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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2016-05-30 14:30:00)
标签:

诗人周刊

实力近作

诗人二月蓝

闪电不可忽略

易水荷

分类: 实力近作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编者按去年1月份在新浪重新开博。一年来,写诗的大腕和小腕从网上也见识了不少(仅限于认识他们的诗)。虽说诗无达诂,但细究起来,谁心里没有一个小九九在打量着自己心目中的好诗。好诗到底该长什么样子?也是众说纷纭,但在我们这里,不会一棍子打晕任何一个诗人或诗作者。诗人气味相投不是坏事,中国诗人或许唯有抱团取暖才能获得珍视。在被大家认同的同时,能坚持独特个性写作的人是多么难能可贵。我们就是从你异于他人的辨识度中认出了你,所以把你的诗展示给大家看。对于要展示的诗人作品我不发表任何个人意见或评判,亲爱的读者你自会有你的标尺。 请欣赏诗人二月蓝2016年近作。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诗人二月蓝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二月蓝,60后女诗人,80年代开始写诗,先后在《诗刊》、《星星》、《世界诗人》、《中国诗歌》、《中西诗歌》、《西部》、《山花》、《中国诗》、《新世纪诗典》、《水》等刊物发表大量诗作,诗作和小传入选多种辞典和选本,部分诗作被译到国外,并在《诗刊》等报刊多次获奖。出版诗集《闪电不可忽略》。

 二月蓝(新浪博客,点击进入)《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诗人二月蓝2016年诗歌近作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闪电不可忽略(组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三次闪电

 

今天下午,闪电出现了三次,仅仅三次

就让阴暗沉闷的我

焕然一新

第一次出现在我打盹的桌面

这突然的一亮

让我的灵魂大吃一惊:啊,头脑中积存了

半年多的满天乌云

一齐被撕裂

曾经的痛苦刹那消灭

第二次出现

在我写诗的纸上,闪电只轻轻地一扫

堆在句子中的风雪和落叶

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不仅感到诗行格外的干净

而且,还得到

几百个新颖的文字

第三次出现在我想白鹭的时刻,闪电

让回忆通体透明,而白鹭

像刚刚

从雪浴中飞出来的故乡,欢鸣一声

凌风展开双翅

顿时将天空

扇宽了几十公里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多少次,你说到闪电

 

多少次,在我俩之间,你说到闪电

嘴唇像天空裂开

眉毛里乌云汹涌,牙齿

将口腔,逼出强光

多少次,说到闪电

你目光炯炯,将坐在咖啡木桌对面的我

照得瓷器般发亮

记忆的青花

更为深刻,神秘,冷艳

多少次,闪电被你说出,我慢慢地听

快速地想——

痛的峭壁,为什么要用欢乐之光

映照着落日

必须路过的斜坡?为什么有灯盏持在我的手中

等待在路的尽头?为什么

水晶蛇从玻璃棺里出来如同银色的小溪流

不犹豫,不蜿蜒,而是

不声不响地游走?啊,多少次

你说到闪电,我沉默不答

我像弯曲在苹果中的闪电,突然伸直

并将核中

隆隆的雷声,引了出来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对闪电不再又爱又怕

 

真的,我对闪电不再又爱又怕
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了闪电
闪电看起来并非像鞭子那样的抽人
并非像尖针恶意刺眼
特别是在深夜
闪电闪耀,划破黑暗,我虽然
只亮了几个瞬间
但胜过了千年的梦被阴影笼罩
我想把春水放在
闪电的细流中,从上到下地潺潺流淌
我想为闪电授粉
让那不约而来的花朵,结出
长条形的果荚
我想用闪电的银色缰绳
拴住昂首长嘶
腾腾欲奔的野马似的群山……当我
这些念头一闪
左边,右边,前边,后边,仿佛巨大的镜子
四面环列,光线
直射,斜照
连灵魂里的沙粒也显得
十分清晰
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挥起长刃
将闪电

