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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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愧我心
人生的道路,绝非直指终点。在这漫漫征途之中,我们历经无数的分叉与路口,面临最多的,是选择。英国小说家狄更斯说:“恶,往往是昙花一现的,都要和作恶者一同灭亡;而善,则永世长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孔子如是说。《世说新语》中有一个少年叫周处,年少时胡作非为,为祸乡里,后来浪子回头,改过自新,为乡野除掉了“三害”,名扬古今。
人生,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人活只一辈子,不可能万事都如意,而不如意的事情,在许多事中往往占绝大部分。因此有的人开始去抱怨工作,去抱怨朋友,去抱怨家人。
在他们看来,个人无所作为是上天的不公,从来不会寻找自己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抱怨,却从来不会付出行动,去为自己生活中、或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去做出改变,因此这种人往往是不幸的。人可以欺骗一切,但唯独无法欺骗自己的心灵,心灵是比雪山天地、还要澄明清澈的一面明镜,可以映照出一个人的灵魂。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品质,莫过于能坚守心灵的底线。为人一世,当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心灵的底线是做人的基石,是处世最起码的准则,坚守心灵的底线,做一个真正的人。
当屈原怀抱大石走向汩罗江时,那句“举世浑浊而我独清,举世皆醉而我独醒”;应该还在身后回荡。“人谁又能以身之察察,而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温蠖者乎?”这是他的告白。他不愿随其流而扬其波,于是他作《怀沙》之赋,走到江边,他回首一瞥,看见了郢都,看见了秦军长驱直入的狼烟,闭上眼后,一扭头就坚守了心灵的底线。他虽躺在江底,却立于天地之间。
古往今来,多少巨匠在逆境中打造经典。正如“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伙》;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为也。
如此愁苦而悲愤的遭遇,成就的是他们熠熠生辉的人生,喊出发自心灵的声音,表达对真理的膜拜,对文明的追求,以抗争世事之不公。也正如鲁迅,选择弃医从文,立志救国图存,做一名坚强的文坛医师,为麻木疗伤,为革命确诊,向卖国求荣宣布死期,面对帝国主义发出轻蔑而不屈的冷笑。,于是“铁屋子里沉睡的人们”被唤醒了,“刑场上冷漠的示众材料与看客”被赋予了新生,中国近代文学更是一跃千里。
英雄爱国无敌。被发行吟,形容枯槁的三闾大夫投身汩罗,是那“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的无奈,是那“燕雀乌鹊,巢堂坛兮”的愤懑,是那“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悲叹,令他只有选择以死亡来树立良知的威严,与人性的雍容气度。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变徵悲歌,同样唱出了另一位绝命英雄荆柯的深沉选择;“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的文天祥更是“永剩丹心照古今”了。
无愧于天,无悔于心的选择,塑造的是千秋万代的典雅与理智。在对话中,看古人于困境中笑傲苍穹,着古人之所未就,让心中奋发之气长存。生当为人,当行者无疆,为心灵谋净土。在霜冷长河中我们不断前行,为完成哲学的终极关怀,而穷尽心声,只求无愧天地。