟人化下的“急匆匆找来”,却没有意中人的失落等等,这些都很耐读的。 其实诗的结尾又有了的意象是“鱼尾纹”。这鱼尾纹背后的诗意告诉我们,想一个人并非一朝一席,而是从青春年少,想到了岁月把印痕(鱼尾纹)刻在了眼角处。是“念你”的印痕。可见爱的长途爬涉与真情耐力。这会是70后女诗人崔云琴的心声写真吗?我真希望是,也希望不要是。前者是我向来审美中的爱的女性标准,后者是现今不希望她在生活中过得那么苦心。

 

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那种关怀性希望。

 

至此,我突然觉得,读崔云琴的诗,每一首都能让你联想生活中的许多实例,情感里的诸多纠葛。有悲壮美,有凄凉美,但少了些喜悦美。

 

《作别一塘莲》,仅仅是对自然季节的作别吗?

 

我总觉得不仅如此,还有人生一段经历的作别。都是因了爱。爱在崔云琴的诗里十分浓烈。她说,为了赶去作别,步行几十里,但沿途多么好的景致都没有吸引逗留了她,包括喧闹的集市人群,马不停蹄地“只是用脚步丈量着与你(一塘莲)的距离。到底是拟人,还是拟物?!可能是互补或互拟吧!总能在 “呼唤”里让人情思,并扑捉意象里的诗魂。莲塘的胸怀与容貌内涵,不乏象征意味,所以,“我用眼底一寸一寸收藏你的丰盈/你用波光一点一点描摹我的影”,细腻中涟漪出辐射状的广阔,令我理解季节的多情与无情,时光的冷峻与温暖,人生的热忱与苍凉,在崔云琴作别的一塘莲里边及其外延处。

 

那么,在颜色深深的秋之来临里,用来怀念的一个冬天,还是比较真情难耐的。就是说,一塘莲里的事,整个秋天是放不下的,要抵达冬天,还要怀念。可见其情至真之深。值此,我想,就在那个冬天,诗人怀念中肯定还要打开那夹着红枫叶的日记本,目光心绪通感下,心路历程里,尽是爱的诗歌意象吧!

 

有些依然在夹着红枫叶的日记本里。诸如《彼岸花开》《那一抹深红》《荷塘》《转角,遇见你》《心事如锦》《所幸》等。

 

 

也许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的缘故,崔云琴诗作中有不少写秋天的诗,秋事、秋景里虽然有过笑对收获时的喜悦,但大多是为时间季节里秋之谢幕时的凄凉。但

 

无论喜悦还是凄凉,其意象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尤其是那诗行中不断地叠加的意象,更能令你在多思的考究中得到触动感情的享受。组诗《私语三秋》似乎是最能体现以上所言要义的诗作了。

 

这里的“三秋”是通俗里的“秋收、秋耕、秋种”之三秋,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里”的量词的“三秋”。云琴的诗作里所表达的显然没有我之所提出明显的以上的所言三秋,但亦有不可断裂的联系。所以一个“秋”字之下,既含有故人对三秋的界定,也有今人生活农事习惯里的元素,这正好有利于我赏读里的裁释。

 

所以,《初秋》里是含有夏季的热度的,荷塘里的叶子安静且有看头,况且私语里的情结不光如此,还有——

 

荷塘在一片叶子上安静下来/季节还没有完全被雨统领/还有几只蜻蜓/和游走的野鸭争夺晨曦//水边的苇丛/穿过风柔软的内心/日渐丰盈起来/芦花如海 装点着秋的初梦//果实如披红的新娘/端坐枝头/不谙世事的鸟雀/还在谈论一地稻子的走向/饱满丰腴的秋色/被农人一点一点搬回场院/不管是窖藏 还是风干/都在眼底一寸寸加深

 

这是云琴女士秋天诗作不多几首深含喜悦的作品之一。有一首喜忧参半的倒是写得很动我心的,是为《野菊花的秋天》。虽然,诗以时序 “九月”开头,拿苇草的疯长比喻一个人的思念,还形象地说“一扯便是钻心地疼”……又说入秋的风像尖刀,不小心就划破叶子的心脏……这些都给人以爱的凄凉感,但她出奇地转换了心绪里的笔锋,满怀欢乐希望地正告说:

 

其实,日暖花开

 

并非春天的专利

 

被枫叶染红的山坡下

 

一地野菊花,已流成

 

一条彩色的河

 

读着这等诗句营造的意象,真让人兴味得心眼一齐出彩。我却一直猜想,云琴不

 

知想到看到什么足以让她这么喜悦热情一回的景观趣事,产生这等暖心暖眼的诗句呢?还真是难得的喜悦啊!