一刀斩断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闪电不可忽略

 

我不看乌云,不听雷声
在天的下面
我还是显得有些黑暗,但我的想法明亮
我的骨骼晴朗。站在这里
我想伸出手去
抓住不断飞来的闪电,像抓住
一条条银辉燃烧的蛇
一段段在空中不停地飞舞的雪白根须
但我始终抓不着
我不是那类反映敏捷,心性透彻
眼疾手快的高手。我不是
能够破空取出雷霆,抓住闪电如同
抓住灯盏的英雄
但我配看闪电,虽然,我不能修改闪电
但我,愿意喊出——
“闪电不可忽略!”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新闪电

 

闪电没有旧的,闪电

全是新闪电

新闪电,从诞生的那一刻起

注定是天地间

竖劈横砍的利器。何来斩杀不绝的乌云

谁说剑尖

不留下轰隆隆的滚滚惊雷 

新闪电,出鞘时

就像大英雄的宝剑胸怀壮志豪情

准备好了闪光——

一闪:让所有的人明亮

二闪:剖开神话,放出

那匹贯穿古今的白色行空天马

三闪:大晴天立即出现

新闪电,从不舞乱天空

天空,绝不做

堆放闪电的地方,天空也不会让闪电

封存在它那里生锈。倘若

闪电落地入土

那坟墓

即是故乡 

新闪电,知足了,呼啸的刃口未卷

光芒没被弄脏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怀念一道闪电

 

有时,我会背对自己,忘掉名字

忘掉一生的暴风骤雨

只怀念一道闪电

因为它,给予了我,应该牢牢地记住的

灵魂的雪亮划伤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闪电只适于站立着看

 

闪电知道我阴暗在何处,它总是

及时赶来,将我

准确地照耀

我不抱怨:闪电虽然明亮

但只是片刻而已

我要感谢闪电

它既能激发起隐秘的欢欣

也能让噩梦像昙花

绽放即凋零,黯然而神伤

喔,闪电

垂直而来,闪电只适于

站立着看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热爱闪电

       

我热爱闪电,因为闪电讨厌黑暗
闪电撕裂乌云
割断寒风,斩杀阴影
它那神圣的一瞥
让我异常惊喜
它抽刀出鞘的刹那
我蓦然明白了:世界此刻
为何如此明亮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记住闪电

 

闪电让我的诗句突然清楚
记忆突然闪光
藏在大叶花卉中的旧日子突然溢出芳香
黑暗的背影转身时
突然轮廓显现
心脏边的鸟鸣突然复活而欢歌不已
一条逃亡的灵魂路线
突然被斩断
哦,从此我记住了闪电
同时让我
在阴沉的时刻,也会突然想起
黑暗并非铁板一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水果里的闪电

 

桃子里的闪电,苹果里的闪电
梨子里的闪电
草莓里的闪电,杏子里的闪电,葡萄里的闪电……
啊,凡是被闪电照耀过的水果
被闪电抚摸过的水果
被闪电亲吻过的水果,全都像经受了
暴风雨的乳房,只要
拿在手里
轻轻一捏,就会挤出闪电的汁水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致闪电

 

你认为:人类
应该成为闪电吗?灵魂应该成为闪电吗
太阳应该成为闪电吗
月亮和星座应该
成为闪电吗?还有信仰、真理、幸福
以及爱情、怀念、花香……
它们也应该
成为闪电吗?肯定,你会说不应该
因为,你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哪些东西
应当永久长存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六朵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想象

 

雷声可以熬汤

闪电能够入药

我既病

且饥,且渴

但熬汤,我有我喜欢的诗歌排骨

和爱情白萝卜

如入药,我早已配好祖传秘方

两味:你和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乌云

 

每一朵乌云都想白一次

都愿

停留在我的头顶

我有闪电,我有雷声,我想

帮助乌云们

将黑化成晶莹的雨水

欢畅地飘洒

我想让雨不再改变路线

让风,替它们

收缩苦痛的身子

多么的好,只这样想了一小会儿

曾经乌云一样的我

就真的白了一次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怜爱

 

