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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文《囍》by鸡腿

(2014-08-30 21: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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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后来的半个月里,张起灵像世间所有深爱着夫人的男人一样陪着他的吴邪。吴邪有些不习惯,整日的红着脸。他许久没有吊嗓子了,趁着这段时间早起练声。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他对着院子里的梅树唱着,呼出的气在冷气里凝成了白雾。

张起灵出来从身后拥住他,“凉透了。”

吴邪侧过脸看着那张倦容,“外面冷,你进去吧。”

张起灵不动,执意拥着他。他便也不再争,重新唱了起来:“清清冷~落在~广寒宫……”还没唱完便叫人用嘴堵住了嘴,“我不会的。”张起灵说。

“你不会什么啊。”吴邪轻笑。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张起灵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消瘦的颔骨顶得他生疼。

吴邪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民国四年12月4日,他们小园里的梅花抽了枝条。他还记得那天张起灵起床光脚蹬着皮鞋就出来抱他,他还记得张起灵脸上被枕头压出的花钿。

这一天吴邪毕生难忘。

下午两个人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情况很好,内脏功能也在逐渐恢复,吴邪看着那狰狞的伤疤,心里疼得慌。枪伤不像刀伤,子弹取出来后会留下一个空腔,肉就往里面陷着,好像一张诡异的嘴。

张起灵不自然地捂住了伤口穿好衣服,抬头看到吴邪眼睛里的泪水,浅浅一笑,“没事的,都不疼了。”

吴邪还是心疼,伸手抚上了张起灵的腰,“要好好的。”

“嗯。”

然而事实往往不给人天地为盟海枯石烂的机会。冬天里黑得早,从医院出来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两个人携着手慢慢往回踱着。吴邪听见张起灵皮鞋着地时“哒哒”的脚步声,心里泛起一阵古怪,转眼又被甜蜜替代了,便不再多想。

深巷的对面又有皮鞋落地的脚步声传过来,吴邪条件反射地松开张起灵的手往一边走去。若是让别人瞧见这个他拉着自己的手,免不了又是闲言碎语。吴邪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让张起灵受到中伤。

吴邪没有看到子弹划破夜空冲向张起灵,他已经甩开张起灵的手走到了前面。本来是打不中的,只因要拉着吴邪的手,张起灵往左边移了一点,这颗子弹便正中了他的胸腔。枪声一响,吴邪转头就看到张起灵伸向他的手缓缓地垂落,身体也倒下去。

疯狂地冲过去拥住他,堵着那仿佛流不完的血,吴邪大脑还是空白的。

都怪我……放开了他的手。

深巷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吴邪看着怀里渐渐失去生命的人,连哭都无能为力。原来相爱的人,疼痛都是相通的。吴邪捂着他的心脏,自己也痛得无法呼吸。

“小哥!”歇斯的里地呼唤着。

张起灵抬起眼皮撑着一口气,“吴邪,你要好好地、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有骨气地活着。”

随着张起灵说话,血液也在吴邪手底下喷涌。吴邪拖着长音哭着:“你别说话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医院——”

张起灵果真就不说话了,急促地呼吸着,看着吴邪的脸,目光如水。

吴邪,不要哭。

吴邪,要有骨气的活着。

吴邪,我想护你一世天真,但我可能,做不到了。

吴邪,我爱你。

民国四年12月11日,袁世凯称帝。

张起灵的葬礼全由吴邪一手操办。吴邪是个男人,眼泪哭没了,便不哭了,张罗着给张起灵办丧事。

外面的人也不再拿吴邪当张起灵的禁脔看了,反倒有些佩服,吴邪像一个真正的张家家主,有序地操持了所有的程序,最后连张家的家产都分配一空。孙中山先生身边的秘书也来了,吴邪冷着脸将张家财产的大部分捐给了他们。

张起灵是革命党人,被袁世凯那边的人暗杀也算是为了人民的中国而牺牲。可是吴邪就是没法给这个秘书好脸色,毕竟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他。

