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六次发博客·其三·

捡拾童年的脚印

    穰原徐君泽/文

   二、 当哥的就得招呼好弟弟

我很犹豫，不好意思说这个“隐私”。不过，放在几岁小孩的背景下，读者可以理解。那时，我也就是六七岁的年纪，二弟比我小一岁，偶尔的尿床，当属必然。那时，我们家很穷，我和二弟睡一个床，就一床被，两头盖，没有褥子。天一冷，倍觉身下凉，只好把被子往身子底下折。天越冷，越不愿起夜，就会发生尿床的事。没有替换的被子，冬天的太阳又很难晒干湿被子，急得母亲用火罐烤。父亲看在眼里，问我们是谁尿的床，我嘟哝，反正不是我。弟弟害羞地底着头，不说话。父亲不满地看着我，说，你是哥，就得招呼好兄弟，我扇你两巴掌，让你记牢。说着，就真地给我两巴掌。又问我记住了没有。我擦着眼泪点了点头。父亲转过身，也给弟弟两巴掌，说，往后争个气，别再尿床！为了少挨揍，我和弟弟商量，夜里一定要相互提醒。弟弟爱动，白天一累，夜里就很难叫醒。我总是又喊又揪他耳朵，逼他起来撒尿。尿罐放在床底下，上面搁个尿盆，我们把尿分别尿在盆里，再倒进尿罐里，白天，我把尿盆提外边倒掉。有时，二弟还抢着拎尿罐。我们弟兄俩很和谐。

父亲说的，当哥的就得招呼好弟弟，似乎种到了我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句话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招呼好弟弟，不仅是责任，责无旁贷，是有力量的；也是血缘亲情的温暖，自然天成，是有温度的。

我在城区二小读高小时，幼小的三弟关节出了毛病，要到城区闻名的骆医生的诊所针灸，坏天气父亲背三弟去针灸，好天或者农忙时，让我背。每天，我总是早早地背着三弟，走走歇歇，满头大汗地把三弟交给骆医生，然后给三弟留下一些干粮，我再急急忙忙赶往二小去上课。骆医生,一脸的慈祥，很温和，好像很喜欢我三弟，还给三弟零食吃。我父亲也常常给骆医生带些时令农产品。所以，把三弟交给他，也放心。下午放学后，我才去背三弟，踏着夕阳，回张坡村。往家走时，松弛了一些，歇息的次数也多一些，所以，常常是顶着星光进屋。

二弟对三弟也很好，我俩总是把好吃的留给三弟，父母亲对三弟更是加倍的爱护。三弟的病很快治好了，他在温馨的家庭气氛中快乐、健康地成长，后来参了军，复原到河南省第七建筑公司（设在洛阳）任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