虫声的青,或者红

古怪而惊人

像他诡异的衣衫

变幻的纽扣

卸落地面

她似半枝白花低了下去

垂直的怜爱,不得不

弯下腰身

仔细收拾

噢,多么亲切动人的场面

鸣叫的蓝色

袭入花心

她从容如同今日的小园

毫不害怕

一根根蕊成为芳香的钉子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古寺

 

庙门紧闭

远方的灯笼红得寂寥

逶迤而来

立在月光和虫声中

一枝桂花

让我的右手高高扬起

而左手,静静下垂,掌上的五个指头

仿佛五位

缄默的瘦削僧人

青灯闪烁,木鱼忽明忽暗

风更淡了

在这八月的上半夜

我分得开夜色

却合不拢自己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然后

 

其实,我的春天,已经

简单到一朵花

简单到花中,小小的一柱蕊

但是,有的时候

我也会将一朵花

拈在鼻前细嗅,然后

忘掉雀鸣

在内心,把春天悄悄放大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秋天

 

枝叶间,悬垂着无数果实

它们来自

我硕大的诗句

它们同我,仅仅

低于河山

在浩大的香气中,我与它们

红润,甜蜜

不再像痛苦一样闪着光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的指尖和远方(组诗八首)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将指尖放在眼前

 

我将指尖,放在眼前,直直竖立,它顿时

长成为巨大的峰峦

缭绕它的不只是鹰的嘶鸣,还有

从故乡飘来的白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指尖上响起虫声

 

指尖上响起虫声,我侧着耳朵

细细倾听

它们没有雷霆庞大

它们是从远方荡漾来的爱的花潮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指尖上的草色

 

指尖上的草色,放下来,就是辽阔的草原

我正打马经过

带着千里迢迢而来的热爱和思念

而热爱很重,思念不是闪电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不用指尖划破秋水

 

我不用指尖划破秋水,那样秋水会疼

我只用它点击红叶

让一首首遥远而亲近的小诗,从叶脉中

突破霜冻,为我而来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不要忽略指尖

 

不要忽略指尖,它不但有着尖锐的风霜

尖细的花香

而且还有着近靠在身边小山峰似的兄弟

和掌心里,远远而来的日出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的指尖指向远处

 

我的指尖,指向远处沉默的森林

森林立即响了——

瀑布、岩石、溪流、松树、蝴蝶的歌唱

我岂能让指尖上,坐着一个沉寂的小和尚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面对指尖

 

面对指尖,忘掉山顶上的最后一场雪

忘掉被我反复修剪的忧伤的鳞片和苦闷的虫声

但有一点不能忘记

那就是远方的他,诗歌中的白发正在转青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当指尖戳破噩梦

 

当指尖戳破噩梦,很远很远的记忆亮出

我瞬间归来,但我并不

抱着泪水痛哭,而是

看见了地平线上,太阳升起,全是我的光芒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突然间

 

突然间,我看见了

我的爱情

从花朵到果实的全过程。那些

轻盈的枝丫,从此

变得沉重

我在回想,我在感激。果核中

滚动的热泪

是最甜,最疼,最香

最不可

违背的露水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麻雀

 

我站在阳台看清晨,一小群麻雀

依次飞来,落在枝上

又蹦又跳

仿佛才从昨夜的梦中醒来

一对一对地

亲昵交谈。有一只说她的恋人来得太慢

已是黄昏,才迟迟出现

有一只,说她

无眠的夜,爱情总是咖啡色

又浓又香,不是少量的雨滴。另有一只

说她的二月全被一枝蓝花占据

还有一只,说着说着

眼睛开始湿润。她的心中

有太多的喜泪

急于冒出。我听得着迷了,急急地

奔回书房,铺开白纸

捉起圆珠笔

把这些枝头密语记录下来,如同静悄悄地

将麻雀们的叫声

放进抽屉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蝉说

 