直到下葬那天,天空悠悠的飘着雪,吴邪站在门口吆喝抬棺的人,听到院里一声悠长的“起灵——”,僵直了好几天的身体差点又软了下去。

胖子来找他,问他要不要回戏班子,吴邪空洞着双眼点点头,“但是我要先做一件事。”

转眼就是春节了,那年雪少,飘下来的也只是星星点点,落在地上积不了,只融化成一滩滩肮脏的雪水。吴邪拢了拢围巾,走在这脏水里,看到冻死的鸟儿从树上掉了下来,大概是生了病没有去暖和的地方。另一只鸟儿从树上凄叫着扑腾下来,用自己的翅膀护住冻死的鸟。

不管生死,都要相依。

冥婚是午夜里开始的,吴邪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轿子里,撩开帘子还能看到张家大门上贴的大红“囍”字,红得那么妖娆,又那么让人心碎。

整个洪洞都轰动了,即便在深夜里,街道边上也站满了人。他们指点着、笑骂着、侮辱着,也有敬佩的,唏嘘着爱情,唏嘘着光阴。

吴邪总觉得,他的英雄,就在前面骑着大马,带他回家。

他不知道张起灵看到他穿新郎服会不会高兴,可能按着这个精细鬼的心思,肯定想让他穿新娘服。轿子也是大红的,在夜色里闪着幽魅的光,“囍”字像是并肩站着的两个人,站在他的眼前向他微笑着。

我是你的。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后来吴邪见过美丽的姑娘,也动过心,可他始终忘不掉那个温暖的怀抱,于是便一直没有结婚。别人问他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姑娘,他轻笑,“我只是忘不了一个故人,又何苦去耽搁别人。”

彼时的吴邪已经成了戏班子的班主,带着自己的队伍杀回汾阳。可是胖子说吴邪唱得没以前好听了,缺了什么。吴邪也不恼,他知道缺了什么,世间再没人能听到他糯软空灵的唱腔了,连灵魂都缺失了,又怎么唱得好戏呢?

时常会想起那个人,于是心脏就抽着疼。他在午夜呼喊过他的名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可是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于是吴邪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唱了下来,虽然没有混成名角,走出去却也能混个“吴大爷”的称呼,是“爷”,不是“大爷”。

日本人占了山西以后,那个可恶的“共荣圈”便“请”了吴邪唱堂会。吴邪抱恙在家,被日本人和伪军三番五次地轰炸,终于熏哑了自己的嗓子去了。

他还记得有人对他说过,要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有骨气的活着。

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

他势单力薄敌不了封建抗不了日本,也无法用他的金嗓子来挽救水深火热的人民——张起灵深爱着的中国人民——那便随着张起灵一起去死好了。

日本人最终还是抓去了吴邪,堂会直接开在校场里,吴邪也就死在校场里。

有人夸吴邪是孤胆英雄、爱国志士。可吴邪觉得他不是。他只是想用自己绵薄的力量,替自己爱的人完成心愿而已。

也有人笑吴邪傻。唱一出堂会而已,又不会变成真的汉奸。吴邪也不这么觉得。他只是想,心死了徒留空壳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些进了土见到他的男人。

子弹过来的时候吴邪还是有些难过,但这难过一闪即逝,还没来得及思考,他就不能思考了。

只是枪声响起时,他抬头看到黄澄澄月亮,一如多年前,他亲吻他时的那样圆。

我不曾说过我爱你,但我爱你。

用了整整一生的力气。

我的一生并不长,有过幸福也有过狼狈。

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偎在你怀里。

我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就是失去了你。

我时常会在冬日的暖阳里温酒,把酒和着阳光送进口中。

清冽甘甜,好像你的唇齿。

我最爱冬天。也最恨冬天。

我爱极了冬天冷漠的风。

也恨极了冬天浓重的夜。

你看,飘飘扬扬的雪花就是我给你的情书。

漫天的浪漫。

我记得那个雪夜里猩红的“囍”。

那就是,不论生死,我们也要肩并肩、背靠背,永远在一起。

张起灵,我爱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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