 

然而,多愁善感的她,这等心劲似乎不够多,接下来的秋天之诗,基本就属于哀愁与忧思或悲悯了。你听她这么对待《秋》——

 

“我一再地碰触这个词/用稻禾低垂的头颅/用一把野火/用渐紧的风声/用瓣瓣落红/用雁群的离歌//碰一次/眼底就湿一次,湿一回/树上的叶子就落一片/仿佛这个字沾濡太多盐粒/仿佛这个季节就是送别的”(《秋》2013920/崔云琴)。显然,是触景生情,因送别而伤感的。

 

除了秋色秋景里的哀伤,一首题为《独白》里的“十二月里爱情到底有些冷”是“温暖不了一张纸的思念”的。所以,在暗夜里的无助和挣扎,比风还瘦冷的月光下的徘徊,都是让人比较寒心的意象。况且心绪里的夜还是那么长。

 

即便《在夕光里》读到好多的令她惬意的美景,但最后还是落到那美好景色导致的伤感“……适合独享/是和一个人,一边微笑/一边落泪”。

 

《一个人的月色》也是:无论前面以怎么样的心境选择具象铺成意象,结果还是“夜的寂寞里/你的目光如河/从相识的地点追随而来/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我只剩下眼泪 晶莹如初”。至此,我便从那些黛玉式的眼光与心态中,猜出了诗人对于初恋的耿耿于怀。

 

可不,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的眼泪,是“晶莹如初”的。没有任何的装腔作势中的浅显模糊的雾状水尘。

 

还有《傍观者》中的“你”,关于日子浸泡在白开水中,加几颗茶叶后,“提醒自己要苦中作乐”……“你想做一个旁观者/却在虚设的情节里/一沉再沉”!是在让自己淡化四季更替,于落花的夜里!

 

读这等汉语言组合的句子,总有令人心沉得有些不安的触动与情思。这类诗,崔云琴写了好多,足见她内心深处蕴藏的爱,只要触及事物,甚至季节变化,时间地点,就会生情,那情往往还是那么真挚、深怀又有忧思,以诗歌的基本要素在表达。当然,那情怀属于“小资”情调,感人之处,就是在人性美的范畴内起伏荡漾。有些诗歌里表达的爱,甚至爱到带有宗教虔诚的程度。如《炳灵石林》中“……谁是秘密的窥视者/揭开了少女神秘的面纱/又是谁,把它喊进世间最雄性的存在/我必须仰着头,用左手护住我的左胸腔/才能放下自己的卑微/让灵魂开出花”。和我曾无意间在她的博客里读到的一首诗近乎同等深情。那次,我坚定地留言:这是爱到骨子里的一种爱了。且不知是给谁的。我又坚信,给谁谁都应当深邃地理解、真诚地珍惜那种难得的幸福。

 

如此种种,构成了诗行内外:她生活中的曲折经历,友情广博深沉,对生活比较广博的爱,也流露出社会交往有所局限等基本行世生活形象。不过我还是不敢随意倾向结论。但可以断言的是,从她的诗歌表达的爱的涟漪的晕圈的扩散大

 

小,可以略知,爱的典型性在她所有写爱的诗歌作品中还不够鲜明,即缺少了典型形象。

 

不过,我对她的红枫叶爱情叶意象,持坚强又坚定的态度任可。我艰难地认定,在她生活中比较宽泛的爱中,其实最纯粹至真的爱,还是属于对一段朴实真纯爱情的不舍与放不下,如《假装》里的真实真情告诉的:“假如这(好多意象中的生活经历)一切都可以假装/那么我就不会捂着胸口/病倒在这座小城里”(崔云琴《假装》2013721日诗集《云的锦书》104-105页);《做个快乐的小女人》中的一切按常理常人的生活状态办,只求“你”——“你得允许/我有梦;允许我在梦里/寻找花叶间滚落的露珠/记下一弯弦月的心事”!“假装”里不可能有假的“病因”,“做个快乐的小女人”中挂在弦月上的“心事”,似乎都是爱到极处才有的朴实警句。爱的意象明晰而生动。

 

谈到纯粹的爱情诗,云琴的《你不来,我怎敢老去》里的表达,是纯贞矢向的,纯贞矢向地彻骨了。我们不妨在此欣赏为证:

 

月圆一次,心就疼一回/白霜就深入黑丝一寸/一年十二个月的心疼/你该如何笑我的多情//听不到雁鸣/黄叶落了一层一层/我在每一寸落叶上写诗/你可会听到这隔世离空的抒情//风荡秋千/唱着无人能懂的歌谣/我用守望一步步丈量有你的远方/思念能否阻挡流水的脚步//前世的错过,今世的等待/彼岸花开了又谢/不想用余生赌买来生的相约/你不来,我怎敢老去

 

可见,这终生为爱等待的纯贞与毅力,是可以让对方感动得抵达幸福的境地。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惜这生至今没有过这样的情感待遇。

 

 