我是一只前有古诗,后有新诗

可供鸣叫的蝉

而那把冷椅子,身上的雪

已经融化了不少

但它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更不明白

靠近它的,正是我词语的火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敲门

 

“谁在敲门

值得泪水亲自迎接”

女诗人唐维

在这样发问

 

而我,同样

惶惑

 

我有太多的泪水流错了

有时

在鸟的眼角,有时

在鱼的脸上

 

尤其是初春的那一次

在花中

夺门而出

 

尤其是,深夜的

那一滴

痛悔

 

从此,一旦听到敲门声

就总把自己

关得很紧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玉米

 

玉米种在地里,只是一种粮食

种在大草原上

种在大海边,就是一种勇气

一种风景

而我,把玉米种在屋顶

让自己的花

开在雷霆之上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在窗边看云

 

整整一个上午,我只在窗边看见三朵红云
一朵淡红,一朵粉红
一朵大红
红得我整整一个上午只写出了三句诗
第一句:淡红的为什么要淡
第二句:粉红的为什么要粉
第三句:大红的为什么要大?当我
写出这三句诗后,还想
继续写点什么
但窗外的三朵红云悄悄地消失了,像三天前
从三个方向来的三位同伴
与我在公园里
走着走着,就突然不见了
花丛深处
隐隐约约地传来,三只蝴蝶的笑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清晨

 

早晨,比孤独的上午欢快,比苦闷的下午清新

太阳不摇晃,稳稳地

从东方升起像一件辉煌的大事

我可以,在花园里走走

想出一些清露欲滴的诗句。我还可以

在小池塘内,映着

荷香四溢的镜子,端详自己。走在二月的细径

脚步很轻很轻,我怕

踩疼了地面的鸟声,踩散了罩在泥泞上的霞光……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二月

 

二月,就是让自己开花

浑身春风

二月,除了向万紫千红靠近

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二月,虽然仍在朗诵帕斯捷尔纳克

但我已经不再用墨水痛哭

二月,我的等待

再也忍不住了,它终于成了我的爱人

二月,樱桃未熟,但雨水,早已

甜得像怀念

二月,有一种蓝,开为一种花的名字

开为美好,最好,顶好

二月,蝴蝶

由小变大,像我的幸福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这里

 

在这里,山应该很高,而真实情景是
全部低矮
在这里,河道早先宽阔
而今,水
越流越浅窄
在这里,树木干枯,鸟和叶子都飞走了
在这里,左岸的一幢白房子
空了多年
住过路过的风,偶尔
闯进的云
在这里,野花相互模仿,匍匐着开
香气站立不起来
在这里,一尊叫作小忧伤的大石头
布满白印子
据说,是被闪电的尖指甲所划伤
在这里,欢乐
难以施展怀抱,唯痛苦
大有可为
在这里,一位诗人难以入眠
像承包荒山的人,翻身的时候
新的想法
响了一下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半夜的时候风来过

 

风趁我不在的时候

先在门外假装徘徊,它并不

蹑手蹑脚,而是大大方方

推门而入。将带着我体温的房间

以及房间里的好书,一本一本

粗鲁地抚摸

就像中学时代几个小毛贼

趁着月黑风高,摸到胆小的女生宿舍

一件一件取走宿舍里的衣物

而胆小的女生们眼睁睁看着,不敢出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像一个人

突然放声大哭

她哭出了她想流而未流出的泪水,哭出了

她想写而未写出的闪电

哭得大雨倾盆而下,哭得沉痛

电光闪闪

她哭自己的天空

始终蓝得不透澈。她哭自己的白云

总爱变成乌云。她哭

那座被鹰削去了一半高度的青山

她哭那条遭山洪弄浑了的小溪。她哭那棵树

绯红的花

开着开着,就开到别的枝条上去了。她哭

那只鸟,不该像刀子,横着

划伤天空。雨,停了停,又开始落

她停了停

又开始哭。而这时候

她哭出的是大丫大丫的闪电

轰隆隆的雷声

既照亮了她,也照亮了雨

还照亮了

许许多多不该照亮的事物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铃声

 

老师问我们:“什么声音,听起来

是一样的,而心情

却大异?”

