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清纯无畏自少年
(2023-10-31 15:42:35)
标签：
家庭小说杂谈 |
分类： 小说、漫笔、传记 |
秋儿不是秋天出生的，农历六月十六出生，阳历七月二十一。
那年比往年热了很多，中伏坐月子更是艰辛，本单位一位中学生伏假参加劳动，玉米地里密不透风中暑躺枪。酷热的天气，母亲期盼秋天凉爽，让儿子身上少一些痱子，给二儿子起了一个叫着就凉快的名字——秋儿。
秋儿记性不好，学生时背诵古文木兰诗，背不过不准吃饭不准睡觉，背了一个晚上脑子都浑了，只记得一个唧唧复唧唧，下文就叽叽不出来了。长大以后的日子里，自己的手机号码三天没有人问就不清晰了。
秋儿出生四十多天后母亲为了生计参加劳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吃供应粮，工资低，多数家庭手上的资金不宽裕，有机会都会挣点钱补贴家用。还好，家到劳动的场地百十米。没有了母亲的呵护，秋儿想去找妈妈，还是因为天热的闷热烦躁，自己从床上掉落到了泥土地上。
四十多天的婴儿，脖颈还是软的，多数躺在床上不能翻身，只会摇着四肢喊呀呀，是怎么到床下面的，母亲生命的晚期同秋儿谈起了此事，秋儿回答，我那么小能在床的里面爬到床的下面也是了不起，很多同龄人是做不到的，没有摔坏说明我很结实，棒棒的，有点不听话，挺调皮的。
母亲不说此事谁又知道。母亲不是出去游玩而是为增加家庭补贴花销去劳作，秋儿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还没有机会，怎能为勤劳贤惠的母亲生恨呢。
母亲的话打开了秋儿少年时期零散片段的大门。
一九六五年秋读小学一年级，上自习课不做作业打闹到了教室外面，别的同学放学回家，自己在老师办公室补习作业；文艺老师资源奇缺，大冬天上文艺课两个班合成一个班，自己个头小在人群里钻来晃去，棉袄袖子挨到了炉子烟筒上烙上一个大黑洞，歌是怎么唱的，以后的一加一等于几老师怎么教的，没有一点印象。
一年级六岁的秋儿和同学做双杠游戏，个头小，两手抓住双杠连翻两个360度的跟头同两臂撑起从杠上跳到杠外侧的大龄同学追逐，自己用的时间多，跑的距离长，需要速度和灵巧，谁追上谁的屁股谁就赢了，输赢是常有的事，不惧强者是秋儿的性格。
上小学前一位田伯伯到家里同父亲喝酒，秋儿不知为何蹭到了饭桌旁，田伯伯让秋儿喝了一口，秋儿怕过什么，一口下去，烈酒的浓香让秋儿的小脸变了形，两个父辈哈哈大笑，一筷子鸡蛋算是奖励，更具风险的一次是自己把手指伸到没有灯泡的灯钯子里触摸金闪闪的铜片，第一次尝试到了电击。
秋儿的孩童时期没有幼儿园，平时和同龄大小的孩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现在推测秋儿可能发现了男女有别，印象中的训斥不许和女孩玩，这件事不明不白的影响到秋儿青春期与女孩交往产生的恐惧症，现在想来秋儿记性不好不十分准确，应该更多的热衷于顽皮和新奇的探讨。
母亲在的时候不好意思提及此事，现在想，即使问起母亲，母亲也不一定认真作答。
秋儿住的地方紧挨着农村，印象中，十岁左右的男孩夏天光着屁股满街自由自在，女孩五六岁有的带一个屁帘，前面一个布兜遮着腹部裆部，后边露着屁股，相当凉快，当然有的这样，有的不这样。
十岁左右男女孩还是不知羞涩，夏天跑到水库边，调皮的男孩在入水前穿着短裤大喊——尿尿了，尿液顺着裤衩往下流，一改平时的状态很刺激，女孩也不落后如法模仿，顺腿流下的尿液让女孩自己笑的嘎嘎的，那时行动统一，和谐，没觉着尴尬和非份，更没有男女生探索对方秘密的想法。
十三岁以后身体发生了突破性的变化，秘密就是秘密，家长也对男女生发出了更高要求。萌发的青春期就如早晨初升的太阳不可阻挡，藏匿在心底的羞涩，让淡淡的红晕，无息的悄悄抹到怎么也擦不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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