翻来覆去地读崔云琴诗集《云的锦书》,我基本接受高平先生在为其序言所说“崔云琴这一代诗人,很少研习诗歌为什么服务的理论,感性是他们的出发点,他们被诗歌的艺术魅力所吸引,直奔诗美,追求诗美,形成了当代诗坛诗美回归的强大力量。从诗言志转向了抒情,从大声呼喊转向了呢喃细语,从‘大我’担当转向了‘小资’情调,从热心社会转向了醉心审美,似乎是‘小康诗歌’”的见地。

 

我之所以说基本接受的成数老先生观点的百分之九十,剩下的我以为便是他们拥有的鲜明特点在构成他们的优点的同时,也存在着的一定的不足。任何文学作品属于孤芳自赏时,便会孤单到生命的微弱。尽管崔云琴的诗还不属于这类,但还是要向普遍性尝试。我以为。

 

云琴的诗歌均以抒情见长,而且有些写得很能动人心思。但当你读完之后,掩卷时,少了深印象的,即每每提及就能唤起你记忆的诗不多。就像夏羊诗《种子小集》中“爱远方的人,爱路/爱勇敢呼吸的人,/爱早晨的风,爱阳光。”高平诗《足迹》中“冬天对不起我,/我要对待起春天”等;何来《爱的磔刑》中,“一杯是酒样的血/一杯是血样的酒”“在陡峭的山道上/太阳已经凋零”等;牛

 

庆国《把你的名字写进诗里》中的一母亲的形象,那么让人伤感得落泪,并久久不能忘怀的诗的真谛性要素。云琴的所有的诗似乎还没有达到如此高度的。所以我以为有待提升,主要在于思想认识上的提升。我不反对“小资”情调的诗歌写作,但更赞成关注人类终极问题思考下的大美写作。至少要写一个历史阶段中人们的真善美情感脉络的诗。就像诗人牛庆国的母亲的遭遇,其实是那个历史阶段,普天下一个阶层母亲的遭遇。因此让我在痛哭流涕之下,思考了很多很多。想来与我同感受者也一定不少。言下之意就是,云琴要有写出那般分量诗歌的理性意识。平时思考得多了,生活中的触碰有了火花,便会自然成功。因为,云琴根本不存在语言表达跟不上的问题。且不知云琴接受否?

 

去年上网,无意中读到某大奖赛里的一首获奖诗,随之就记下了,为《大地回春》。这位不知名的作者写对母亲的感情,很深沉很感情,我以为是好诗。摘引于此,与云琴及大家共赏析,从中悟出点什么,也许对我们的写作都有好处。

 

都绿了,唯独

 

我八十岁的老娘

 

没有

 

站在春风里

 

她的头发,仍

 

一根接一根地白

 

白得那些接近天堂的小路

 

像人间的深寒

 

她是春风

 

也吹不进的铁

 

——2018年夏月摘自新浪网(无名氏)

 

这能不能可供云琴借鉴,我虽不得而知,但我觉得还是可以读一读的。好在云琴在《云的锦书》之后记里,真诚坦然地作过前阶段的写作得失,就是说已经在寻找自我的突破口进而达到提升,我所谓的建议她也胸中有数。其实,这正是作为

 

读者和评析者的心愿。如此,有着不谋而合,或者殊途同归的认识,我是在迟读了她的后记才恍然大悟的才知晓的。这也很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唠唠叨叨写下以上六千多言的文句了。

 

好了,借云琴诗集后记里最后的很有励志和生活哲思的好句子结尾,结束我这篇裁释吧,即:“啊!带着这份深深的爱,我依然在路上”!不过,我还是没有忘记云琴的那份象征生命爱情的信物——加在日记本里的红枫叶。

 

是的,“云的锦书”。锦书加在红枫叶日记本里。乃是用和着心思泪和红枫叶般色彩的液体养着的锦书。

 

2019101日至1025日于白银夏雨轩斋完稿

 

【诗人简介】崔云琴,女,汉族,19754月出生于甘肃省永靖县。中学一级教师。2008年开始诗歌创作,作品散见于省市级报刊杂志,百余首被网刊、文学读本选录。甘肃青年青年诗社成员,省市作家协会会员。著有《云的锦书》等诗集。诗观:好的诗歌是象、意、理、情的冲突与结合,应使人感受到一种力,一种美,一种永恒。

 

[作者简介]苏震亚,甘肃会宁人,现居白银市。笔名苏醒、夏雨、朔方雨,苏琳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评论家协会会员,甘肃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出版诗诗集、报告文学集8部,发表长篇报告文学2部。有散文、诗歌、报告文学、评论等入选省内外各种文学选本11种。有评论集《文论高界》,散文集《高山仰止》、诗集《哲思与恋情》待出版。

 天下诗网络《论诗天下》第一百七十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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