教室里的我们,不约而同

全都笑了:“老师,那是铃声

和上课的铃声相比,我们更喜欢听到

下课的铃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山坡

 

无论我怎么在躺,山坡

始终斜着

鸟声站得不端正,树向西偏

野花和野草

仿佛纠结的错,一齐乱向远方

风,暴露了它

偏爱将坡上的一切吹歪的脾气

坐在我身边的女诗人

嘟起嘴,吐出的抱怨,也像连翘花

“这鬼山坡,上下左右

远远近近,全是不正确!”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鸟鸣

 

仅仅一声

就抹绿了

好几匹山坡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
写给落日

 

我劝落日不要落

落日偏偏不听,偏偏要落,而且越落越快

但不像是去赶赴一场喜宴

也不像去参加

重大庆典。落日不听我的话,越落

越落越快,好似有什么

紧急事要办

或者,急于在黄昏见到它想要见到的人

落日真的不听话,我拿它

没办法,就让它

落吧,就让它落吧,最好,直端端地

落进我的怀念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落日被我看旧了

 

落日被我看旧了,长满羽毛的山坡

不再飞翔

几十株野桃花围住我

全是暮色中

红颜尽凋的美人

而风悲叹

落日有遗嘱:“请葬我于坡脚,用泥土和余霞

厚厚掩盖,不要让我留下

过多的光芒!”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落日虽然要落下去

 

落日虽然要落下去,但落下去时

天空并不垮塌

一种庄严中的宁静下降,金色的晚霞

并不咆哮

没有什么,可以将落日遮蔽

包括乌云

暮烟,浓厚的夜色,名字前

峰峦的重重叠影

死寂的伤口

此时破碎,乌鸦的挽歌只能飘散成灰烬

明晨落日

又将升起来,升起来就是新的太阳

它在暗中突兀

它在二十四小时后灿烂的鸡啼声中

再次诞生

如同全新的婴儿,面对世界,睫毛闪动

嬉笑吟吟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正在看落日

 

我正在看落日,还有他
另一轮落日
在我的眺望中,在我的诗想里
缓缓地降落
不!是直端端地下坠
我坚持着看
直看到落日和他,到看不到为止
不一会儿
夜就来到,我再看自己——
内心没有黑暗
梦也通宵灯火明亮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感谢落日

 

感谢落日,让我记住了今天

记住了照耀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总想挽留落日

 

我的衣袋太小,装不下这颗落日

不能将它带回家

而头脑这间屋子太闷,也不

适合落日待下去

无奈,只有徒呼:“落日哥哥,莫怨我

我总想挽留你

但实在没有办法,而你自己

也一直坚持着要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海这时很空

 

海这时很空

波涛都没有了。海是等空的

海像我等爱那样

等得心潮汹涌,刹那

血液中的桃花

全部开败。等得天空憋出闪电,大地

憋出裂缝,思念憋出漏洞

果实憋出青烟

阴影似蝶,伤感如蜂

坏了从前和现在

哦,等空的海

为了不海枯石烂,为了不错误见底

为了将一个空了的海等满

海已让我重新整理自己

推开堆积的疲惫。我唯有献出

滚滚泪水

而不是微澜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新的海

 

我明白:每一天的海都是新的

都有不同的波浪

不同的宽度、长度、深度

就像每只鸥鸟的脸上

都有不同的表情

就像我的衣裙和长发上在经过不同的风

当海刚刚新的时候

恰是东方破晓

我正从旭日边起床,窗外

涛声拍岸而来

惊亮了我的镜子和面庞,以及

梦中的星辰

现在,九点三十分,如果从凌晨七点算起,那么

海已经新了两小时三十分

而我,依然未旧

一身清香

新鲜得

如同快要打开的花苞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致海

 

我长期沉浸在

一层一层推送来的激浪中,接受

疯狂的拥抱,你让我

毫无寂寞感

欢乐,不仅仅在饱满的肉体澎湃

而贝壳

打开更多的春天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海比我永恒

 

我不喜欢看最高的浪,不是因为我矮小

我不爱从海那里

假借来浩瀚和磅礴

因为我的胸怀

装不下那么多的惊涛骇浪,以及

日日夜夜

没完没了的怒吼、咆哮和轰鸣

我不妒忌海面上

无边无际的蓝,我发觉,我是二月的晴空

我比海蓝得温柔

蓝得像自己的天堂,蓝得像我的诗歌

但是,我仍然爱海——

海比我神奇

接纳了那么多的河流

海比我永恒

站在海的面前,我好似

刚刚才诞生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总有

 

总有一枝海棠花
让我不停地开,不停地红
总有几只小麻雀
飞到我
辽阔的诗歌中,把文字当作谷粒
匆匆啄食
总有爱我的人像蚯蚓
躲在地下
暗暗思念
总有若干新的闪电,将旧了的我
反复照亮
总有阵阵雷霆
把欢乐震醒

不停地高声喊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端庄

 

放眼望去,小村很端庄
站在远处的青山
很端庄,摆在天上的白云很端庄
一对在黑夜
站了个通宵醒来的鹭鸶
很端庄
槐花树下手握桃木梳的新媳妇很端庄
小母狗脸上的四月很端庄
池塘的圆镜子
很端庄,蹲着的青蛙和站着的谚语很端庄
花心的香气很端庄
草尖的露珠很端庄……
哎,唯一不端庄的是我
既被斑鸠的叫声弄烦了裙衣上的百合花
又被多乡愁的晨风
吹乱了披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槐花下的母亲

 

一树古槐的繁花

遮住了大半个院子,七十岁的母亲,坐在

槐花下石桌边的竹椅上

像一尊清新的神

 

母亲早不是桃红色的母亲,她麻质的衣上

不时出现雪的闪亮

寒冷的记忆抚摸她那双

被田水、河水、汗水、泪水浸泡,而又

反复被风雨弄皱的粗手

一只飞来飞去的布谷鸟

喊出她苦累的大半生

 

在我的眼中母亲的白发浮动如同槐花飞扬

她怀抱一只白猫坐在槐荫

安祥地回想——

这宅子的大门进出过多少犁铧、锄头、镰刀

多少被带走的鸡啼黎明

多少被带回屋子里的

苍茫暮色,以及灯火中,红高粱农谚似的穗子

灯光一晃,酡颜的父亲回来了

万亩蛙鸣

纵横田野的星辰欢声四起

 

沧桑的面庞终于被玉磨亮,母亲变成清晨

这会儿一树槐花站在她的身旁

和蔼的笑意弥漫整个庭院

她告诉自己:“让所有的苦难,统统烂在肚里!”

干净的白云飘过,大挂大挂的槐花串中

滴落蓝色鸟歌

 

虽然,母亲的眉宇间还锁着淡淡的乡愁

微微散发出槐花的苦香

虽然,母亲坐旧了大半个院子

但一树古槐

繁花结成一团极美的云,罩在母亲头上

母亲真像一尊清新的神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带走它

 

风这样告诉我:离开深山旧居时
请将那只大红公鸡带走
带走它觅食
求爱、报晓和挑战时的雄姿
带走它让我在它的瞳孔
学会的圆满无缺的盯视
带走它的红冠
它沸腾了我玫瑰的血,活出了我
真爱的燃烧
带走它爪上的铁趾,在昏暗的深夜
刨出蚯蚓般的曙色
带走它
带走它!带走这只大红公鸡
就等于带走了
它的整个故乡
带走了桐子花嘹亮的啼叫,山峦间
厚重的光芒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追赶

 

一大早,就看见一群麻雀

在窗外急急地飞

它们,好像被什么牵引

又仿佛被什么给吓坏了,或者

前方有什么紧要的宝贝得快速去找回

就像我,从小时候开始奔忙

如今四十八个年头都已经跑到我前面去了,而我

还得赶紧去追赶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湿

 

今夜下了一场雨
天空好湿,地面好湿
窗外横着的
那枝杏花好湿
人好湿
梦好湿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孤独也是一道风景

 

我一个人走过紫花长廊
两旁的池水
毫无裂纹,完好无损。一大群红鲤鱼
带着许多名字和记忆
游来游去
其中,没有我的忧郁。我一个人
穿行在假山之间
进口敞开
一点不阻拦。出处
回声响起
不是疼痛的花香或谜语
我一个人
来到小山冈上的亭子里
独坐,听风
看云。老太阳总能给我许多新想法
有的很嫩,还滴着露水
哇!我一个人
享受着一座山坡,多么的幸福

顿时感到——

孤独也是一道风景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花间

 

这个下午
爱情让我们无路可走
我们只好
躲进花间。风不来打扰
香气,将我们
静静地填满。那些不安的问题
因而,变得很小
很小。此刻
春天很是寂静,但是,我们
却在心上
听见了蝴蝶的低语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梦中

 

梦中,我为他种植了一株树

不在爱情的荒原

而在

我诗歌的后花园

 

这株树,叶子是诗句,花朵是诗句

果实,也是

诗句

 

我守护着它,为它浇水

无论是自来水

雨水,泪水,点点滴滴,无限,永远

湿润

 

我为它剪枝,一枝是伤痛

一枝是劳累

如果说还要去掉一枝,那一定是

我的不安

 

梦中,我种植了一株诗歌树

为他,为我的爱人

我让树的根须,牢牢地,将我

抓住,缠绕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那棵树

 

那棵树,她不开花,如果

要开,那么

花心

只开出一个字:桃

 

那棵树,她不说话,假设

硬要她开口

那么,她会说出

一句:“我爱你!”

 

那棵树,她不做梦,倘若

她高高兴兴地

做了,那么,梦中,一定是百年

 

那棵树,她不爱哭,要是

哪一天,她突然

哭了,那么

不相关的事物,统统应该

沉默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刹那

 

有一次我竟然横穿过自己,从童年到中年

那四十八年的时光

仅仅瞬息

仿佛幸福的一秒,痛苦的半秒

更像,站在

闪电中

同爱情一道

白发于

美妙的

刹那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爱的对面

 

有时我也很八卦

很想知道

在爱的对面活着

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这时候有一路人甲走过来

过了一会儿又走过来路人乙……

直到路人Z出现

我的手数次伸出又缩回,口唇

多次张开又合上

最终还是保持了最初的沉默

因为我怕他们,会向我

问起同样的问题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坚信

 

谁说那群蝴蝶死了?要么,你把

它们的坟地指给我看

谁说那对蜜蜂死了?要么,你把它们的墓碑

指给我看。现在

我只觉得:我依然置身于

花香扑鼻之中

我依然感到:空气震颤,四处是匆忙……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如果你再一次想到燕子

 

我准备在枝上再为你开几朵花
把鲜艳和芳香全都给你
我只将那半公斤泪水
留给自己
虽然鸟的叫声很像柳叶刀,但我
依然在沉思:如果
你再一次想到燕子
天空会不会飞一下?河水会不会

略略一惊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春天来得如此的快

 

风,方才将花苞吹暖

 

鸟鸣中的花蕊

正准备打开

 

过河船,刚过到对岸

就绿了 

啊,春天来得竟是如此的快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心情

 

心情像乌鸦的时候

我会怀念

那些真正的白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的内心格外晴朗

 

“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裳”

但我的内心

却格外的晴朗

戈戈,我今天已在去洛阳的路上

那儿,你曾经

爱过的那朵大牡丹,一定在等我

见面时,她将展开

热情的花瓣,将我狠狠

而柔柔地拥抱

她将溢出泪水,用花香为我

换一件新的衣裳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记住

 

记住,脸红的时候不要说桃花

春天再没有秘密

记住,不要去问那只蝴蝶:“你香艳的翅羽上

为什么出现了漏洞?”

记住,如果隐隐约约地

闻到蜜蜂色的硝烟气味

不要静静悄悄地溜掉

记住,当玻璃被研碎的那会儿

不要惊叹:“好的!快看

你的手指间

尽是闪电的粉末!”

记住,不要去胡乱猜测:天空有几个房间

谁居住在某个房间之中

记住,三杯白酒同三杯红酒相碰

不要相信,只发出了

三声脆响,心中要明白还有三声在四壁回应

也就是说,一共六响

记住,不要告诉所有灰暗的人

太阳周围不一定全是彩霞

月亮的裙边也有乌云

记住,请落日放心

天黑之后,准时点亮自己的灯盏

不要让爱情

一片漆黑

记住,记不住时,不要着急,不要抱怨

记不住就算了,谁能

记住那么的多

那么的准

谁能记住:大海中,有多少滴水

夜空上,有多少颗星……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这风

 

这风,急急地过,你也是那样

匆匆丢掉自己的天空

仅余少数云朵。这风,很解事,悄悄地

将你的旧幸福吹成老酒馆

并且说:“唯有痛苦

酒杯多,忧愁

懂得忍耐!”这风,越吹越带道理

像你,明明知道骨头很硬

偏要反问:“手,会像

雪那样融化吗?”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元日


马路,宽了
天空,静了
花苞中的小鸟叫了
奔跑的人,都到乡下散步去了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我应该


那是一树梅花
我应该是其中开得最红的一朵
因为我讨厌寒冷
所以我浑身火焰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困惑


左边是月光,右边是花香
我既不在月光之中
也不在花香之外,我被自己遗忘
呆呆地,站在黑暗地带困惑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暴风雨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场暴风雨

你只是暂时

还不知道而已,你不知道的还有暴风雨

从何而来?因何而至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是下?还是

不下?下到多大?能否

挟带雷电?是短暂浇凉?或者

终身打湿?当然

暴风雨也会把你泼淋得

兀然清醒,洗涤得

格外干净

让你彻底明白-

干旱是不对的

你,也是暴风雨的

一部分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那只鸟

 

那只鸟,天天飞到我窗外的树枝上

成了老朋友

春天,它的叫声像花开

令我写出了不少

漂亮的诗句。夏天,它的叫声

如荷叶,让我得到

沁心的清凉。秋天,它的叫声也黄了

黄如落叶

黄如我曾经失去的惆怅

冬天,它的叫声

如白雪,干干净净,但不让我感到寒冷

那只鸟,很懂事

我午休时,它决不乱叫。我开怀时

它就一阵欢鸣

那只鸟,特别有趣,它对我微笑时

总是露出八颗牙齿

像极了沃尔玛的女职工,见到顾客,必须

按规定,做出这种表情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刚刚

 

刚刚,洗完十件衣裳
每一件
都洗得十分干净——
洗去了记忆中的脏东西
洗得
像初恋
 

 

《诗人周刊》──实力近作(第二十期)诗人二月蓝的诗麻雀们的英语集训

 

集训课堂

一只小麻雀频频举手

“报告老师:这英语

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咋整呢?”

老师回答:“抓紧用功

除了刻苦,捷径没有!”

 

“报告老师,我还有问题

我刚才百度了,全球的飞鸟,就数中国最多

为啥不让别的鸟类来学汉语?”

 

“十三亿麻雀,为啥不把学英语的时间

腾出来干点儿别的?”

 

老师狂笑

口吐白沫倒地 

                              约稿、编辑易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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